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諾德(1 / 2)

“蠢貨...”沃爾克咬牙切齒。

“你說什麼?!”紮裏夫表示沒聽清。

“我是真的想不通,你罩著這樣一個廢物有什麼意義?”

“你屁話這麼多有什麼意義?到底打不打?你不上我先上了啊。”紮裏夫話沒說完雙手握刀使出一式秘劍斬月。

隻見他那尺寸驚人的鋸肉刀邊緣泛出淡淡紅芒,如一輪血月揮向沃爾克的蛇脖,悄無聲息而又威勢驚人。

沃爾克頭皮發麻、蛇鱗倒立,一個極限後仰躲過了死神的收割,瀕臨死亡讓他喪失了攻擊的欲望,急忙躺地又來了一個側翻和紮裏夫拉開距離,結果緊隨其後的是第二刀斬月,而且威力更勝。

斬月之後還有斬月,這就是紮裏夫身位衝鋒團長的戰鬥方式——無限斬月。

也隻有他這種天生血氣旺盛,蓮印高達十四瓣的血眼蛇人能使出這種威能、這樣頻率的紅蓮秘劍·斬月。

也隻有他這種衝鋒陷陣的殺戮機器喜歡這樣便於成片收割敵人生命的戰鬥方式。

沃爾克疲於躲閃苦不堪言,他平時自詡天才,一貫高傲,完全看不起普通紅蓮秘劍的使用者,認為隻有自己師父發明的狂暴秘劍才能真正契合血眼蛇人的一身狂血。

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狂的不是劍術,而是蛇。

隻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了,因為紮裏夫的下一個斬月已經避無可避,沃爾克絕望地癱坐在地,等待被劈成兩半,在這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弟弟坐在那刀鋒上衝自己微笑。

然而紮裏夫的鋸肉刀精準地停在了他的額頭前不足一指。

“我想看看你的狂暴秘劍。”紮裏夫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威廉的又一波慘叫從巨樹那邊傳遞而來。

“算了。”紮裏夫改變主意,一刀了解了沃爾克,然後急急忙忙轉身往威廉所在的血荊棘樹洞趕去。

威廉這會兒已經失血過多,叫聲逐漸微弱,而且那血荊棘的尖刺上好像有毒,讓他產生了幻覺。

幻覺中的威廉回到了蔚藍星球,他剛從小賣鋪裏買了包煙站在熟悉的街角吞雲吐霧,好不舒爽,而且迎麵走來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小妹問他:“大哥,玩兒不?”

“玩...”威廉回答。

“玩什麼?好兄弟你可別昏迷過去啊!”一個略帶急切的中年蛇人特有的那種尖細而又沙啞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還用手在他臉上拍了兩巴掌。

威廉使勁兒睜開眼皮,看見了已經將他從血荊棘上救了下來的紮裏夫,於是虛弱地罵了一句:“玩你妹...”

“我沒有妹妹啊...”紮裏夫撓了撓頭皮說:“威廉兄弟,你剛才的叫聲估計會引來很多夜行生物,咱們得趕緊離開了,稍微忍耐一下,千萬別睡著!”

於是威廉再次被扛在了肩膀上,而且紮裏夫為了避免和冥狼群相遇也選擇了空中趕路,以一種比剛才沃爾克爆發時更恐怖的速度在巨大的樹幹上跳來跳去。

“你還是讓我暈過去吧,好難受...”威廉說。

“你說什麼?聽不見!”紮裏夫急速前行,耳旁的風噪有點大。

“我...嘔!”威廉已經吐了出來,然後還是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剛才的夢境續上了沒有。

很快,兩蛇就到了威廉新紮的帳篷處。

紮裏夫將威廉放置在骨床上,從腰間的小皮袋中摸出一罐不知是什麼生物的油膏扔給了一旁的帕金森說:“在他傷口處塗上就行,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恭敬地將自己的團長送出帳篷之後,帕金森褪去了威廉身上已經被紮滿了孔洞的黑色皮甲,又脫去了他的貼身衣物,正準備開罐抹油,結果紮裏夫去而複返,又扔給他一小瓶紅色液體。

“讓威廉喝了。”紮裏夫掀帳而出。

這時,一旁的羅德從帕金森手中奪走那瓶紅色液體,用分叉的舌頭舔著嘴角問:“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純血吧?!”

“噌”的一聲,帕金森拔出了自己的劍,劍尖穩穩地指著羅德的脖頸,這次他的手腕沒有抖,他木訥而又嚴肅地說:“拿來!”

羅德那故作輕鬆的笑容僵硬住了,他感受著喉結前的涼意吞了一口唾液說:“我隻是拿來看看而已...”

“拿來!”

“行行我知道了!”羅德將小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骨床上,雙臂上舉往後退了一步。

帕金森這才收劍,看也沒看轉身而出的羅德,他先將鐵罐中的油膏塗抹在了威廉後背密密麻麻的傷口處,然後又把那玻璃小瓶中的紅色血液喂進他的嘴中。

油膏止血,紅瓶補血。

威廉蒼白的皮膚很快就有了一絲血色,他覺得渾身無比溫暖,沉重的眼皮也得意再次睜開,看著眼前的帕金森,他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