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真是一個好祖父啊!”
大家循聲望去,消失在大夥視野裏十幾年的駱清秋正站在五丈開外的地方,眼神冷漠的望著駱遠靖。
駱遠靖見女兒竟敢違背自己的命令,私自出來,立即大發雷霆:“清秋,回去!”
駱清秋卻不管他的命令,淚眼婆娑的走到隻剩瓦片的破茅屋裏,伸手愛憐的撫摸著已經震成幾段的木頭:“煙兒,娘對不住你,是娘太懦弱了!”
“誰住在這裏?”駱遠靖似乎察覺了一點貓膩,向青山沉聲問道。
青山臉色瞬間白了白,低垂著頭,小聲說道:“回老太爺,是五小姐!”
駱遠靖抬起手就給了青山一耳光,直扇得他眼冒金星:“好你個大膽的狗奴才,來人,把青山押下去,送出府!”
“不,老太爺,老太爺,這都是二爺……”青山還想說什麼,駱遠靖卻根本不聽他的,示意奴仆快速把他拉走。
他走到駱清秋的眼前,低聲說道:“好了,清秋,回去吧,含煙已經出嫁了,以後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出嫁,好個出嫁!送給人做第三十八房小妾,就一頂破轎子抬進門,這就叫出嫁嗎?父親,你有什麼怒火朝女兒發作就是了,難道囚禁我十五年還不夠發泄你心中的怒火嗎?為什麼要作踐糟蹋我的女兒!”
麵對駱清秋的指責,駱遠靖無言以對,隨即粗聲粗氣的板起他那張一家之主的臉:“什麼作踐不作踐,定南侯世子年輕英俊,家世好,又深得國王寵信,含煙能嫁給他簡直是燒了高香!”
“既然是如此好的一門親事,那駱含玉小姐應該滿意了吧,你怎麼還回家鬧,把我的房子都拆了呢,嘖嘖……莫非是昨晚定南侯世子沒滿足你?”一道略帶調侃的女聲從後山傳了出來,接著一個穿著天藍色長裙,秀麗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後,皮膚白皙,五官秀麗,臉上掛著促狹笑意,一顰一笑都充滿了慵懶意味的漂亮少女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你個女孩子,說的什麼話!”駱遠靖出口就教訓道。
駱清秋卻歡喜了起來,飛快的站了起來,跑過去抱著駱含煙看了一周,又是哭又是笑:“煙兒,是娘對不起你!”
駱含煙捏了捏她娘的肩,然後才笑看著一旁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的駱含玉:“三姐啊,你還沒說定南侯世子怎麼樣呢?難道他真的沒跟你洞房,讓你一個人獨守空閨?”
她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震得在場的人頭暈眼花,紛紛驚詫的望著駱含玉。
駱含玉的臉刷的白了,委屈惶恐的看著父親,心裏的怒火卻蹭蹭的往上冒,一抬手,青色的鬥氣出其不意的朝駱含煙襲去,卻在半空中被另外一道紫色的鬥氣給擋住了,秦叔冷漠的臉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駱含玉的父親駱清剛也察覺了不對勁,猛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問道:“玉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駱含玉低垂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哪裏還有回話的勇氣。
捏著下巴笑了笑,駱含煙不懷好意的說道:“二舅舅想知道問我就成了嘛!昨天三姐說嫁給定南侯世子挺好的,我看三姐說得很真誠,想到姐妹一場,咱又何必為了個男人而壞了姐妹情呢,所以我就‘請’三姐代嫁了!”
“成全三姐是我該做的,二舅舅和外祖父不必感激!”最後駱含煙還加了一句,把無恥兩字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