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還是都是白米,今兒怎麼就是隻有紅薯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院子中間響起,還是那個大漢,手中握著一個紅薯,看著小巧,說道。
“你這個人好生無趣,你每日裏都是白吃白喝我們家的東西,還嫌棄起東西來了?你若是嫌棄你就自己帶東西來吃啊,本姑奶奶還不屑於養著你呢!”小巧雙手叉腰,看著麵前的大漢,絲毫都是不懼怕。“你以為你個兒高長得胖我就是會怕你不成?”
“小巧!”
“顧二!”婉清和秦玄曜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婉清拉回了小巧,小巧的臉上還帶著義憤填膺,看著顧二,秦玄曜瞪了一眼顧二,然後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婉清。
“顧夫人,對不起,是我禦下不嚴。”秦玄曜彎腰給婉清行了一禮,“我們本來是從上遊過來的,但是今天那邊也是堵了,所以我們也是無法回去,但是顧夫人請放心,一旦水勢控製住了,我們自然是會離去的,給顧夫人造成的不便,還請顧夫人原諒一二。”
秦玄曜的聲音十分的誠懇,比起初見之時,似乎是婉約了許多,婉清淡淡的笑笑,然後就是拉著小巧去了廚房,秦玄曜準過頭看著顧二,顧二手中拿著紅薯,一臉鬱悶的看著秦玄曜。
“公子爺,這些飯菜,連點油沫子都是沒有,兄弟們又是要幹活……”
“你沒有看到人家吃的和我們也是一樣的麼?”秦玄曜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就是坐在簷下,安靜的啃起了紅薯,顧二看了一眼廚房,似乎是還有一些義憤填膺,不過聽了秦玄曜的話以後,卻是什麼都是沒有說,然後就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啃起了紅薯。
一群大漢進進出出,將婉清的廊上都是弄得濕漉漉的一片,婉清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是什麼都是沒有說,隻是拉著小巧在房間弄了一個下午的刺繡,到了黃昏的時候,秦玄曜便是帶著他身邊的人一臉沮喪的回來了。
“顧夫人。”看到婉清正坐在廊下織絡子,秦玄曜率先打了招呼,婉清抬起頭,然後就是看著一行垂頭喪氣的人。“還是沒有找到法子麼?”
聽到婉清的話語,秦玄曜搖頭,然後就是歎了口氣,這一次,他本來就是瞞著父親偷偷的過來的,要是事情沒有處理好的話,不知道父母在家裏會急成什麼樣子。“是啊,原本我們是想著修理好堤壩,但是水都是已經流到農田裏麵了,還沒有到河邊,就是已經有腰深的水了,就是下麵的幾戶人家,也是已經完全淹沒了,損失十分的慘重。”
婉清點點頭,“修理堤壩也不過是能夠解決一二時的情況罷了,最重要的,還是要疏通。”婉清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小巧拿過婉清手中的絡子,然後就是退了下去,秦玄曜站在那裏,身後的人都是安靜的推了下去,廊下,便是隻剩下了秦玄曜和婉清兩個人。
“還請顧夫人賜教。”秦玄曜雙手抱拳,然後就是十分誠懇的說道,婉清抬起頭,臉上帶著笑容看著秦玄曜。
“你是偷跑出來的吧?”婉清笑眯眯的問道,秦玄曜抬起頭看著婉清,婉清的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一雙眼睛卻是直達他的心靈,秦玄曜低下了腦袋,婉清示意秦玄曜坐在她的對麵,然後就是親自為秦玄曜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