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敢敢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麵的段思怡,睜大了眼睛問道:“唔——你怎麼吃得這麼快啊。”
客廳裏沒有其他人,段思怡湊上去用油滋滋的嘴巴親在了林敢敢鼓鼓的腮幫子上。
“我就是吃得快啊,我陪發財去玩了,你記得洗碗哦。”
林敢敢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咦,別把你的大嘴巴往我臉上湊啊。”
“哪裏大了,明明不大,再來一個,mua”
段思怡笑著又在林敢敢另一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衝林敢敢揮了揮手,收拾好了發財的飯盆之後就將發財抱進了臥室裏。
“喵——”
空氣中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叫聲,一根灰白色的貓毛飄落在了地上。
林敢敢終於吃完了飯,將餐桌上的剩菜放進了冰箱,清理好了碗筷就端進了廚房。
正午的太陽直直的灑下了光芒,高樓的影子也變得很短,廚房裏沒有了太陽反而更是炎熱。
冰涼的自來水混合著氣泡流進了洗碗池,林敢敢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將手探進了其中。
瓷碗碰撞的聲音在洗碗池裏響了起來,林敢敢將大拇指和食指碰在了一起,然後正對著窗戶的方向把嘴巴湊上去輕輕吹了吹。
一個不大不小的泡泡緩緩飄了出去,被太陽照射到了之後洋溢著七彩的顏色,然後“啵”的一聲在空中炸裂開來。
林敢敢帶笑地看著窗外,嘴裏的曲調更是輕快了起來,洗碗的手也是加快了速度。
明明自己之前是不喜歡洗碗的。
臥室裏的段思怡則是拿出了逗貓棒,不停地在狸發財麵前揮舞著。
原本對段思怡不太滿意的狸發財,終究是沒有經受住段思怡手中逗貓棒的誘惑。
每次逗貓棒從麵前飄過的時候,狸發財的兩隻前腿就會撲上去合攏,想要將逗貓棒抓在手心裏。
段思怡怎麼能夠讓它得逞,每當發財揮爪的時候,她就迅速地將逗貓棒向上提,一人一貓都玩的不亦樂乎。
林敢敢推門進來,看見段思怡一個人坐在床上玩貓,也撲了上去,兩隻濕漉漉的手就往段思怡臉上貼。
段思怡抓住了林敢敢的手,把逗貓棒遞給了她:“給你玩給你玩,剛剛洗完碗的手不許碰我。”
林敢敢笑著壓住了段思怡,兩隻手掙脫開來往段思怡的鼻子上伸。
“我用洗手液洗手了,你聞,是不是香香的?”
“臭的……哈哈哈,別撓我……”
狸發財趁著兩人打鬧的間隙,屁顛顛地就鑽到了床底下,總算是逃離了苦海。
等林敢敢跟段思怡打鬧了一陣,這才發現發財躲到了床底。
“發財,出來,給你吃小魚幹……”
“喵~”
臥室裏一時間傳來了人和貓的交流聲。
……
吃完晚飯,段思怡就回學校了,畢竟隻是以林敢敢朋友的身份來跟林敢敢玩。
送段思怡到了樓下,林敢敢像往常在家一樣,又匍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柯溫澤洗完碗筷,從廚房出來看著她晃動的兩條小腿問道:“段思怡回去了?”
“恩。”林敢敢頭都不抬地看著麵前的手機,回答道:“回去了。”
柯溫澤也坐在了沙發上,詢問道:“你的UP主不做了,看你好久沒更新視頻了。”
林敢敢有氣無力地說:“軍訓的時候哪有時間更新視頻啊。”
“你不是混進了合唱團嗎?”
林敢敢把身子翻轉過來,隨手抓住了一個抱枕蓋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苦兮兮地道:“迎新晚會還沒有開始呢,明天晚上我還要去合唱團啊,好羨慕你啊,哥。”
“我還羨慕你不用軍訓呢,不用被曬多好,女孩子曬黑了不好看。”
林敢敢把枕頭從臉上挪開,抗議道:“思怡就沒有被曬黑,那我肯定也不會被曬黑的。”
“那是因為人家天生麗質,你可不一定,你看我不是也被曬黑了?”
柯溫澤說著扯了扯自己依舊帥氣的臉。
林敢敢用隻有自己能聽清楚的聲音嘀咕道:“就是天生麗質你就想吃思怡的豆腐……”
柯溫澤沒有聽清,笑道:“你說段思怡的臉像豆腐?沒這麼誇張吧,他也隻是沒太被曬黑,哪有這麼白。”
然後看著林敢敢喪氣的臉龐,安慰道:“怎麼誇一下別人你就垂頭喪氣的,我也沒說你的臉不白啊,你都沒曬太陽,隻會比段思怡更白。”
林敢敢敷衍地‘嗷’了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打開了臥室門鑽了進去。
見林敢敢走了,窩在沙發一角的發財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柯溫澤的麵前。
“喵~”
“發財,你說林敢敢是不是親戚來了?”柯溫澤說著就托著狸發財,放到了自己的雙膝上,“你看她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明明吃飯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現在肯定是肚子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