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就無法再回頭,簡寧知道自己該堅持,可是抓著席夜的手卻慢慢的鬆開,臉色慘白如紙,淡淡的笑了起來,淚水從眼角滑落,“你走吧,席夜。”
安靜裏,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遠去,簡寧痛苦的咬住自己的手,清瘦的身體顫抖著,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漫了上來,這是席夜的選擇,因為他不能放棄自己的母親,所以不得已才這樣做,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的痛。
當清晨的光芒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時,簡寧站了一夜的雙腿麻木的向著浴室走了進去,半個小時之後,原本蒼白的臉在熱水的蒸熏之下染上了淡淡的紅潮,顯得健康了許多。
“媽咪,你做好早飯了?”小墨看著桌子上的早飯,安靜的小臉上壓抑著擔心,可是看著簡寧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心頭的不安卻更加沉重了幾分。
“小墨,快點吃,一會送你去上學。”眯眼一笑,簡寧不由的親了親小墨的臉,將碗筷遞了過來,柔和的表情,飛揚的笑容,看起來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嗯。”小墨點了點頭,低頭安靜的吃著早飯,媽咪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會一個人默默的承擔,不想讓身邊的人為了她而擔心,可是越是如此,小墨卻越是感覺到不放心。
冷天逸一直坐在汽車裏,一夜無眠之下,微微的有些疲倦,可是讓冷天逸更擔心的是還沒有走出公寓的簡寧,昨晚,三點多,席夜找到自己,喝了一夜的酒,簡直是用灌的來形容,雖然席夜並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可是冷天逸知道他放棄簡寧了。
七年前,簡寧為了小墨那麼努力的想要維係一個完整的家,七年之後,簡寧也是如此用心的想要維係一段感情,可是最終的結果卻都是讓她如此的情傷。
“你昨晚做賊去了啊?”當簡寧和小墨一起下樓時,看著站在汽車門邊的冷天逸,峻朗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黑眼圈,讓簡寧忍不住輕笑的揶揄了一句。
“看了一夜的文件,有點累。”打開車門,冷天逸擔心的和小墨對望一眼,簡寧太過於平靜,平靜的讓冷天逸也感覺到了不放心,之前因為簡寧要結婚,所以冷天逸好幾個晚上都失眠了,而昨夜席夜又來了公寓灌了一夜的酒,所以睡眠不足之下,冷天逸才會有著如此明顯的黑眼圈。
看著小墨隨著上學的孩子一起走進了校門,簡寧一回頭赫然對上一旁冷天逸幽沉而擔心的眼神,不由的笑了起來,輕柔的嗓音帶著笑意,“我沒事,隻是有些的難受而已。”
她越是如此的堅強的笑,越讓冷天逸不安,可是卻無法從簡寧這一張染著淡笑,優雅而寧靜的麵容上找到一絲的不妥,冷天逸重新的發動了汽車,有些惱火席夜的放棄,可是夾在自己母親和簡寧之間,席夜之前或許還可以如此堅定的去維護簡寧,可是在昨天的婚禮上,親自對閻母開槍,席夜或許是再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