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霆臉色沉寂著,幽沉的目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廢墟殘骸,簡寧是在調查這個神秘的組織是可以肯定了,那席夜究竟是簡寧這邊的人,還是神秘組織的人,牧易霆卻無法判定。
米花醫院。
休息了一夜,原本失血過多的身體已經恢複過來,隻是手腕上依舊纏著紗布,而經過監護室一夜的觀察,席夜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頂樓最西邊的病房。
昏迷之中,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昏厥前的一幕突然浮現在了腦海裏,席夜敏銳的警覺到了病房裏有人,倏地睜開眼,那漠然的黑眸裏充滿了戒備,可是當看見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竟然是四歲的小孩時,宛若古井般的黑眸散去了戒備和警覺轉為了淡漠。
努力的瞪大一雙眼,簡克克一臉看仇人般的模樣,惡狠狠的瞪著床上的席夜,兩隻手叉在腰上,人小鬼大的板著臉,看起來和席夜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簡克克,你在做什麼?”簡寧推門走了進來,無奈的看著床邊上的簡克克,他這是什麼表情那。
“所有覬覦媽咪的男人都是克克的敵人!”簡克克哼哼著,依舊努力的繃著小臉,瞪著眼,似乎保持這樣的氣場就可以將席夜給打敗一樣。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無奈的笑著,簡寧抬手直接的敲上簡克克的頭,寧和的目光看向轉醒的席夜,“身體感覺好一點了嗎?”
“嗯。”冷淡淡的一個字,席夜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點滴,直接的抬手拔了下來,沉寂的眼掃過簡寧不讚同的視線,卻依舊沒有任何遲疑的掀開被子下床,隻是身體極度的虛弱之下,剛一動作,席卷而來的痛席夜忍不住的蹙了一下眉宇,隻是虛弱的麵容上依舊是冰冷空寂。
放緩著呼吸,壓抑下肺部源源不斷傳來的痛,席夜拿過一旁放在櫃子上的幹淨衣服穿好,扣著紐扣的手怔了一下,沙啞的嗓音再次的響了起來,“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否則下一次來殺你的人將是我。”
“克克,出去玩。”簡寧抬起頭,清瘦的麵容上一雙眼平靜的看著穿衣服的席夜,即使自己努力的想了一夜,卻依舊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憶,可是毋庸置疑的是他是實驗基地出來的人,是能救小墨的唯一線索。
“抱歉,即使如此,我也會繼續追查下去。”清幽的嗓音溫柔如水,可是卻帶著可以感知的堅定,雖然簡寧不願意回想,可是卻清楚的記得試驗基地上有著最新進的醫療技術,甚至可以克隆出人體的器官,不惜一切代價,自己也必須找到線索。
席夜冷峻漠然的臉上表情怔了一下,她的固執自己已經知道,所以她會繼續追查下去,即使有一天要取她性命的人會是自己。
“隨你吧。”淡淡的開口,語調冰冷的沒有溫度,席夜轉身向著病房門口走了過去,忽然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