對誰更好
若兒被眼前的小人一副見鬼的樣子也嚇到了,看著這兩個互相瞪著的人和虎,她忽然產生一種無力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被下人慌亂叫醒的秦墨寒大步踏進來恰好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他濃眉一蹙,眼眸一眯,沉聲道:“都出去,若兒也出去。”
雖然想陪著公子,但是還是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隻好都行禮退出去了。
秦墨寒立在床前,眼眸幽深,蹙眉道:“紫極,把衣服穿好。”
她白皙的肩膀似乎是掙紮間裏衣滑落後露出來的,那粉粉嫩嫩的顏色勾人心魂,要咬唇委屈驚嚇的模樣看在他眼裏,讓他的心泛起絲絲漣漪。
納蘭紫極一個人坐在榻上,見秦墨寒還沉著臉這樣對她講話,那心裏的委屈愈發的濃鬱,一撇嘴,眼裏盈盈的淚光就湧了出來,忽而記起那個紅色的身影,生怕他被秦墨寒發現,一回眸,原本站在那裏的身影早就不在了,她放下心來,垂下的眸子裏卻是一大片的失落。
他不是韓千葉,不會縱容自己,不會哄著自己,更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秦墨寒見麵前的人不為所動,他歎了一口氣,自己上前,將她冰冷的小身子攬在懷裏,給她拉好裏衣,然後想把她裹在被子裏暖和一下,秋夜夜涼如水,著涼了不好。
誰知她卻忽然纏在自己身上,小手臂緊緊摟著他壯實的腰,小小的臉蛋埋在他的胸口上,悶悶的道:“是不是把我摁在被子裏,你也會走,然後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秦墨寒一怔,那話語裏透著濃濃的不安,他禁不住低聲溫和道:“紫極,我是怕你冷——我不會走。”
得到他承諾的納蘭紫極心上一安,卻不肯放手,死死的抱住他。
秦墨寒凝視她濃密的黑發,眸色中透出淡淡溫柔,低聲問道:“紫極,別怕,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什麼基因突變?”他覺得聽到的這話莫名其妙,於是就問了。
那聲音溫柔的是他十七年的生命裏從來沒有過的,心底深處卻從來不覺詫異,仿佛他本就該對她如此說話的。
納蘭紫極低低的道:“桑桑吃了我的玉佩,然後就突然說話了……”
秦墨寒一愣,看向那個被人遺忘的白虎,那個小東西愣愣的看著這邊,虎臉上一片委屈,秦墨寒又回頭看了看納蘭紫極,發現一人一虎的神情很像,忽而大笑起來。
納蘭紫極不高興了,掐了他一下:“秦墨寒!你笑什麼?”
他眸子裏都是笑意,將她重又摟在懷裏,語氣帶著絲絲寵溺:“傻丫頭,你不知道麼?納蘭明玉沒有跟你說過?你們納蘭家不隻是江南織造的總管,還是江南毒門的總舵呢!那塊玉佩是你們毒門的寶貝,傳說那玉佩很神秘,沒人知曉它有什麼能力,為了它,江湖幾百年不知掀起多少腥風血雨,後來毒門逐漸強大,才沒有人再敢招惹納蘭家。如今,倒是你,歪打正著的,給這個白虎吃了,如今,玉佩沒了,你的桑桑能說話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