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寒看到白光落下的地方,心中一怔,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過去。
白光落下的地方正是曲堯所在的地方,當斷寒趕到的時候,曲堯已經不見了。一個小個子士兵正坐在那裏,空氣中透著一股寒氣。斷寒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邊境,隻有一人的戰魂之力如此寒冷。想及麵色變得憤然。
轉頭看向那個小個子士兵,隻見他臉上露出幾分陰笑。這陰笑完全與他冷俊的麵容不相符。一道白光吐出,直接卷起士兵向指揮營飛去。
這個士兵不是別人,正是殷盈。半路,殷盈就被驚醒了。看到抓著自己的赫然正是斷寒的時候,殷盈心中大驚。難道自己修煉戰魂,被斷寒發現了?
很快就到了指揮營,殷盈被直接丟在了地上。斷寒抬手一道白光打進了殷盈的身體,瞬間殷盈便不能動彈了。自己轉身走向那巨大的石板。
“將…軍…”殷盈有點驚慌,卻依然粗著聲音喚道。
“你叫什麼名字?”斷寒轉過身,坐到石板上,冷聲問道。
“田大!”殷盈回到。斷寒皺了皺眉,一股威壓壓向殷盈,殷盈想後退,以此緩衝那巨大的壓力。但是身體卻絲毫不能動彈,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化成了石頭一般。加之那巨大的威壓,讓他心中升起萬分恐慌。
“實名!”斷寒輕聲說道。田大一驚,難道他發現了自己並非男子?如此以來,自己恐怕是死路一條了。“我知道你是女人!”聽到斷寒如此一說,殷盈徹底驚慌了。不過片刻之後,卻又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命懸一線了,即使再驚慌,也無濟於事。
“殷盈!”殷盈淡淡的說道。
“清月城殷家商行的大小姐殷盈?”另殷盈驚訝的是,斷寒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之後,竟然清楚地說出了自己的家底!更令她驚訝的是,斷寒接下來說的話:“朝廷知道你這個漏網之魚,朝廷也知道你家是被陷害的。但是萬福行的老板是戰魂,所以隻能犧牲你們。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化妝到了邊境,還混進了軍營。”
這無疑是最讓她最驚訝的事,那本已經深埋在心底的仇恨突然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你們知道,你們都知道!你們知道我們是冤枉的,就因為他是戰魂,所以犧牲的卻是我們”殷盈大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幾乎已經崩潰了。一家人的性命,就栽在因為對方是戰魂身上。更可惡的是,朝廷明明知道錯的是誰!冤……滔天的冤啊!!
“這就是黑夜!”斷寒抬眼看了看沒有房頂的指揮營上麵黝黑的天空,“在黑暗的手掌下,任何人都無法擺脫他的束縛!”
“想報仇嗎?”斷寒突然低頭問道。殷盈本已經是淚流滿麵,突然聽到斷寒的話,停止哭泣,充滿希冀地看著斷寒。“我可以幫你……”說著頓了頓,“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無疑,此刻被喚醒了仇恨的殷盈隻想報仇。
“暗殺達旦國的鎮邊將軍易見空!”斷寒嘴角一揚,冷俊的臉上出現了不諧的陰笑。
“啊!”殷盈和曲堯的反應完全一樣,同樣是難以相信地看著斷寒,良久才道:“我?”
斷寒從石板上站起來,走到殷盈身邊。揚手揮出一片白光,將兩人罩住。
“說說你和曲堯的故事。”斷寒並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提到了曲堯。殷盈瞬間大悟,原來自己和曲堯的小動作,早就暴露在了斷寒的眼中。“從你看到曲堯身上的異相開始,我就留意你們了。再到剛剛我發現你在修煉我的戰魂訣……”似乎是要殷盈放棄頑固抵抗的希望,斷寒強調道。“所以你就老實說吧!”
殷盈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歎了一口氣道:“這不怪他,”殷盈首先就想開脫曲堯,“……”
曲堯在被人提起的時候就醒了,一番掙紮後發現無濟於事,隻得老老實實的讓人提著。這時他他發現,自己竟然飛在空中。周圍是一片漆黑的夜空。瞬間明白是戰魂帶著自己在空中飛。
“你是誰?”曲堯開口怒問道。經曆了歐鴻,於謙,斷寒之事,曲堯對任何戰魂都沒了好感。所以出口便是怒氣衝天。
“你應該用感謝的語氣與我說話,而不是如此這般!”如女人一般尖利的聲音立刻讓曲堯想到了一個人。
“花月!”曲堯驚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於謙不是答應放我一條生路嗎?”
“嗬嗬,你還真怕死啊!”花月輕笑道,“就是因為要給你生路,所以我才帶走你啊!”此話一出,曲堯立刻明白。看來於謙也是知道自己要被斷寒送進鬼門關的事了。隻是他不明白,於謙為何要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