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消磨下去，國慶七天很快便過去。
籃球友誼賽時間定在十一月中旬，中午不睡午覺的情況下，蘇煙會跟著班上的同學去操場練習打籃球。
大概是她天生沒有體育天賦，籃球打得一塌糊塗。
不過他們體育老師也沒過多要求，隻在體育課上指點一二，重在參與。
但學生們好勝心強，尤其是男生，氣勢那叫一個洶洶。
國慶過後，離江野的生日就越來越近，蘇煙絞盡腦汁，也沒想好到底該送什麼給他。
一個是他要求的禮物。
一個是她自願送的禮物。
性質不一樣，為此蘇煙愁了幾天。
打籃球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江野抱著籃球，嘴邊叼著棒棒糖，露出白色的糖棍兒，走過去手蓋了一下蘇煙的頭頂。
“想什麼呢？”
“啊…”蘇煙回過神，搖頭，“沒什麼呀。”
“人不舒服？”
蘇煙：“不是。”
“那你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蘇煙把他手裏的籃球拿過來，這幾天對籃球框熟悉了些，找對角度和把握力度，還是能勉強投進幾顆球，就是速度慢。
“真沒事，你再教教我吧，我怕拖她們後腿。”
班上的女生球隊，有不少是校隊的，會打，也厲害。
江野毫不猶豫的嘲笑：“你個替補，拖什麼後腿啊。”
惹得蘇煙瞪他，很不滿：“替補的怎麼了，說不定我還有機會上場呢！”
江野手指撓了撓鼻梁，不敢反駁，兩三下把口中的糖果嚼碎，抽了糖棍兒扔垃圾桶，回頭看她，“行唄，來，打給我看看。”
練了一段時間，蘇煙從最開始的零基礎到現在的“遊刃有餘”，還是長進了。
江野在旁邊看她，蘇煙手拍了幾下籃球，抱起來，跨步上籃。
“停——”江野出聲，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蘇煙疑惑的轉頭：“怎麼了？”
江野走過去，微彎腰拍她的膝蓋，“走步了，我之前教過你的。”
“三步上籃，你剛才走了幾步了？”
蘇煙頓了下：“…五？”
額頭突然被敲了下，蘇煙呀一聲，聽見江野說：“笨！”
蘇煙：“……”
這人在他熟悉的領域就開始作威作福。
籃球被他搶走，江野手指劃過她，“在旁邊看，仔細點兒，我再教你一次。”
話音落，就見江野抱著籃球，幹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完成了上籃動作。
他小跑帶著籃球轉個圈，回到蘇煙身邊，“看清了沒？”
蘇煙抿唇點點頭，“懂了。”
似懂非懂的樣子。
江野微微揚眉，“真懂了？”
蘇煙擰眉，遲疑道：“要不，您在演示一遍？”
那小心翼翼求指教的語氣成功把江野逗笑，滿足了自己被女朋友需要的虛榮心。
江野運球，右腳跨過一大步，同時球接在手中，偏頭看蘇煙：“這叫一大。”
他分步演示，很仔細。
“二小。”
“三跳。”
話音剛落，兩腳落地的同時，籃球穩穩投進籃框中，即刻墜地。
江野撿回球，朝蘇煙扔過去，“來，做一遍給我看看。”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蘇煙運球的時候把球放跑了，又去撿；上籃時總是忍不住多跨一步，老犯錯誤。
江野在一旁耐心的教導她，一整個晚自習，終於讓蘇煙找到了些手感，盡管動作慢，但出錯率沒之前那麼高。
“真棒！”
哄小孩兒似的，江野給蘇煙擦汗，指尖撫上她的臉，眸眼漆黑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