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你是……朱雀!”美眸驀地一睜,蕊兒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紅衣極月。
似乎對能騙到蕊兒感到很得意,紅衣極月不由笑得更加媚惑:“是,如假包換,我是暗夜軍營迷字營院的最高指揮官火雲朱雀,而我哥哥極夜則是負責潛入朝廷內部的文星白虎,當初從暗夜大營中出來的將帥如今也都分別潛伏在朝廷三大軍營中,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把握了膺胤王朝的軍政大權,隻待發兵之日後,我們便可以迅速拿下王朝,讓幽厲讓位,而你拿的那道聖旨,隻是讓我們師出有名而已!”
“不過……”話鋒一轉,極月伸出小手,如吐著舌信的毒蛇般冰涼地滑向蕊兒的臉頰:“也多虧你吸引住了三皇的所有注意力,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潛入,拿下!”
見蕊兒猛然一震的神情,極月不由笑得更加愉悅和……不懷好意!
“哦!我差點忘了呢,你當初曾懷疑豔貴婦是我,隻因為……”媚眸驀地一挑,她輕扯下上半身的薄紗露出一件豔紅色的絲綢胸衣:“這個!”
“嗬……主人總是說你很聰明,竟然不動聲息地便毀了我們辛苦六年之久建立的暗夜軍營,可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我隻不過隨便送出去幾件兜衣便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隨意在那女人麵前吹吹耳邊風,便差點要了你的命!”極月一臉不屑地冷諷,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聰明在哪裏,竟讓主人如此看重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蕊兒的臉不由一沉。
“不過,那女人也真夠蠢的,竟然隻派出那麼點兒人,要不是我最後出馬,甚至還傷不了你分毫!”微挑起唇角,極月一臉的陰殘冷怒。
“那支冷箭是你放的!”美眸中驀地掠過一抹寒光,蕊兒暗暗聚集起掌間的靈力。
那她就更該死了!
“是啊!怎樣?夠準吧,正中心髒呢!”極月一臉的得意。
“哼!可是依舊沒有要了我的命不是嗎?”蕊兒挑唇冷嗤。
媚眸驀地一眯,極月一臉殘獰地靠上蕊兒的臉:“是啊,沒有要了你的命,隻因為我不想讓你死的那麼痛快,在箭上抹的毒不夠毒,不過……”聲音驀地一柔,她殘笑著滑向蕊兒的耳畔:“如果喝光了你的血,吃光了你的肉,隻剩下一架森森白骨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活呢?”
驀地一個倒抽,蕊兒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一臉嗜血陰毒的極月:“你竟然那麼恨我!?”
“恨你?我當然恨你,恨你奪去了主人本該屬於我的心,恨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天後之位!”望著眼前的蕊兒,極月滿臉的怨毒。
要不是因為她,主人愛的就會是她,將來站在主人身邊的天後也會是她,都是因為她,她才會在辛苦付出了一切後,得到的卻是,一無所有。
“天後之位,為從未想要,而他的心,我也不會再要!”如果不是一顆完整純淨真誠的心,那麼,她寧可不要,而他的心,早已變質!
“所以你才更可恨!別人一直辛苦努力的東西你總是輕而易舉地得到,可得到之後,又如此輕易地丟棄,你說你可不可恨,該不該殺?”滿臉猙獰扭曲的極月,怨恨地叫囂著失控地掐上蕊兒的脖子。
然,下一刻,就在蕊兒忍不住要出手之際,她卻突然鬆開了手,詭魅地一笑。
“嗬嗬……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那太便宜你了,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你或許也很有興趣知道她下場的人,太後,因為,你將會和她,一樣!”說著,極月向身邊的清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蕊兒綁起來,然後,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輕掃了眼身上那根散發著金色光澤的黃龍繩(一種武林奇寶,越掙紮捆得越緊,而且刀斬不斷,火燒不化)後,蕊兒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極月,順從地跟上。
不是因為她不怕死,而是,她們兩人根本就傷不了她,且不說,她身上有護體的靈力,可以隨時召喚出萬千荊棘叢林,就是她手指上的火焰飛鳳,她們倆也對付不了。
而且,再一個原因則是,她也確實想看看,被冥魂帶回來的太後,到底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懲罰!
