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啊,就像是咒語一樣,一下子就把爹爹給套住了,一輩子都逃不掉。”
“所以,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不能讓女人在你身上留下永恒的印跡,否則的話,將來就一定會變成和爹爹一樣!聽明白了嗎?”
楚禦眨了眨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覺得哥哥說的好像特別有道理,又好像一點道理也沒有,不過為了給哥哥一點麵子,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兄弟倆還沒來得及做更進一步的交流,遠處突然傳來小丫頭的叫聲:“輕煙小王爺,禦兒小王爺,有客人來了,王妃請你們快些去前廳呢!”
天大地大 ,大不過娘親的召喚,兄弟兩個對望一眼,立刻把剛才的話題丟到一邊,快速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剛到前廳,就看到一對從未看過的年輕夫婦與爹娘正聊的的熱鬧,那婦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女嬰,黑黑的瞳,紅紅的唇,正轉著一個小小的頭顱,好奇的四下瞧著。
那嬰兒看到楚禦與輕煙進來,突然咧開嘴,露出剛剛長出的幾顆小乳牙,甜甜的笑了一個。
楚禦如被雷擊,瞬間立在當場,讓走在他後麵的輕煙,差點一頭撞在他的身上。
蓮華和衛澤輕煙是早就見過了,不說早前的日子,就說禦兒出生的那些時候,蓮華幾乎天天守在那裏,那時輕煙早己記事,自然認得。
可是禦兒出生之後沒多久,因為蓮華身子漸重,便被衛澤綁了回去,此後一直沒有時間再次往來,因此雖然禦兒其實一出生就該見過這兩人,甚至還被這兩人抱過,可是此時見到,卻是實實在在的認不出來。
“輕煙,禦兒,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來拜見你們的幹娘?”薔薇與蓮華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又指著蓮華手中的小女嬰說道:“這是你們的念薇妹妹,你們是哥哥,以後要好好的照顧妹妹喔。”
“見過幹娘。”輕煙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不忘送上恭維話:“念薇妹妹好可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將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 大美女。”
楚禦跟在哥哥後麵也慢慢蹭了上去,卻並不向蓮華問安,而是突然愣愣的伸出一隻胳膊,擼起袖子,露出一隻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對著那個才兩歲多的小女嬰說道:“你咬我一口吧,越狠越好。”
小女嬰本來就是個好奇心過分旺盛的小家夥,雖然還聽不懂楚禦在說什麼,不過對於送到嘴前來的玩物,卻是絕不會放過的。
幾乎隻是出於本能,小丫頭紅紅的嘴巴一張,“啊嗚”一口,用力咬住了楚禦的胳膊。
像是為了試驗一下剛長出來的小牙好不好用,還左右磨了一磨。
“小祖宗,你在幹什麼?快放開,咬疼哥哥了!”蓮華看到女兒這般野蠻,楚禦的胳膊上甚至己經滲出了鮮血,不由嚇了一大跳,連忙哄開女兒,扔給衛澤抱著,又慌慌張張的去看楚禦的傷勢,麵對薔薇的時候,眼眸中滿是抱歉。
“幹娘,不妨事。”一向麵容冷的和石像有得一拚,根本一點也沒有個小孩子樣的楚煜居然破天荒的對著蓮華露出了一個小孩子該有的天真笑容:“妹妹還小,咬的一點也不疼。”
這可是未來的丈母娘啊,當然要好好討好。
輕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幾乎捶胸頓足:孺子不可教啊!
他剛剛都怎麼說的來著?怎麼才說完,楚禦這小子就明知故犯?什麼叫咬的不疼,明明那麼用力,牙印都留下了,如 果不去找君師伯,這傷痕是留定了!
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輕煙心中無比哀歎,難道這就是遺傳嗎?己經有了那樣一個爹了,現在連弟弟都是這樣!
失望到極點的輕煙暗暗在心底對自己發誓:無論如何,我將來一定要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絕不能和爹爹與弟弟一樣,沒出息的拜倒在女人的裙下!
而且還甘之如飴!
慕容輕煙同學抱著這樣的念頭瀟瀟灑灑的過了許多年,遊戲花叢,片葉不沾。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株蘋果樹下,見到了一個臉蛋像蘋果一樣圓滾滾,紅潤潤的女孩子,於是不知道為什麼,輕煙公子向來四海為家的腳突然就再也挪不動了,在遠處停留了兩秒鍾,他整整衣衫,走到那個女孩子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彎腰唱了個喏,然後用最諂媚最膩人的聲音說道:
“這位姑娘,你要不要試著咬在下一口?越用力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