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們總是怨恨蕊兒總是罔顧他們的感情,他們的付出,不停地逃,卻不曾想,感情的事,不是有付出就有回報的,而一味地強逼她接受他們的感情,也隻會適得其反,逼得她越逃越遠。

每次,總覺得她一次一次地逃離拒絕,傷害了自己的心,卻不曾想,每一次她的逃離前,都是自己先傷害了她,是他們,親手把她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所以,他們又怎能有理由怨恨她?

而像他們這種以愛的名義,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強迫她,傷害她的男人,又怎麼有資格談愛她?

緊緊地抱著懷中仍舊不停痛哭抽泣的蕊兒,南宮魅滿臉的悔恨,滿心的自責,而在兩人的身旁,則還在不知覺間立著另外兩道身影,臉上也同樣布滿了痛苦的悔恨與自責。

當她最終哭暈過去後,再次醒來,她已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衣衫已經換過,而門外那些重兵把守的皇衛也幾乎全都撤離,僅留一些日常的太監宮女在宮內。

她知道,這是他們給她的自由和信任,也決定了,改變以往的方式,說實話,一時間,她真的感覺輕鬆了很多,心,也不如前幾天那般的緊繃和壓抑。

“嗬嗬早知道,大哭一場就可以把他們幾個感化,獲得這樣的自由,我早就哭了!原來,女人的眼淚,有時候真的還挺管用的!”輕撫著懷中的色兒,蕊兒不由揚起一抹輕笑,然,下一刻,便是美眸跟著一閃。

終於來了嗎?她也等得夠久的了!

緩緩地轉過身,蕊兒便看到兩個麵生的宮女矗立與自己身後:“是太後讓你們來接我的?”

早在幽厲派重兵把守燁寒宮,南宮魅又跑到她門前跪立開始,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太後會派人請她去。

畢竟,要找一顆像她這般,可以同時牽製住那三個男人的棋子,真的不容易,雖然,她也不想這樣說自己。

然,她要利用自己,自己難道就會乖乖地任她利用嗎?

既然她果真自投羅網地送上門來了,她一定不會讓她失望,定要叫她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聖旨,這次,她定是要手到擒來了!

“姑娘好聰慧!”好不容易從對蕊兒的驚豔中緩過來神的兩人,不覺一愣,然下一刻,便是誠心的讚歎。

這般絕豔聖潔到,即使身為女子都忍不住驚豔著迷的女子,就是讓她們想扳起臉也難啊,怪不得,三位皇爺會同時為她癡狂呢。

“如果我說不去,你們也不會就此罷手的吧?”安慰著懷中早已驚醒的色兒,蕊兒挑眉肯定的問。

“姑娘何必為難奴婢呢,況且,您剛才不也說是接嗎,可見,姑娘你早已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左邊那個一臉圓潤卻不失伶俐的娃娃臉宮女,微笑著一臉恭敬的道。

“嗬想不到太後身邊,竟還有如你這般聰靈的人兒在,罷了,就不為難你們了,你們且等我一下,容我換一身裝束再與你們走,否則,我們絕對走不出燁寒宮的大門!”

雖已撤走了門外把守的侍衛,但,她知道,依然有很多皇衛隱身在暗處監守著燁魅宮。

於是,換下一身絕豔宮裝,又在兩個小宮女一臉遮不住的崇拜中,易容成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後,三人這才悄悄地從後門偷溜了出去。

當然,這當中,止不住要迷昏幾個皇衛的,畢竟,像他們這些專職監守的人員,警覺性真的很強,尤其,裏麵的人還是三皇同時下令“保護”的人,出一點差錯,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然,碰上了蕊兒,他們這腦袋是注定保不住了,而蕊兒也沒有想到的是,她最後竟留在了太後宮,一直到壽宴當晚,才有正式而隆重地,出場。

太後宮。

“先摘下你的假麵如何,哀家到想看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絕世容姿,竟惹得三皇都為你如此癡狂!”

微挑起眉,蕊兒沒有異議地撕下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頓時,驚豔的抽氣聲,此起彼伏。

“嗬果然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可惜,終究是青樓出身,登不了大堂!”“

從頭上下,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審看了一遍蕊兒後,太後最終定格在那雙清靈邪媚的眼睛上,雙眼中則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懷疑,她除了那張還能看的臉之外,究竟有何魅力可以惹得三皇如此癡狂,又鄙夷她終是青樓出身,以色侍人。

嗬不能怪這老妖婆如此詆毀蕊兒的,畢竟,女人不管多大,總是會對比自己美的女人生嫉,尤其,還是像太後這般雖盡心保養,卻依舊遮不住自己滿臉老態的醜女人來說,刺激更是非同一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後的出身好像也高不到哪裏去,也隻是一個伺候人的賣身奴婢不是嗎?“而且,還是一個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又心腸歹毒的奴婢!

微挑起唇角,蕊兒笑得一臉的嘲諷傲人,絲毫沒有一絲害怕卑微之色。

看到蕊兒唇邊那抹絲毫不加掩飾的嘲笑,太後瞬間沉下一雙鳳眸:”那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嘲笑哀家,難道就不怕哀家把你拉出去問斬嗎?“

”然,聽到這樣的威脅,蕊兒卻是笑得更加嘲諷,看著太後的眼神更是好像看白癡一樣,充滿了鄙夷:“一、既然你已經把我查透了,你就應該深知我對武皇,乃至其他兩皇的重要性,所以,在沒有利用完我之前,你不會殺我,更不敢殺我!”

天皇為了她寧可自挖一眼,而妖皇為了她甚至連命都不要了,相信,這些她都知道了,所以,除非她想死,否則,她絕不敢殺她,更別提,還妄想武皇會聽她話地去奪取皇位了。

“二、你以為,憑那兩個宮女,就能把我從盡是高手環繞的燁寒宮帶出來嗎?我是自願來的,因為我有絕對自保的能力,所以,你也殺不了我!”在太後被氣得滿臉鐵青地再開口之前,蕊兒率先截斷她的話,同時,示威地手臂一甩,一旁的宮女太監就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