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先生今年高壽?”閆宇看著麵前一頭銀發還禿成了地中海的館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今年59歲,如果不是這個敗類欺騙了我,將美術館收了過去,我明年就要退休了。”
閆宇低下身子,將林默找到的盔甲掂量了一下。攫欝攫
“這套盔甲雖然是仿造的樣品,但是應該是根據倉庫裏的那副盔甲一比一還原的,雖然鋼材好一點,重量有所減輕,而且本身看花紋應該是一副禮儀用的板甲,但是重量怎麼說也得有個20公斤。
而且整套盔甲的零件繁多,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想要運送它恐怕都得使用小推車,你一個59歲的老頭子,自己穿上了20公斤有十幾個部件的鎧甲,然後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倉庫,然後在死者出現的時候,揮舞著2公斤的長劍,追著砍死了一個沒穿鎧甲的成年男性,而且還一劍從死者的肩膀切到了胸腔,砍斷了鎖骨和第一根胸骨,然後把盔甲拖到了替罪羊員工的更衣櫃裏,你覺得你是施瓦辛格麼?”
閆宇這話說完後,使出五成力砸向了老頭,老頭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要不是閆宇收了勁兒,這一拳都能讓他換輛新車了。
一旁的林默也湊了過來,對閆宇小聲耳語道:“這套盔甲看上去不怎麼樣,應該是生鏽了,上麵有一種金屬防鏽漆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在館長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身上也有。”
林默的助攻,讓閆宇立刻鎖定了同案犯,但是林默的鼻子並不能作為定案的證據,這下子可是難壞了閆宇,而館長老頭在閆宇說出這些疑點的時候,便開始一言不發,準備裝聾作啞扛過審訊,承擔下罪責。
他打了個招呼,讓警員看管住現場的人,防止他們有什麼異動,然後帶著chai到了藏品倉庫外麵一個沒人的地方。
“chai,你通知布的情報科,給我收集一下這個館長還有他身後那個館長助理,以及被用來當替罪羊的那個員工的資料。”
“頭兒,你在說出你的懷疑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短信通知布去調查了。他們檔案中的資料已經傳到我手機上了。”話說完,chai就把這幾人明麵上的資料找了出來,遞給了閆宇。
閆宇倒是很詫異,chai這小子什麼時候練出了一手盲打短信的技能,在閆宇的眼皮子底下,就把短信發出去了。
館長,59歲,畢業於曼穀大學藝術係無妻無兒無女,孑然一身,看樣子是把自己一生的精力都奉獻給了這家他一手創辦的美術館了,這個美術館就像是他的孩子,死者是收購了美術館的老板,原本答應了要繼續經營美術館,但事實上,這個老板隻是準備用這塊處在黃金地段的地皮蓋一座星級酒店,這可比經營美術館來錢多了。
而館長老頭因為老板說要繼續經營美術館,幾乎是以一個半賣半送的價格,把整座美術館交給了老板,知道老板的真實目的之後,想要殺他也是在情理之中,估計模仿天罰那幅畫,也是因為把自己看作勇者,把死去的老板當作惡魔。
但事實上,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在訂立合同的時候進行預防,將繼續經營美術館作為合同的成立條件,那他也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而那個替罪羊之所以成為替罪羊,不僅是因為盜竊館內的藏品出去賣,然後用賣來的錢爛賭,同時也是因為就是他把這個老板介紹給了館長,而接受他贓物並在他賭上頭之後繼續借給他錢的也是這個老板,以這種爛人的操行,估計是為了自己的賭債,忠心耿耿的給老板當起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