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之血
納蘭紫極趴在塌上,乖乖的讓若兒給她上藥,還要聽著這個跟了她好幾年的小姑娘嘮叨:“公子,不是若兒說你,你跟著上官公子也沒學著什麼,居然還敢往刀尖上撞,不要命了嗎?平日裏那麼怕疼,方才難道就不怕死啊?”
若兒著實是擔心她,所以此時才會怨怪,納蘭紫極卻回眸笑說道:“得了吧,你怎麼像個婆婆一樣嘮叨不休呢?我以後注意啦!”
若兒收拾好藥箱,卻也笑道:“我也真不明白了,平時就是破了皮都會喊疼的人,今兒怎麼還去舍己救人了呢?”
納蘭紫極眉眼一低,眸中滲出澀意:“若兒,我不能讓他受傷,特別是為了我,更不能。”
若兒眨眨眼睛,有點兒不懂:“少主救你是天經地義,再說了,憑他的身手怎麼可能受傷呢?”
納蘭紫極一歎:“你不懂的。”
若兒撇撇嘴,不再說話,拿著藥箱就出了紫極閣。
她隻好有悶悶的趴在塌上發呆,卻聽見外頭若兒隱約的笑語:“桑桑回來了啊!公子在裏麵呢,你進去吧!”
她忙探頭一看,果然是桑桑一臉笑意的挑簾進來,背上的傷口不深,卻有些疼,她深吸一口氣才笑說道:“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回來,你看看這都幾點了,為了等你喔還沒吃飯呢!”
桑桑嘻嘻一笑,像獻寶一樣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來,眼眸亮閃閃的看著她道:“紫紫你看,我在哥哥家找到了一個好東西,上麵有說我的身世哦!”
話一說完,才看見了他的紫紫趴在床上一臉的委屈,忙上前上上下下的查看:“紫紫你怎麼了?”
納蘭紫極見他一臉的關心,又不想說的那麼複雜,於是長話短說道:“有人尋仇,哥哥來救我,我替他擋了一刀,”見桑桑眼睛瞪溜圓,又笑說道,“沒事兒,那人被王爺製住了,我隻是傷了背。”
桑桑卻不肯信,偏偏要看看才肯罷休,納蘭紫極拗不過他,隻好掀開被子給他看,因為傷了背,所以她隻穿的了肚兜,背上的傷口都是藥,周圍的皮膚白皙若陶瓷一般愈發襯得那傷口猙獰多了。
桑桑看的直皺眉,心裏忽而湧起一股怒氣,極恨那個傷了紫紫的人,眼眸中泛起心疼,忍不住伸手極輕的觸及那傷口,塌上的人卻了瑟縮一下,他眸光微閃,視線卻漸漸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納蘭紫極卻想起他方才的雀躍,低笑道:“桑桑啊,你方才說在納蘭府找到了一個好東西,那個東西——”
話卻戛然而止,轉眸一看,卻見桑桑俯下身子,認真的對著她的傷口吹氣,末了,還湊近了,伸出他粉嫩的小舌頭在那舔舔,她渾身一顫,他的舌頭和人的有些不同,上麵還有些微的小突起,他舌頭舔過的地方就像有電流通過一樣,在心底激起深深的戰栗。
傷口不疼了,卻有奇怪的感覺湧起,似難過似甜蜜,她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眸色漸漸變深,這時,桑桑卻赫然抬眸,純淨的眼眸望著她,笑的燦爛:“紫紫,我看見別的老虎都是這麼給它的同伴治傷的,我就照著做了,紫紫,你還疼嗎?要不然,我再舔舔!”
她一愣,看著那熟悉的純淨笑顏,卻熟悉自己的身體反應,他不懂什麼男女忌諱,她也不會在乎,可是,她的身體卻被他舔弄的有了反應。
所以,麵對他的天真問話,她隻是笑笑,拉上棉被把自己蓋起來,才說道:“不疼了,桑桑,你剛才說你知道你的身世了,是什麼意思啊?”
桑桑歡悅一笑,才挨著她在塌沿坐下,笑道:“那些書上說,原來白虎是有一個種族的,那個族叫做利亞族,是在紫宸國西南部的山裏麵,那裏麵的人都是可以化身白虎的,隻是需要一個時機,但是,紫紫啊,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小時候都是人形,我小時候卻是白虎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