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1日

仁嘉鎮初級中學初三學生7月1日早上8:30去學校領中考成績單。

這天,穆蕭媽媽張芳玉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準備中午幾個好菜為兒子慶祝,兒子平時考試成績多在班級前十,如是往年,這個考進夏江縣一中比較難,而今年趕上一中擴校擴招,加上兒子中考前又信心滿滿,來考上一中肯定沒問。

穆蕭出門前,張芳玉三叮囑早去早,中午等他來吃飯。

10點,班主畢,學,穆蕭從初三5班室走出來,心裏無比鬱悶,他的分數離夏江縣一中錄線差8分,分到了夏江縣二中,平時跟他玩得好的幾個成績好的男女同學全部進了一中,氣人的是平時比他成績差、不他待見的胖子盧飛竟然說他家裏有關,不考多少分都能穩進一中。

穆蕭於1989年9月25日出生在川省寧津市夏江縣仁嘉鎮繪溪村一個普農民家庭,小學年在村中心小學念,因為村裏沒有中學,初中三年在鎮上的仁嘉初級中學,平時住校,周末和節假日家,高中得去縣城。從進中學的一天起,學校領導、老師、家長灌輸給他們的全一致,那就是“高中一定要考進夏江一中,能進一中,半腳就跨進了重點大學的校門”。這下倒好,一中沒考上,又從來沒聽說過家裏有過硬的關能他進一中,越越氣,越越惋惜,越越覺得不平。

在穆蕭念小學5年級的時候,家裏承包了村裏十來畝水田成魚塘養魚,這些年吃魚多,營養跟得上,初中畢業還未滿16歲淨身高已經178厘米,人高馬大不說,平時幫家裏理魚塘,還練得一身使不的力氣。

跟同學後,穆蕭準備坐中巴車家,車站在103國上。校門口是一條寬3米左右的幹泥巴。出校門左轉,可以往仁嘉鎮其它村;右轉,500米左右的盡頭是103國;口左轉,大概80米就是中巴車站。

初中三年,穆蕭成績穩定,中考前拍著胸脯跟父母考進一中沒問,父母對他望高,盼著家裏能走出大學生,耀門楣。平時父母靠種地決一家人溫飽,靠養魚供他和妹妹讀書,非辛苦。穆蕭暗自發誓將來考上好大學,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可惜這沒考好,與一中擦肩而過,就不太著急去讓爸媽結後失望。

出校門右轉去往中巴車站這段500米左右的幹泥巴上,多碎石子,的一邊是水稻田,另一邊離米遠是一排平時鮮有人住逢年過節有點煙火氣的破舊平房,房子與房子間隙的荒地上,荒草一米多高,這段穆蕭已經走了三年,熟悉不過,閉著眼都能走。不趕時間,索性背著書包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見到一顆石子就猛踢一腳,以發泄心中悶氣。還在半上,拿成績的同學三成群陸續超過他,不一會兒這條就又恢複了寧靜。

“閉嘴,不準哭,不許喊,聽到沒有,否則死你!”

穆蕭停下腳上動作,這略帶威脅且顯故壓低嗓子的說話聲讓他一臉疑惑,便側著腦袋朝聲音方仔細聽。

“把錢拿出來,快點!”

這聲音定是從那排破房子裏傳出來的。

穆蕭躡手躡腳地靠近,貓著腰扒開荒草,尋了好幾處,後在一棟從沒見有人住過的、荒草茂盛的二層小樓圍牆邊,到了聲音的來源。三個身著奇裝異服、頂著顏色誇張發型、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正圍著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距離米遠,那學生三人擋著,得見攏的一雙皮鞋和小腿,形應該是以多欺少、霸淩劫財。

沒考上一中的悶氣未消,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穆蕭決定見義勇為。他鬆開手上的荒草,輕輕地轉身,踮起腳尖,左右前後了上,沒一個行人,叫人來不太現實。然後又轉身,繼續貓著腰扒開荒草,仔細觀察那三個社會青年,計算他們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