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棠心中微微一窒,隨之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等我手好了,還得畫畫賺錢呢,許宅離這兒太遠,住那裏不方便。這地契,太子自己留著吧。”
李珂亦尷尬的收起地契,“你什麼時候想要了跟我一聲便是。”
孟輕棠上了樓,菜立馬湊了過來。
“姐姐你真的不想要那個宅子?那是娘做夢都想回的地方。”
孟輕棠歎了口氣,對菜:“我原是有多賺些錢去買下來的打算,可他拱手給我,我卻拿不下手。”
“姐姐,我瞧著,太子真不像趁人之危那種人,你不必拒人以千裏之外吧。”菜道。
“我沒有拒他千裏之外,我對李玦才是徹頭徹尾的拒絕。”孟輕棠不輕不重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是顆牆頭草,被太子徹底收買了是吧。”
菜屁顛屁顛的跟著她,給她搬椅子端茶。
“姐姐你想啊,太子要真有心強迫你,哪用得著這樣大費周章。早把你捆走了,還由你在這兒拋頭露麵的賣畫,橫看豎看他都不像那種人。”
“唔,我要這個。”
孟輕棠指了指那盤桂圓。
菜著手剝了軟殼,果肉塞自己嘴裏,“這是太子買的,你硬氣就別吃。”
“我看你一點也不柔弱,要不把你嫁給陸子桁。”孟輕棠輕飄飄的。
菜趕緊的再剝一個桂圓,送到她嘴邊。
“姐姐,我錯了!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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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輕棠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去了膳房。
這一疼的,她實在忍不下去了,雙手紮進了火裏。
才剛感受到舒爽,膳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孟輕棠趕緊的把手拔出來,撣了一手柴灰,弄了一身狼狽。
“沈呈?做什麼?”
沈呈一愣,“孟姑娘手傷未愈,就不要親自下廚了吧。”
孟輕棠把手藏在身後,尷尬的笑,“不礙事。有事嗎?”
沈呈臉色凝重,張了張嘴,半晌才開口。
“孟姑娘,你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那一夜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
孟輕棠笑容一滯,挪開目光,語氣漸冷,“這有什麼不明白的,褻玩個女人而已。”
沈呈歎息道:“姑娘得對,他們那樣的身份互贈女人,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太子偏偏不能有女人。”
孟輕棠奇怪得抬眸看他,“什麼意思?”
“太子體內有一種蠱毒,情愛能使蠱毒肆意生長,侵蝕身體直至喪命。絕情絕愛,才能平安一生。”
沈呈平靜的完,眸光淡淡看著她。
孟輕棠仔細的思索他的話,隨後搖了搖頭,“既然要命,他這一的在幹嘛呢?不去找解救之法,繞著我轉?”
怎麼聽都像是唬人的。
“你的不錯,解開蠱毒之前,太子的確不應該接近女人。他也無意接近於你。隻是誤以為你是孟婉,想勸你早日和離,不至於落個聲名狼藉的下場而已。可他的那點心意,落在齊王的眼中,便成了害死他的利器。”
他的每一個字,似乎一點都不心虛。
孟輕棠死死的盯著他,“然後呢?”
沈呈無奈的笑笑。
“還需要得更明白嗎?孟姑娘,齊王的狠毒你也許不信,我家太子的無辜你更不信。可太子活不長了。”
“他既要承受毒發的痛苦,還要背負傷害你的折磨,在你這裏,又隻能得到怨恨和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