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真的會遭天譴嗎?3(1 / 3)

貪心,真的會遭天譴嗎?3

她一愣,實在有點弄不清怎麼狀況變成這樣了?不是來休她的嗎,怎麼情況一變,燕王突然變成閑散侯,還對她深情款款的說了這樣一番話呢?

見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秦墨寒笑的越發溫柔,伸手替她將額前碎發弄好,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紫極,你為何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我說不會離開你就不會離開,你說你沒資格做燕王妃,那我就不做燕王,做什麼也不重要,在我心裏,隻要你平安就好。”

她抬眸望向他的眉眼,見他說的溫柔認真,被他握著的手非但沒有溫暖,反而指尖有些發涼,他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居然真是不要江山隻要美人,她實在是想不通啊!

“可是你——你日後若是回想起來,你會後悔的。”她說的是實話。在現代的活了二十二年,因是孤兒,看多了人情冷暖,親人瞬間翻臉,遇到韓千葉的時候才覺得生命溫暖了許多,才敢相信還是有溫暖的人存在的。隻可惜,她沒能守住那一份溫暖,來了這裏。

秦墨寒是皇室的皇子,從小錦衣玉食,做慣了王爺,眼前就算不做王爺了也沒什麼,想來府中一定是有不少營生的,眼下,那滿心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自然是什麼都肯舍棄了,若是將來,他沒了那份心思,又說起如今處境都是因為,才丟了那一份王爺,他會不會怨她,會不會後悔呢?她看多愛侶變成怨侶,所以,她忍了半晌,還是說出了口。

秦墨寒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憂,淡淡一笑:“紫極,我守了你那麼多年,在你眼裏,難道單單隻是為了那一個夜晚嗎?——”

“咳咳咳,行了,你們的體己話等回去了再說吧,朕還在這兒坐著呢!”看著殿下說個沒完的二人,秦天磊壓下心中失落,沉聲說道。

納蘭紫極忙從他手中抽出手來,跪下有些惶恐道:“臣婦一時忘形,還請皇上降罪。”

秦天磊見她如此,哪還有要怪罪的心思呢?低眉淡淡一笑:“納蘭紫極,朕不怪你,起來吧!”見她站了起來,他忽而心生一計,雖是不好了些,但是倒是可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淡淡斂眉,他對著殿下的女子笑一笑,卻看著靜立的秦墨寒道,“閑散侯,朕有話要單獨和她說說,不知侯爺?”

秦墨寒聞言,回眸看了納蘭紫極一眼,拱手道:“那臣就先告退了。”轉身就出了大殿。

納蘭紫極抬眸不解的看著龍座上的男子,秦天磊微微一笑,當先起身,往內殿走去:“去書房吧,這大殿太空曠了,也不適合朕和你說的話。”

低頭斂眉,她一路跟在宮侍後麵,心裏卻七上八下的摸不透那人心中的想法,她與秦天磊接觸的少,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還是五歲那年,她被他帶來太子宮,她那時年紀小,調皮搗蛋的,不喜歡他的逗弄調侃,就偷了他的太子服侍悄悄拿出了宮去,現在那一套衣裳估計還放在王府紫極閣的箱子裏壓箱底呢!她偷偷瞧著前麵那人的神色,莫不是今日來要興師問罪的嗎?

書房裏點著龍涎香,淡淡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裏,看著宮侍們低著頭退出書房,還悄悄的掩上了門,納蘭紫極依舊靜立一邊,淺淺視線卻落在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的人身上,可是,那人沒有開口的打算,她的腿卻站的有些麻了,不得已,才輕聲問道:“皇上找我來要說些什麼呢?”

原本不該開口,可她站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他的神情,那一雙好看的鳳眸裏是一大片的憂傷,她輕輕一歎,到底還是出聲驚醒了那恍若沉浸在夢中的人。

秦天磊眸光微閃,看著殿外空曠的石階,和那玉石板上落下的一大片的明媚陽光,垂下的眼瞼在眼裏留下一大片的陰影,睫毛輕顫,她卻再也無法看清他眸中的神色了。

他慢慢轉過身子,對著她勾唇一笑,舉起右手給她看,輕聲道:“紫極,這是你五歲那年咬的,你還記得嗎?”

右手上靠近虎口的地方有個明顯的牙齒印記,她怔怔看著,雖是年歲久遠,可是在那個印記一入眼的時候,往事便紛雜而來。回憶如潮水一般沁入心裏,當時情景曆曆在目,她不禁莞爾一笑,當時的自己剛剛穿來確實淘氣,竟不怕死:“當時紫極頑劣,冒犯皇上了。”

秦天磊笑笑,對她的請罪不置可否,他也回憶起當時情景,笑的溫暖開懷,她一時看的呆了,幾乎以為當時的邪惡俊美少年又出現在眼前了,再一注目,眼前還是那個年輕的帝王。

“當時朕把你當做男子,你又長的那麼好看,又在他身邊呆著,和他手牽著手,朕怎能不想歪呢?不過說了幾句玩話,可巧你就認了真,你性子倒也古怪,那時還那麼小,居然就不怕死,倒是叫朕刮目相看了。”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都是當時的心境,語氣親切而平和,除了自稱朕,沒有哪一句將自己當做了一個帝王。細細聽來,就像是和親切的人隨意聊些家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