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堯收好煉神鼎後,立刻向天魔逃竄的方向追去。這裏是天魔宮內,如果讓這個家夥甩掉自己,自己恐怕想要出去又要破費幾分功夫了。
天魔深知,此時的曲堯已經不是自己能抗衡的了。那奇怪的力量,竟然連吞噬性極強的魔元都能融合。眼見曲堯速度絲毫不亞於自己向自己追擊而來,他毫不猶豫地化成了魔氣消散在空氣中。
曲堯看到天魔消失,心中憤恨。停止了追擊,開始查看自己現在的位置。這裏明顯是一個使用了類似芥子空間手段形成的空間,因為無論他怎樣將神織擴散出去,都探不到空間的邊緣。而兀立和尚已經說過,這裏是在天魔宮中。這樣的境況是最難應付的,自己無法找到這個空間的法門,就不可能離開這裏。
天魔化作魔氣逃竄後,迅速離開了那個空間。那裏是天魔宮的煉獄殿,是天魔宮的監獄。裏麵關押著一些被天魔宮定罪的魔,不排除一些強大的個體。當然,這些家夥都是被封印著的,沒有意外是不可能從封印的地方逃出來作亂。不過逃出來也罷,這個空間的法門隻有天魔和魔王有,任何一個人進入其中,沒有法門也出不來。所以天魔十分放心,曲堯不可能從這個空間離開。
想到這裏,天魔發出一聲大笑。雖然曲堯奪了煉神鼎,通往魔幻峽穀的唯一通道在他手上,但是他也沒法兒離開天魔宮。到時候自己向魔王稟明此事,想必魔王肯定大怒。那個時候,曲堯即便是有通天本事,也不得不在魔王的威嚴下低頭。
天魔離開煉獄殿後,出現在一個黝黑的通道中,這裏便是煉獄通道。走出煉獄通道,兩個鳥人魔將立刻圍了上來:“魔君,怎麼樣了?”
“出事了,我馬上去魔王那邊,你們看著煉獄殿。”天魔說著就要離開。
“魔君……”一個鳥人魔將立刻挽留道,天魔正值怒火中燒,轉頭怒斥道:“說!”
“兀立和尚……”他想問兀立和尚怎麼還沒有出來,雖然幾人平素不合,但是天魔對獨角魔將的態度讓他們有點心寒。此刻關心兀立和尚,隻是想看看天魔對兀立和尚的命數是否看重。如果兀立和尚的死活他不顧,那麼他肯定也不會顧及自己二人的死活……
“那個沒用的東西,事情全是他搞砸的。”天魔不知道鳥人魔將心中的想法,滿嘴都是對兀立和尚的不滿,“要不是他爭強好勝,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就讓他留在煉獄殿中自生自滅吧!”口中雖然找了一個這樣的借口,但是心中卻是想:隻要兀立和尚一死,到時候天魔怪罪下來,責任就可以全部推卸到兀立和尚頭上。
兩個鳥人魔將看著天魔離去的背影,相互對視一眼。
花葫蘆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那些個跟在自己後麵的大個子。在他的眼中,這些家夥十分可惡。朔月戰士當年在盆地造成的殺戮他依然一一在目,可如今,這些家夥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自上次幾個朔月戰士將自己等人抓走,他們便被軟禁在了一個奇怪的宮殿中。以他的經曆,如何不知這些家夥抓住自己等人的目的便是找曲堯。
可是一晃三百多年過去了,曲堯竟然一直沒有出現。這段時間,他不但要忍受被軟禁從而失去自由的折磨,還得忍受三個女人在自己耳邊的嘮叨。殷盈幾乎每天都在自己耳邊問曲堯的事情,似乎花葫蘆本就知道曲堯的去往。清幽每天都皺著眉頭,雖然這個女子和曲堯的關係還沒有確定,但是花葫蘆如何看不出她對曲堯的掛念。可以說,相對殷盈,她更加掛念曲堯。因為殷盈至少已經有了一個名分,而她,什麼都還沒有。
磨人的三百年,硬是在這兩個女子的發間抽出了一絲絲銀白。對於修行的二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三百年過去,幾人都已經結嬰了,其中以花葫蘆自己修為最高,已達煉神初期。其次便是馨梅,這個女子對曲堯少了那幾分擔憂,花了很多時間在修行上,現在也已經是元嬰後期了。畢竟曲堯與他也許隻能算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清幽和殷盈都剛剛步入元嬰期,殷盈修為進步緩慢倒是可以理解,她的資質本就較差。但是對於清幽來說,這個速度委實過於緩慢了。
如今,這些朔月戰士似乎也已經沒有耐性了。今天這些家夥押著自己等人,也不知道會往哪裏去。他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他知道這裏不會是荒原,也不會是盆地。因為這裏的空氣中充溢著一股濃濃的邪惡氣息。上次剛剛進入這裏,便差點被這股邪惡氣息竄進了經脈。不過還好這些朔月戰士的目的不是自己等人,而是曲堯。所以這些家夥用了一些奇怪的法寶將自己等人罩住,以此防止被那股邪惡氣息侵蝕。但是天地元氣卻能安然進入,這也是為何這三百年來,眾人的修行並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