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來襲
這人麵色萎頓,發上滿是塵土,被汗水狼狽的粘在一起。一張臉雖然周正,但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無論任何人見了這張臉,恐怕都絕不會留下一點印象。
然而此時,這張臉上泛著死氣的灰白,勉力伸手去夠流光的袍角,掙紮著說道:“王爺,鎮遠王庭大軍……己在二十裏之外……城中……有內應……請……快……快走!”
“周放!”將手中的薔薇交於旁人,一步上前,拉起周放的身子,用力扯開羊皮大襖,裏麵的草原粗布藏青衣衫幾乎己被血染滿,渾然看不出本來顏色。
薔薇經這一鬧,早己醒了,蹲下身子認真看了一眼周放的傷口,果斷說道:“還有救!我先幫他處理傷口,流光,你……有你該做的事情對不對?”
流光望著薔薇,片刻就下了決定,招過幾個人厲聲吩咐:“保護好王妃,要是王妃有閃失,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又對著另外一人沉聲吩咐:“去把天香樓給我燒了,裏麵所有人,格殺勿論!”
性命攸關,誰對敵人仁慈,誰就得死!
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向著皇宮奔去。
臨出銀翼之前,宋雨前將他所經手的所有聖女宮暗堂都告訴了流光,天香樓正是其中之一。雖然聖女宮土崩瓦解,但在阮鈴舞的及時補救之下,暗堂係統卻並沒有崩潰。
他信不過宣可卿,也命人嚴密監視 著她和天香樓的動向,可是他還是萬萬想不到,宣可卿居然會利用聖女宮的暗堂去聯絡鎮遠王庭。
明明秦陌和她的血緣關係才更為親近,她聯絡鎮遠王庭做什麼?
在皇宮門前翻身下馬,大步向著冥烈所在的議事堂走去。
剛進了門,冥烈一眼看見他,立刻一拳砸過來,大聲罵道:“禦流光,你個卑鄙小人,我都己經同意蒼梧臣服朝雲,為什麼還要動你那顆棋子?讓草原陷入混戰很好玩嗎?”
流光一手架住冥烈的拳頭,厲聲說道:“不是我!”
“鬼才相信!”冥烈又是一拳上去:“你打完旭日的時候就己經派了人混進鎮遠王庭,不是你的人攛掇秦勇來攻擊我們,還能是誰?”
流光閃身躲開,對冥烈的不問青紅皂白也有些惱怒,卻仍解釋說道:“我的人被發現了身份,剛才冒死跑回來通知,鎮遠王庭的騎兵離我們己不到二十裏,榆次人手不足,還是盡快撤退的好!”
“二十裏?”冥烈倏的停了手:“剛才的斥候說,至少還有一天的路程。”
“如果斥候不是假的,你就好好檢討一下蒼梧的情報係統吧!”流光說的毫不客氣:“鎮遠王庭的目的隻是地盤,應該不會對百姓做什麼,你有沒有退路?最好先帶著軍隊暫避鋒芒,保存實力!”
“有!”這種情況之下,冥烈選擇了毫無理由的信任流光:“向東四十裏,洛 伽山!”
疏散王宮,緊急調集軍隊,千頭萬緒,卻要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完成,所幸流光早己做慣了這種事,冥烈這些天來也漸漸上手,在二人的指揮之下,整個軍隊調集忙而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