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忍耐著道出之前問話的用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親親你可以放心了,這裏有了我之後,絕對安全的,而且,那些女人也會乖乖地受你指使的!”
於是,南宮魅便把下午他耍的那些小把戲一一告訴花蕊的。
“你啊,真是……”
無奈地掃了一眼燦笑著死賴在自己肩臂上的南宮魅,花蕊一陣歎服的。
恐怕這天底下,也隻有他這個行為乖張卻又媚術一流的妖皇,才能如此輕易地達成這看似不可能的一切。
不過,既然確認了這裏真的很安全了,花蕊也算完全地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心,開始與南宮魅一起交流起各自所獲得的信息,並商量著怎樣才能最快又能把傷亡降到最低地摧毀整個暗夜軍營。
“恩,我看就用這個,我們來散播瘟疫,一定能很快逼出幕後主使者!”花蕊最後拍桌定案。
隻要程度拿捏準了,用散播瘟疫的方法,不僅可以消弱整個暗夜軍營的戰鬥力,引起她想要的混亂,若能處理得當,還可以解放至少一半的兵力,到時候,她就不相信,那個幕後主使者還能忍得住不露麵。
“幕後主使者?我看你更想引出那個銀麵大人吧!”
冷嗤著,南宮魅臉色難看地點出花蕊心中的另一個目的。
若想製造混亂逼出幕後主使者,那還不容易,她卻用散播瘟疫那麼麻煩的辦法,無非是想最先引出那個醫術高超的銀麵大人,也就是之前重傷她的那個失魂愛人。
哼!她想得到容易,卻還要看看他答不答應的!
他既然如此費盡心機地粘在她身邊,並決定用打動她真心的方法來占據她的身心,而非用他一貫的狂霸方式去直接強占她,就不會再給其他男人一絲一毫的機會的。
即使,那個男人已早他一步占據了她的芳心,他也會想盡辦法把他徹底消除。
且不說那個男人之前還在他的眼前那樣重傷過她,就是他一直疼她寵她陪在她身邊,他也會想辦法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而這,同時也是他來到這裏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要早花蕊一步,把那個叫小冥的銀麵男人給……徹底除去!
當然,他不會把他這一險惡用心告訴花蕊,甚至,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知道。
“是又怎樣?我原本就是來這裏救他出去的!”
絲毫不知南宮魅心中險惡的花蕊毫不隱瞞地承認!
“哈怎樣?我能怎樣?一切還不都是你說的算!”
沒好氣地說著,南宮魅第一次主動地離開了花蕊的身體。
然,若仔細看的話,便可以知道,在南宮魅轉頭的刹那間,一抹嗜血的猩紅陰殘卻從他那雙因易容而變成黑色的瞳底,十分詭異而慎人地溢了出來。
“最好是那樣,否則,一旦讓我知道你在背後搞了什麼鬼壞了我的計劃的話,南宮魅,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後悔莫及!”
或許是潛意識知道南宮魅不可能會真的乖下來,也或許是他剛才一刹那間泄露出太多的陰殘之氣刺激到了花蕊警覺之心,花蕊臉色陰沉嚴厲地警告,威脅。
美眸中驀地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殘光血紅,南宮魅微勾了下唇角。
蕊兒,就憑你這一句話,我定要讓那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然,下一刻,卻又是一臉被冤枉的屈顏,猛地轉過來身再次撲向花蕊。
“哇哇親親好壞,每次都冤枉人家,人家哪次不是乖乖地聽你話,又有哪次壞了你的事了?真是的,竟然那麼凶人家,人家真的真的好冤好受傷哦……”
猛地出手把南宮魅給拒與一臂之外,花蕊一臉嫌惡地躲避從他那張陡然變成血盆大口的嘴巴裏噴出來的……口水荼毒。
“既然……既然你真的那麼乖,現在,就給我出去抓隻老鼠去!”
“什麼?抓老鼠?!”
南宮魅不敢置信地再次狂噴口水。
竟然讓他堂堂妖皇去……抓老鼠?!
“是的,就是抓老鼠!而且,今天晚上你要抓不來一隻,你就別想睡覺的!”
威脅地說著,花蕊一腳把還在震驚呆愣中的南宮魅給踹出了房門。
“哈哈終於安靜了,可以給燁寫封信了!”
拍拍手,掃掃耳朵,花蕊輕歎著做了下來。
於是,花蕊用著最精短簡辟的話,粗略地給殘燁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她和南宮魅現在的情況,以及他們打算禍亂暗夜軍營的計劃,最後又問問他那邊的情況,然後,喚來色兒趁著夜色尋著之前的藥香送去了“將”字營房。
而在色兒剛離開沒多久,花蕊便見南宮魅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提著一隻“唧唧”作響的籠子進了來。
“哈效率不錯嘛!竟然這麼快就抓到了!”
有些驚訝地微挑了下眉,花蕊接過南宮魅手中的籠子,誇讚。
“哈那……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打死他都不會告訴花蕊,他怕老鼠,而籠子裏的那隻老鼠是他打發“迷”字營中的那些女人去抓的,否則,今晚,別說軟玉溫香在懷了,他就連睡都可能沒得睡。
“嗬嗬不錯,還挺肥!提取出來的疫毒功效一定不差!”
在南宮魅的驚顫中,花蕊提高了籠子仔細地觀察了下那隻老鼠後,滿意地點評。
然後,一個輕彈,射出一縷白煙,迷昏了那隻老鼠,南宮魅這才完全放鬆了那顆一隻提吊著的心。
天……天啊,沒見過那麼醜的東西,灰不溜秋,又張牙舞爪的,真是……太恐怖了!
“那個……親、親親啊,你不睡覺嗎?”
在確定了籠子裏的那隻老鼠不會再醒來之後,南宮魅這才大著膽子再次扒上花蕊,想把她拐上床圖謀不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