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聽到腳步聲傳了過來,冷天逸和席夜不由的抬起頭看了過去,淡淡的光線之下,簡寧蒼白著麵容,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靜,那原本沉靜如水的眼眸裏此刻失去了光芒,空洞、幽寂,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精神。
“簡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閻溟低聲的開口,故意湊近到了簡寧耳邊說話,曖昧的姿態帶著特意的挑釁,讓一旁的冷逸天瞬間陰寒了臉色,雙手猛然的攥緊成了拳頭,憤怒的目光熾熱的盯著洋洋得意的閻溟。
快速的抬起手,席夜伸出手的手臂擋在了冷天逸麵前阻止了他的動作,雖然同樣能感覺到閻溟的得意,可是席夜更加的冷靜,依舊沉默的抿著薄唇,壓抑著心頭的情緒,冷沉的目光帶著疼惜看向失去了精神的簡寧。
“席夜,你攔住我做什麼?”憤怒的將怒火轉向一旁的席夜,冷天逸不甘心的看著被閻溟帶出門的簡寧,席夜難道看不出閻溟那樣的態度分明是刻意的,一把無名的大火熊熊的燃燒在了心頭,再加上小墨的死,讓冷天逸更是駭然著一張臉,恨不能立刻衝出去,將閻溟給生吞活剝了。
“簡寧需要走出來。”冷冽的嗓音顯得幽沉,席夜何嚐不知道閻溟帶著幾分的得意,可是如今,在小墨死後,閻溟是唯一能讓簡寧走出痛苦的人,所以即使不想,卻也隻能讓閻溟將簡寧帶出去。
“該死的!”低咒一聲,冷天逸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向一旁的茶幾,砰的一聲,發泄著心頭無法發泄出來的痛苦和無奈。
餐廳。
沒有食欲,根本不想吃東西,可是在閻溟那樣帶著幾分祈求的目光裏,簡寧終於還是妥協了,拿起了筷子,味如嚼蠟般吃了起來。
“簡寧,不要責怪席夜和冷天逸他們,他們也不想變成今天這樣,他們隻是擔心你而已。”閻溟溫和的開口,大手握住了簡寧冰涼的手,清朗的聲音裏有著包容,目光更是溫和如水般的看向簡寧,“不要責怪他們,其實真正要怪的人是我,如果我當時可以將小墨帶在身邊,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再次聽到小墨的名字,心頭依舊有著劇烈的痛苦,簡寧靜靜的看著語調懇切的閻溟,俊逸的臉上有著愧疚,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對冷天逸和席夜的不滿,他不該將所有的錯攬到自己的身上。
“簡寧,小墨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一定要恢複過來。”笑容愈加的溫柔,閻溟握緊了簡寧的手,“小墨的仇我會找牧鐵去清算。”
說起來,牧鐵才是真正的凶手,從知道白晚羽死訊之後,牧鐵壓製著沒有行動,一直故意的通過聘請殺手,通過保護冷天逸的保鏢泄露冷天逸的行蹤,可是牧鐵真正的計劃一直都沒有實施,直到這一次機會的來臨,可惜簡寧離開了別墅,冷天逸隻是腿上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