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為女兒做主啊,這個無恥的男人,他想非禮我,我不願意從他,他就用手槍脅逼我!”岑雪委屈的扯動著林將文的衣袖,眼角勉強擠下幾滴眼淚。
她的一番說辭,更是讓眾人深信不疑,大家皆認為岑雪是受害者,而嶽海國是存有非分之想未遂,所以激怒之下,意欲開槍殺人威逼。
“先扶小姐回房!管家,報警!你有什麼話,去跟警察解釋。”林將文叫來女傭護送岑雪回房,義正嚴詞的對嶽海國吼道。
話音剛落,隻聽“轟!”的一聲翻天覆地般的巨大爆炸聲響,一排原本美輪美奐的別墅在刹那間變成一堆漫天飛舞的碎石爛瓦,9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這寂靜的暗夜裏像是釋放了一排絢爛的煙花一樣,絢麗卻又觸目驚心。
靠在別墅落地窗前的一排賓客,被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吹得飛出去老遠,胸口堵得差點吐出血來,他們身邊零落著的是震響後的玻璃碎片,灑在地麵上,絲絲的血跡在上麵化開。
“啊……”眾人又是一陣尖叫,隨著繼續的爆炸聲捂著耳朵,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別墅裏亂竄,急切的尋找出口離開。
岑雪抬頭尋聲望去,隻見他們家的別墅群,從東北方向開始,接連的發生爆炸,濃烈的黑煙,在西北風的吹動下,向遠處飄散。
爆炸還在繼續,雖然起因不明,但導火索引發的炸彈已經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起來,整個地麵好像地震一樣不斷的起伏著,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股子灼熱劇烈的狂風正向這邊湧過來。
在場的記者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們皆舉起相機,紛紛湧出了別墅外,對東北方向的那一股黑色的濃煙和耀眼的火光,不怕死的舉起扛起攝像機和照相機,瘋狂的拍下這空前絕後的鏡頭,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已經衝向事發現場,那一刻,記者的職業使命使他們甚至忘記了遠處時不時還會發生新的爆炸。
岑雪跟著衝出了別墅外,遠遠望著依然在向上蒸騰翻湧的火光,她的神情有些呆傻了,耳邊回響著滾動的雷聲,地麵劇烈的震動著,車子在上麵幾乎不能正常行駛,所有人的臉上都無一例外的寫滿了震驚和對未知情況的恐懼。
“還愣著幹什麼?快跟我走!”肖宇澈趕到岑雪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要帶她離開。
“我不要走,放開我!”岑雪掙開宇澈的手,在人群中急著尋找林將文。
爸爸還生死未卜,家裏突然間就發生了爆炸,她怎麼能放心在這時候離開呢?
“你瘋了!爆炸還沒有結束,隨時都會炸到這邊的,你不走,會被炸死的!”宇澈怒吼著斥責,滿臉的擔憂與不安,以他在黑道多年的經驗,這場爆炸不會這麼快結束,說不定目標正是林將文,他必須要帶岑雪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我不走,要走我也要跟爸爸一起走,不要你管,你先走吧!”岑雪拚命推拒著宇澈,她一方麵擔心父親的安危,又怕宇澈因為自己耽誤了逃走的時間。
宇澈見天邊的火焰越來越大,被炸的樓房幾乎都塌了半邊,窗戶全碎,他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了,不顧岑雪的反抗,他已經將她橫著扛在肩膀上,強行放進車裏,帶她離開了現場。
“讓我下車!”岑雪奮力的拍著車窗,不管不顧的要求道。
“乖,最多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派人過來看看!”宇澈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強行摟住岑雪的纖腰,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不能亂動。
“現在情況這麼危機,你叫我怎麼能安心的走呢?把你手機給我,讓我給爸爸他們打個電話。”岑雪撅起紅唇,極為的不滿。
“就是因為現在情況緊急,你現在不走,留下來也隻是幫倒忙,還讓他們擔心你。”宇澈掏出手機遞給岑雪,關切的勸慰她。
岑雪鼓了鼓粉腮,不再理會宇澈,而是焦急的跟爸爸、鋒叔他們打起了電話,隻是打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接,她難免不安起來。
宇澈將車子的馬力開到最大,一路狂奔回他的別墅,以最快的速度將岑雪帶離了失火現場。
“你進去洗個澡,睡一覺吧?”宇澈將岑雪帶到別墅裏,挑了挑眉,輕聲的提議道。
岑雪愣了一瞬,眼中滑過落寞的情緒,低聲道:“這個時候我怎麼睡的著呢?”
