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爭紛
“你,你們……”老人被她兩的神情和謹慎樣子,給搞得有點迷糊了,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說,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聽她們的口氣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想著她說話那冰冷嘲諷的語氣,他自覺地感覺到這個女兒心中怨恨著他。
“我,我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沒死,如何會出現在這裏對吧?袁大人袁老爺。”蝶衣看著老人一臉的驚訝失望樣子,輕笑著走近老人打趣著說。可是卻是話有所指。
“蝶衣,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兩。可是,當時我的確去找過你們,去已經晚了。隻看到地上的幾塊衣服碎片,你們的身影卻難以找到。是爹對不起你。”袁天其聽她這樣說,更是確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兒。
看著女兒怨恨他的樣子,他不由上前一步,想抓著她的衣袖解說。
“夠了?爹,爹?嗬嗬,我姓韓你老可別忘記了。還有你認為你配做我爹嗎?一個殺妻棄女,討好新歡的負心漢,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爹。你少給我攀親帶故了。這些年沒有你,我們照樣活的好好的。”蝶衣看老人熱切期盼的目光,冷冷地甩袖揮開了老人的拉扯。走向一邊,看著他恨恨地說。
“蝶衣,爹真的找過你們。爹當時去晚了,所以才沒接到你們。不過這些年爹從來沒放棄,卻不知 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娘呢?她還好嗎?”袁天其看女兒根本不認他的樣子,雖然心中有的是悔恨,失望乃至懊悔。但還是強壓著心頭的難過,再次走向她這樣解釋。同時想起那和她一樣的容顏,關切地問。
“我娘?我娘很好,不需要袁大人多心了。去晚了?嗬嗬,借口,全是借口。還不是自己懦弱,身邊又有佳人相配,我娘親那樣的煙花女子,又怎比得上人家的大家閨秀。如果你今天是來認親的,請饒我眼拙,怎能高攀上袁大人這樣的皇親國戚呢。請回吧,我韓蝶衣,隻知道自己娘親姓韓,至於爹爹根本不曉得。”蝶衣看老人這樣問,想著自己當年和娘親所遭受的恐嚇和侮辱。
不說娘親還罷,說起娘親她的怒火更熾。想著他假意說接她們母女,結果等到的不是自己親爹的接見,而是非人的侮辱和欺淩。怒火更是不由得一處發泄。
“蝶衣,我知道你一定誤會爹爹了。就算你不認我這個爹,我也認了。因為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盡過為人父的職責。可是紫衣是你的親妹妹,希望你不要再為難她。她是無辜的。”袁天其知道一時半刻間,女兒很難接受他這個父親。
他也知道當年她們一定發生了不堪的事情。要不怎麼會那麼多年,她們都不和他相認呢。畢竟是前輩的恩怨糾纏,一時間 讓她接受自己真的很難。
想著她對自己的怨恨和誤會。老人已經不自覺的想起,這個女兒看來早已知道紫衣的身世了。想著如今臥病在床的小女兒,他不由出言輕聲相求著她。
“我根本沒有妹妹,也沒有什麼爹。我的生命中隻有我娘,袁大人這裏可是王府內院。你私自闖入,這不太合適吧?你那什麼叫蝶衣的女兒我也根本不認識。也許隻是我名字和她湊巧吧。你老還是請回後院吧,要不別怪我喊人了。”蝶衣看他這樣,才想著自己剛才知道他身份內心的衝動。看來她太急噪了,為了以後的計劃,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好。
深吸了幾口氣,平複著內心的怨恨和衝擊。她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扭過來看著他平靜地說。同時出言不遜的淡淡說。
“蝶衣,蝶衣,我是你爹呀?你這樣對待爹,不管你是否和我相認,但我是你爹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也不想你能盡快的原諒我,但我隻想彌補我這些年對你們的虧欠。我知道你心中怨恨爹,爹明白。隻是爹真的想知道你們過的怎樣?你娘她怎樣了?”老人看她突然間平靜下來,翻臉不認人的樣子。
雖然心中兀自地滴著血,但讓他怪罪自己的女兒。他真的難以做到。這些年,他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她怨恨他,他能說什麼。要怪都怪自 己,當時辜負了她母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