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社會,又怎麼會有這樣一對母女的容身之地呢?
但是,女人不認命,她去刷盤子打零工,但是遇到的全都是高高在上的日本人,他們怎麼會把女人當人看呢?活不少幹,但是,錢比人少一半不說,還經常拿不到錢,報了警,警察卻不管,這可真是可笑,警察也歧視戰爭遺孤。
為了給孩子換一頓飽飯,女人委身給了一個日本老流氓,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好,更多的人像是聞到肉味的蒼蠅,蜂擁而至。雖然人生悲慘,但也算是活下來了,也算是明白了,原來戰爭遺孤做雞才不會受歧視啊。
女人心裏的苦悶沒人能夠知道,但還好,手頭總算是寬裕了一點,也終於有錢能夠在女兒生日那一天給她買一塊草莓蛋糕。
可是,老板拿了錢,卻說女人是小偷,報了警,所有人都覺得,你一個做雞的女人,當小偷也不奇怪。在日本刑法中,盜竊是不看金額,而是看情節的,這樣的女人,自然又被法官打上了情節惡劣的標簽,就這樣扔下女兒進了監獄,監獄裏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是,女人再也沒有機會走出監獄了。
他們的女兒就這樣進了孤兒院,和同樣是被拋棄的戰爭遺孤的後代,成了朋友。可是,從小體弱多病的她還是沒有活到成年,死在了即將小學畢業的夏天。”
說到這兒,眼前的小林杏奈已經沒有任何偽裝了:“我的確會漢語,但我其實不是渡邊勝的女兒,他女兒早就死在孤兒院了。”
閆宇點了點頭,怪不得,都他娘快四十歲的人了,這個時候想著報仇了?為啥不在年輕貌美的時候,把自己的美貌打造成最鋒利的武器,報複渡邊勝呢?閆宇不信,一個拋妻棄子,時候沒有任何過問的渣男,能夠忍受美色在前,一盆髒水潑上去,也足夠渡邊勝進監獄了。
閆宇由衷的為眼前的小林杏奈鼓了鼓掌:“這麼說,你就是渡邊勝女兒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了?那個戰爭遺孤?”
小林杏奈笑著點頭,像是一株盛開的帶刺的玫瑰,要不是她年紀大了點,閆宇可能真的要被迷住了。
“渡邊勝的前妻日文名字叫做小林苗子,中文名叫做林奈,你覺得我這個小林杏奈的名字怎麼樣?”
“很好,不,應該說是非常好!但你是怎麼做到,讓渡邊勝以為你就是他女兒的呢?要不然他肯定不會背著黑鍋,到現在都不反駁的。”
小林杏奈拉低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有著很大胎記的肩膀,對閆宇說:“這胎記特不特別?小時候我就對她印象深刻,這一次為了弄這個胎記可是費了我不少的事。”
閆宇知道,胎記可不是那麼好偽造的,形狀不規則,而且很難人為增添,要不然古人也不會用它來區分嬰兒,不過古代的慣例總是會被現代科技所打敗,眼前小林杏奈肩膀上的胎記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這麼看來,蘇查維突然腦子一熱,想要自殘來誣陷渡邊勝估計也是你攛掇的吧。”閆宇發現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出現了問題,但是,小林杏奈解開謎底後,自己就注意到了很多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小林杏奈不置可否:“不然呢,那個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的廢物,能夠計劃出這一切麼?我的老底都和你交代完了,現在可以說說,怎麼個合作法了吧?”說著一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得幹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