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羽此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冷天逸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冷酷,為什麼自己過去的時候,冷天逸會陰霾著臉龐避開自己的手,任由自己摔倒在地上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他都聽到了,都聽到了。
“怎麼了?不演戲了?”雷熙飛起一腳,冷怒的逼退著身邊的牧易霆,譏諷的目光看向椅子上呆愣愣的白晚羽,機關算盡,白晚羽根本沒有想到她的話早已經被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就是報應吧,白晚羽縱然再狡猾,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口說出一切的真相。
“你們怪我,是,七年前是我將簡寧推下的台階,可是你們有替我想過沒有,看到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出現在我麵前,而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口口聲聲說會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我能怎麼辦?我不會痛,不會嫉恨嗎?”
白晚羽哭喊著,情緒激動的攥緊了手,終於承受不住的痛哭出聲,雙手捂住了臉,淒厲的哭喊聲回蕩在了安靜的大廳裏,“你們有誰知道這七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每天都在煎熬裏承受著痛苦,不敢讓天逸發現,可是又愧疚死去的孩子和自焚在大火裏的簡寧,你們是聽到了那些話,可是我有辦法嗎?我被青幫的人抓來了,被他們無情的強bao,我隻是為了保命而已,我錯了嗎?”
歇斯底裏的喊叫著,白晚羽倏地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那被啃咬的青紫的身體,雪白的肌膚上那一個個青紫的痕跡顯得觸目驚心。
牧易霆震驚的一愣,沒有躲避開雷熙的一拳,被狠狠的擊中了胸口,可是卻已經顧不得和雷熙打鬥,步伐快速的衝到了白晚羽麵前,看著她那被暴虐後的身體,臉色愈加的陰沉,上前大手將白晚羽扯落的衣服再次的給她合攏好。
“大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想死啊,所以我才對簡寧說了那些話,我以為隻要我和簡寧是敵人,那麼青幫的人就不會再折磨我,大哥……”哭訴著,白安羽一把抱住了牧易霆的腰,將滿是淚水的小臉痛苦的埋首在他的胸膛上。
同樣的,一旁冷天逸也怔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對白晚羽的保護都在這一晚上被衝擊的無影無蹤,可是此刻當知道白晚羽竟然被青幫的人給糟蹋了,一時之間,冷天逸心頭五味雜陳著,原本就冷酷的峻顏此刻更加的陰霾,目光複雜的看向大廳外漆黑的夜色,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由於歐陽翰在公寓將簡寧的位置記了下來,通知了牧鐵,天翼盟的人也終於在遲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趕了過來。
“晚羽,你怎麼了?”隨著兩個天翼盟的手下將牧鐵的輪椅從車上抬了下來,牧鐵一臉擔心的向著客廳裏痛哭失聲的白晚羽,該死的青幫,該死的徐紹!
“爸!”哽咽著,白晚羽再次的痛哭起來,而聽著白晚羽此刻的哭聲,牧鐵原本就擔心的心此刻更是被擰了起來,憤怒的對著一旁的牧易霆開口,“給我傳令下去,任何和青幫有關係的人都是我天翼盟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