然,饒是早有心理準備,知道罪惡多端的太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當蕊兒跟著極月看到眼前的那一切時,仍舊不免被狠狠地震在了當場。
隻見擺滿各種刑具的刑房中央,竟擺了一個大甕,裏麵裝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人,蕊兒知道,那是太後,即使她已經辨不出她的麵目,因為,她滿臉汙血,鼻子,嘴唇和耳朵已經被人割掉了,血肉模糊的麵孔上隻剩下兩個黑乎乎的鼻洞。
眼睛倒還留著,此時她的雙眼正死死地瞪著她身邊的極月,嘴裏“唔、唔”地叫著,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看來舌頭也已被割了去,仇恨、痛楚、悲憤、恥辱、不甘等情緒,如同利箭般,從她的眼裏放射出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身旁的極月恐怕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了。
看到這樣的景況,蕊兒毫不懷疑,太後裝在甕裏的身體也早沒了四肢。
她恐懼地盯著翁中的她,這個曾經叱吒風雲榮寵半生的人,是真的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她活脫脫就是以前小說裏描寫的人棍。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再也忍不住地,蕊兒滿臉憤怒地譴責著眼前的極月。
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的歹毒險惡,可是,她現在畢竟隻是一個將過半百的老人,她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待一個老人。
“嗬……你譴責我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主人的命令,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極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媚笑,然,那雙蛇眼般陰毒的眼中卻閃耀著不尋常的邪惡殘光。
“是……他?”心,猛地一抽,蕊兒滿臉的震驚與……沉痛!
雖早已猜到與他脫不了關係,可親耳聽到證實,蕊兒依舊控製不住地心痛。
仇恨竟已把他徹底變成了一個魔鬼,以至於讓他將一個人折磨到這般田地還依舊不鬆手。
回想著記憶中那個飄逸如仙,俊雅絕塵的冥魂,再想著現在如此狠辣手段,如此狠絕心腸,又如此恐怖的……幽塵,蕊兒腦中的不禁一片暈眩,怎麼也無法把兩人聯係到一起,更重疊在一起。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真的,蕊兒害怕了,是真正的害怕,涼意從腳底一絲絲升起,讓她膽戰心驚。
來自現代更享受著重重保護的她,幾時見過這般慘烈的酷刑,活生生的一個人彘擺在她麵前,強烈的血腥味四散漫延,終於讓她再也忍不住地捂住嘴鼻,開始嘔吐了起來,可由於數天沒有進食,腹中無物,她隻能不停地幹嘔,痛苦地幾近要連胃都要吐出來了。
她到底擺在這裏多久了?還是說,至從那天壽宴被幽塵帶回來之後,便已經遭此極刑?
“嗬……該說主人殘忍嗎?不,相對於這個女人的狠毒,主人根本比不上她的十萬分之一!”
看著眼前已經吐得滿臉蒼白的蕊兒,極月冷笑著道出太後當年的陰毒。
“你知道當年主人的母親婉皇妃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這個女人下了腐蝕散,一點點從內髒開始腐蝕而死的,你能想象,當主人看著她的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後,滿肚子的屍蟲爭先恐後地從她體內峰湧而出時,有多麼的驚恐害怕與怨恨嗎?可是,即使知道凶手是誰,年幼的主人也沒法報仇,隻因,他也中了毒,而更可恨的是……”
美眸驀地一殘,極月滿臉怨毒地看著翁中的太後,從一旁的案幾上拿下巴掌般大小的玉壇,一步步走向前:“她竟然還趁著天皇為婉皇妃之死而癲狂之際,趁機控製了他,讓他玷汙了尚還年幼的主人長達兩年之久,你說,她毒不毒,殘不殘忍,該不該得到這樣的懲罰?”
憤恨地說完,極月猛地打開玉壇,把裏麵的一種含有濃重血腥味的紅色液體全都倒入了翁中,然後,回眸對著蕊兒一笑:“所以,我們以著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有何錯?”
幾乎在同一瞬間,裝著太後的翁裏仿若有什麼東西複活了般,開始發出“哢嚓哢嚓”的啃噬聲,而太後也跟著驚恐,憤怒痛苦地“唔唔”亂叫,可惜被割了舌頭的她根本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隻能在甕裏不斷狂亂地躁動,甚至讓結實的大甕也開始搖晃了起來。
“你到底往裏麵倒了什麼?”
看到太後原來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驀然漲得通紅,幹瞪著眼,脖子上青筋爆起,血肉模糊的嘴大張著,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沙啞到極點的“啊啊”聲,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頭上冒出來,一滴一滴地順著臉上血肉模糊的溝壑向下滑落,異樣的恐怖氣氛伴著空氣中越漸濃鬱的血腥之氣,終於讓蕊兒忍不住失身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