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下巴,李笑白陰測測的笑著,眼中是流光溢彩的詭譎,“牧易霆看起來還不錯,一張峻顏,天翼盟如今也算是亞洲最大的黑幫了,沒有花言巧語,看起來也老實。”
“你閑著無聊就將他們兩個人搬去客房。”簡寧無奈的開口,瞄了一眼一臉幸災樂禍的李笑白,“家主結婚的女人你是不是認識?”
蹭的一下,李笑白表情一僵,更加驗證了簡寧的猜測,如風要結婚,雷熙不正常,笑白也跟著不正常起來,究竟如風要和誰結婚,居然連自己都是嚴加保密。
“我去將這兩個醉鬼給搬進客房去。”李笑白笑的僵硬,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把扶起身上滲透著酒味的牧逸霆,用力的撐起他的身體向著客房走了進去。
客房裏將牧逸霆用力的丟在大床上,李笑白歎息著坐在床邊,一想到剛剛簡寧的話,那邪魅不羈的笑容此刻被一股深沉的哀傷和痛苦所代替,連自己都不記得有幾年了,如今想想快十年了吧。
十年前,自己還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擅自接下A級任務,潛入到意大利的黑手黨總部,李笑白苦澀的笑著,眼中劇痛無比,那個時候自己還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可是到頭來呢,賠了自己的心不說,甚至差一點死在了黑手黨的地牢裏,如果不是家主親自過來,製造了假死的跡象,自己或許就真的客死他鄉了。
可是即使假死了又如何,那個暴戾冷血的男人同樣不放過自己,不是嗎?依舊發著通緝令,十年了,女扮男裝整整十年,沒有人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狼狽躲避的時候,李笑白仰起頭,明亮璀璨的笑容裏壓抑著無盡的苦澀,到如今,隻要想起來那段在黑手黨地牢裏的日子,李笑白甚至感覺會手腳顫抖。
那種被刑罰的恐懼摧毀了自己的理智和精神,這雙手腳都被挑斷了經脈,所以到如今,自己的身手隻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好手,甚至到如今,自己不能進入密閉的黑暗恐懼,那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恐懼會如同毒蛇一般纏繞在心頭,讓李笑白會驚恐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當初的地牢,接受非人的刑訊和折磨。
家主究竟為什麼要結婚那!李笑白將記憶收了回來,挫敗的歎息著,忽然看著睡著的牧易霆,目光精明的流轉著,一個大膽不已的想法湧上了心頭,不知道給家主戴了女帽子,島上那些老頭子會不會宰了自己。
可是自己這樣殘破的身體嫁給家主是太委屈糟蹋家主了,當初在地牢了,這身體早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侮辱過,黑暗昏厥裏,手腳經脈被挑斷,蒙住了眼,堵住了嘴,一次一次如同被卑賤的***一般被一遍一遍的糟蹋。
三下五除二,李笑白快速的脫去了牧逸霆的衣服丟在了地板上,當看見男人赤果的身軀時,那殘留的驚恐感覺此刻湧到了心頭,雙腳開始不停的顫抖,臉色蒼白,李笑白甩了甩頭,關上燈,僵硬的睡到了床的外側,到時候賴上牧易霆,讓家主結婚婚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