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菱菱聲音裏已經夾雜著哭音,臉色慘白的一片,驚恐不已的看著盛怒的冷天逸,顫抖結巴的開口,“我沒有說什麼,我隻是說這油畫是哥深愛的女朋友送的,簡寧就發瘋似的拿起水果刀把油畫給毀了,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發瘋那。”
簡寧!倏地一下,厲眸陰冷的駭人,冷天逸一手甩開冷菱菱,快速的抓著破損的油畫,冷傲的身影帶著狂暴的怒火向著辦公室快速的走了過去。
辦公室裏,當沒有關上的辦公室的門被突然踢開,簡寧平靜的轉過頭看向滿身怒火進來的冷天逸,剛抬起頭,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了過來,清瘦平靜的小臉被打的偏向了一邊。
臉頰上有著火辣辣的從,嘴角裂了開來,鐵鏽味的鮮血在口中蔓延出來,簡寧保持著頭被打偏的姿勢沒有動,目光靜靜的看著地麵,有什麼在心裏頭徹底的枯死,絕望。
“簡寧,誰準你碰我的東西的?”冷怒的低吼著,冷天逸心痛萬分的看著手裏已經破爛不堪的油畫,腦海裏浮現出白晚羽用心畫出這幅畫時,那樣純淨無暇的笑容,晚羽身體不好,這樣一幅平常人幾個小時就可以畫好的畫作,她整整化了一個星期,這是她的第一幅成功的畫作,可是就這樣被毀了被踐踏了。
“不過是一副不入流的油畫,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緩緩的開口,簡寧一手擦去嘴角的鮮血,帶著紅腫的臉上清晰的印著巴掌印,那平靜的眼中此刻卻莫名的給人無比冰冷死寂的感覺,而一貫都是平靜清和的簡寧,第一次用這樣挑釁的語氣對著冷天逸說話。
“不入流的油畫?簡寧,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懷了我的孩子就當自己真的是我的女人了嗎?”憤怒著,被簡寧那挑釁而輕蔑的語調徹底的撥弄起了怒火,冷天逸倏地一手掐住了簡寧的脖子,五指在瞬間收緊,冷酷的麵容陰寒的宛如惡魔一般,滿身的黑暗和血腥。
“我可以離開!”柔軟的脖子被掐住,呼吸急促的不能順暢,而肚子也陣陣的痛了起來,她的寶貝感染到了她的情緒,所以也在不安、躁動著,簡寧平靜的對上冷天逸那滿是怒火的黑眸,她可以離開。
“想走?可以,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你要去哪裏,沒有會留著你!”冰冷的薄唇緩緩的露出冷酷而殘忍的笑,冷天逸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一想到手中那被毀掉踐踏的油畫,那怒火再次熊熊的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起來,恨不能將眼前的人給撕裂,若不是她還有一點的價值,還需要臍帶血來救晚羽,他絕對不會放過簡寧。
“所以我和孩子在你眼中連一張油畫都比不上了。”帶著紅腫的臉頰上有著嘲諷的笑,紅唇上揚起弧度,再次的讓破裂的嘴角裂開,殷紅的滲透著血跡,簡寧目光無比清冷的看著盛怒不已的冷天逸,那幽幽的眼眸裏等待著他最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