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莊吾看了一下眼前的幾個人,想想也知道目暮警官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可以把這些人召集在一起,隻能是他那個朋友。
妃英理是目暮警官曾經的同事毛利小五郎的妻子,兩個人分居十幾年還沒有離婚。
而且估計每年什麼各種紀念日還在一起過,順便睡個覺啥的,這十幾年沒有給他們女兒弄個弟弟,都已經是意外了。
不過表麵上兩個人還是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目暮警官本身也認識妃英理,自己真的去請的話,不一定請不動。
深山,目前就職於斑目律師事務所的刑事專業部門,隻要和他們事務所談好,接下案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最後就是自己的老師古美門了,也是唯一難搞的家夥,真難為他還能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坐著……
不對,完全沒有安靜,就是一分鍾都動了十幾下了,像是一個多動症小孩一樣,和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目暮警官的朋友會召集這麼多律師,還是在業內這麼神通廣大的,還真是讓人好奇這個朋友到底是誰?
到底是什麼案子需要這麼強大的團隊,常磐莊吾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最近已經發酵起來的刑警刑訊逼供事件。
涉事的兩個警察就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兩名警察,換句話來說的話,就是目暮警官的下屬。
同樣的事情,可能發生過很多次,都是不了了之了,但是有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就會突然發酵了起來,引起軒然大波。
已經有數個國會議員和大大小小的知事等一係列官員發聲了,表示要嚴懲這個事情,一定要徹查,嚴厲打擊警方的刑訊逼供這一行為。
畢竟這個時候可是刷名聲好感度的時候,馬上就要進行下一屆的選舉了,大家都可是很緊張選民當中的選票。
不要管人說的對不對,隻要把選民哄好就可以了,拿到選民手上的票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這兩個警察有沒有刑訊逼供已經變得不重要了,反正在大多數人看來,人是在你麵前死的,你就一定有責任。
要不然那麼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麼會死?你審問的時候肯定是有問題,那就一定是刑訊逼供。
簡單來說,這個案子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案子,這麼簡單了,不僅涉及到警視廳,檢察廳和法院之間的博弈,上層國會,還有正在進行的東京都知事的選舉,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摻雜其中。
太複雜了,除非你能拿出全程的審問錄像,隻不過除了凶殺案等一係列重大的案情之外,普通的案子審問過程是不會錄像的。
這種案子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能有必勝的把握,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像是這種案子,古美門老師理論上是不可能會接的,因為可能是會影響到他100%的勝率。
當然,如果有一張可以隨便簽數字的支票,或者一個他喜歡的類型的女人,也不是絕對不可能……
財色頭上一把刀呀……
常磐莊吾正在默默喝著茶的時候,目暮警官家的大門響起了敲門聲,目暮警官很熱情的跑過去開門。
很快兩個人走了進來,目暮警官身邊還有一個穿著西裝,胸前別著一個紅色羽毛的男人。
怎麼說呢,這個家夥感覺很有親和力一樣,給常磐莊吾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西裝男子笑著坐在了主位上麵,和眾人打了一句招呼:“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可以抽時間來這裏,十分感謝,我的名字叫做火野映司,也是各位這次的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