“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你不用擔心,放鬆點。”宇澈倒了杯開水遞到岑雪麵前,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眼,有一絲的心疼。
“嗯,我想在這一個人靜靜,你去忙你的吧。”岑雪突然不太想跟人說話,擺手打發宇澈離開。
“好吧,我先去沐浴了,如果你肚子餓了,就叫下人做東西給你吃。”宇澈吸了口氣,站起身簡單交代一句,換了件衣服走進浴室。
岑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幾乎每個台都在現場播報她們家的爆炸情況,警察、消防隊員將他們家團團圍住,據記者的報道,目前爆炸的火勢是止住了,沒有死亡,但是受傷的人員有不少,事故的起因正在調查之中,林將文聲稱一定不會放過引發此次爆炸的元凶。
看到爸爸的臉龐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電視機的屏幕麵前,岑雪終於輕舒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躺在舒適的沙發上,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連宇澈沐浴完走到她身邊的腳步聲,都沒把她吵醒。
宇澈的俊目凝望著岑雪那嬌小柔弱的模樣,心裏不禁泛起一陣憐惜,她沉靜中帶著柔美的麵容,粉嫩肌膚在燈光下白裏透紅,掀長的睫毛顫動,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宛如嬰兒般,讓他壓抑了很久的欲念,又在不禁意間被她挑起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抱起她,將她放到樓上他房間的大床上,今晚她是他的了,他會好好的愛她的。
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觸手的溫柔,令他自己都迷失的不舍,薄辱帶著一絲迷離的香醇觸上她柔軟的紅唇,滑膩的觸感仿佛毒藥一般勾起他上癮,他健臂驟伸,將岑雪嬌小的身軀納入身下,開始了狂亂激烈的熱吻。
還在沉睡中的岑雪,似感受到來自唇瓣上柔軟的觸碰,起初她無意識的回應著,但宇澈越來越瘋狂的熱吻,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她感到胸腔裏一陣窒息,不覺的掙開雙眼,想要打開壓在她身上的重物。
“啊……你……走開!”看到宇澈放大的俊臉就在自己的麵前,岑雪不禁瞪大雙眼,嚇得尖叫一聲,慌忙的想要逃離。
“雪兒,乖,別動!”宇澈骨子裏的狂妄的因子,健碩的身軀死死的壓住岑雪,那張堅毅薄唇霸道的滑過她薄唇,在她的耳畔神情的低喃著:“雪兒,我愛你,不要拒絕我!”
岑雪的心猛的一震,卻更給激烈的掙紮起來,眼眶中噙著淚水:“走開,你不放開我,一定會後悔的。”
“我要放開你,才會後悔!”岑雪的閃躲更加激起了他體內征服的因子,他不要她的拒絕,更接受不了她的排斥,大手撕開她的衣裙,懲罰性的進入她,宣告著他的占有。
纏綿的愛,持續到深夜,掠奪的吻,帶著弄到化不開的愛戀,沉醉的兩個人,交纏的身體在暗夜之中密切貼合,岑雪迷失在他的熱情裏,沉淪在身體極致的快感之中,但同時她的內心又是矛盾的,因為她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法澄清的浩劫。
正在兩人越過雲端,喘息著相擁而眠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帶著羅豹不安的聲音,“老大,出事了!”
“什麼事?”還沉浸在情欲之中的宇澈,對羅豹這突如其來的打擾,相當的不悅。
“門外來了一幫警察,說要抓你啊。”羅豹擔憂的急喊。
宇澈皺起眉頭,沉聲交代了一句,“我馬上就出來。”
披上睡衣,他低下頭,攬過已經疲累的岑雪,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澈……”岑雪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眼中閃著糾結的神色,欲言又止。
宇澈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岑雪,柔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小心點。”岑雪僵笑了笑。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宇澈以為岑雪是擔心他,心裏不由的一暖,又向她索要了一個熱吻,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剛一打開房間的門,一大堆的警察就湧在了門外,其中的兩個警察快速的上前,將手銬銬在了宇澈的雙手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知不知道私闖民宅,隨便抓人,我是可以告你們的?”宇澈奮力的想要掙紮,皺眉憤怒的斥責警察。
為首的警察走到他的麵前,將證件出示給他看,“肖宇澈先生,現在有人告你綁架並強爆了他的女兒,這是逮捕令,有什麼話,你去跟法官說吧。”
宇澈心中震顫,雖然料到這很有可能是林將文的陰謀,但他還是不甘心的反駁,“我跟雪兒是真心相愛的,怎麼能說是強爆?何況今天是她家出了意外,我才帶她來我家的!”
“林小姐,真的是這樣嗎?”警察斂了斂眉,走到房間裏的岑雪身邊,追問道。
岑雪臉色微變,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不敢直視宇澈灼人的目光,卻揪起被單,似害怕的驚懼道:“我被他綁架了,他還強爆了我,我要報警,報警抓他!”
“雪兒,你……”宇澈驚的一愣,不敢相信的瞪著岑雪,悲痛、失望、疑惑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我一定要告你!”岑雪鼓足勇氣,突然抬起頭,憤然的回望著宇澈,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把他帶走!”警官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宇澈被兩名警察押走,羅豹意欲上前阻攔,卻被宇澈的眼神阻止了。
警車聲越來越遠,岑雪泄氣的倒在床上,心情複雜難喻,猶如千斤的巨石壓在胸口。
“你為什麼要誣陷老大,你知道老大是真心愛你的,為什麼你還要選擇傷害他?”羅豹衝進房間,憤怒的質問岑雪。
“你有這個時間來質問我,倒不如去請律師來關心澈的案子。”岑雪點起一根煙,淡瞥了羅豹一眼,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要殺了你?”羅豹氣怒的一掀桌椅,拿起槍支正對著岑雪的額頭。
岑雪依舊是抽著煙,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你的大哥的確是綁架過我,難道你還要否認嗎?”
“那是以前。”羅豹咬牙切齒的吼道。
“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他就是做過,既然做過最終都會受到懲罰,現在隻不過比當初晚了三年,但他依舊逃不開法律的製裁!”岑雪將眼熄滅,很認真的看著羅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