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跡斑斑
一切結束後,陸子鳴意猶未盡的摟過妻子:“囡囡,還想要女兒嗎?”
雷允晴臉上一紅,轉過身去,整理衣服。
陸子鳴也穿戴好,拉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耳垂說:“走,我們去酒店。”
雷允晴跟在後麵,掙了一下他的手,臉上紅得幾欲滴血:“我們這樣……不太好吧?兩個小的還在家裏……”
陸子鳴做出痛苦不堪的表情來:“老婆大人,自從有了那兩個臭小子,我們就好久沒一起單獨吃飯了。”
真的隻是吃飯?雷允晴大惑不解的看著一臉委屈的丈夫。倒是自己想多了。
走出更衣室,導購依舊盡職盡責的跟在他們後麵,對兩人的親密仿佛視若無睹,不愧是訓練有素。陸子鳴在收銀台刷了賬單,雷允晴給家裏的婆婆打了通電話,問孩子們如何。
陸媽媽說:“允晴,你放心,剛才柳嫂抱他們去院子裏了,兩孩子曬著太陽,高興著呢,你和子鳴在外麵吃飯吧,偶爾也換換口味,他們都喂過奶粉了,下午一覺睡三個小時沒問題,讓子鳴陪你多轉轉,別著急回家。”
連婆婆都這樣說了,雷允晴自然沒問題。掛了電話,看著陸子鳴:“待會我們去哪裏吃飯?”
“到向榮那吧,那小子新店開張,咱們得去給他捧捧場。”
雷允晴也讚同。
不巧的是,戴向榮今日不在這裏,兩人本想和他打個招呼,也沒機會了。兩人點了幾道招牌的粵菜,用餐時,巡場的酒店經理認出陸子鳴來,上前說了許多客氣話,最後買單時打了八折,還送了瓶紅酒。
雷允晴笑著說:“到底占了向榮的便宜。”
陸子鳴不屑一顧:“要是向榮在,他可沒那個膽色收你的錢。妹妹上哥哥這吃頓飯還得要錢,說出去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怎麼說別人也是打開門做生意。”雷允晴起身,打算回家看看孩子。
陸子鳴耍起賴皮來:“老婆,我忽然覺得好困,咱們在這休息一會再走吧。”
“在這?”雷允晴怔了一下,眼珠子一轉,已經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陸某人繼續撒嬌:“好嗎?我們難得單獨在一起一會。”
自從搬回陸家,兩人就不像住在外頭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親密,家裏有柳嫂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又時刻躲不過陸媽媽和其他人的眼光,所以兩人的言行都拘束了很多。
雷允晴想了想,答應了。陸某人立刻興衝衝的到前台去辦理了入住手續。經理聽說他要客房休息,特地為他預留了一間VIP套間。
陸子鳴一手拿門卡,一手牽著妻子的手進了電梯。雷允晴怎麼都覺得怪怪的,要是被熟人看到該有多害羞,夫妻倆好好的不在家裏,跑到酒店來開房間……
進了房,雷允晴先去衛生間洗澡,剛剛脫下衣服,陸子鳴沒敲門就閃進來,腆著臉笑嘻嘻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討厭不討厭你。”雷允晴推開死皮賴臉湊過來的丈夫,被陸某人堅決的用嘴堵住了她的雙唇。
唇舌糾纏的深吻,讓雷允晴幾乎無法呼吸,思緒也跟著亂了起來。陸子鳴摟著她的腰肢站到花灑下,一隻手伸到後麵去調節水溫。
雷允晴抬起頭來看她,浴室氤氳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晶瑩剔透。
“有完沒完了?”她喘息著,聲音略帶嗔怒,卻酥得讓人骨頭都麻了。
陸子鳴哼了聲,迅速的脫掉衣服,一副箭在弦上的架勢:“我今兒個非收拾老實你,看你還有完沒完。”
逡急的水花嘶嘶的澆在兩人身上,他的吻卻比水花還要密集,嘈嘈錯錯的吻落在雷允晴的耳垂和頸項上,大掌順著水流的趨勢撫摸下去,兩個人的呼吸都重了。
雷允晴瑟縮了下,小聲道:“到外頭去吧?”
陸子鳴不說話,低頭繼續吻她。
很快他將她按到瓷磚上開始衝擊起來,浴室裏激情四溢,一片旖旎,斷斷續續的呻口吟聲夾雜在嘩嘩的水流聲中,不得不說,相當的靡豔。
雷允晴的這副身體是陸子鳴一手開發的,作為她在這方麵的開拓者和導師,陸子鳴一直頗以為得意,還記得剛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她每每在他強勢的攻勢之下渾身無力,嬌羞困倦,有時會矮下身子向他求饒。這一段時間以來兩人的確都素得太久,對彼此的身體好像有著迫切的渴望,戰火延綿得更久,明顯比更衣室裏要漫長得多,難以招架的時候,雷允晴就一遍一遍呼喚他的名字:“子鳴,子鳴。”像是帶著一種哭腔,讓他的心也像被溫水灌滿了一樣,密密麻麻的柔軟起來。
激情褪去以後,陸子鳴把四肢癱軟的妻子用浴巾裹好,抱出浴室,放到臥室的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說:“你睡一會,我們再走。”
“嗯。”雷允晴是累壞了,順從的躺在床上,陸子鳴從另一邊躺下去,摟過她的腰抱在懷裏,輕輕的在她微闔的眼睫上吻了一下,然後也閉上眼睛睡去。
傍晚的時候,陸家開飯了,陸媽媽抱著一大一小兩個孫子到客廳裏,餐桌上飄著飯菜香,而兩個孩子卻隻能看不能吃,他們的晚飯還在陸媽媽手裏,奶粉衝下去,屋子裏很快飄溢著奶香,陸媽媽給老大陸宣濡喂奶,陸懷慎則在旁邊幫著喂小的。
小濡剛啜了兩口,不知是察覺到了什麼,搖了搖小腦袋,然後烏溜溜的眼珠子開始四處的轉,似在尋找什麼。他還沒找到,但是身旁的兄弟陸宣沫小朋友已經發現問題所在了:媽媽不在!沒有聞到媽媽的味道!
大嗓門的小沫立刻哇哇的哭起來,哭聲震天動地,驚動了一整家的人,柳嫂也從廚房趕出來,把沾了油煙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接過奶瓶看了看,得出定論說:“兩孩子一天沒聞著媽媽的味道,這會子開始鬧起來了。”
陸媽媽趕緊指使勤務員給陸子鳴掛個電話,孩子這麼哭不喝奶可怎麼行?
電話打通的時候,雷允晴和陸子鳴剛剛從酒店醒來,一聽孩子哭了趕緊往家裏趕。等到雷允晴抱到孩子,小濡和小沫看見父母,立刻停止了哭鬧,躍躍欲試的露出笑容,張開小手。
陸媽媽問:“怎麼去了這麼久?在外麵吃過晚飯了嗎?”
雷允晴被問得臉上發紅,點著頭說:“嗯,吃過了。我們給媽您也買了件衣服,還有小姑的都買了,所以時間長些。”
陸子鳴接過孩子,雷允晴把大包小包的都提出來,果然一個不漏,連柳嫂的都買到了。
“你們看看合適不?”
陸媽媽很是欣慰,招呼著他們坐下來,再吃一點。雷允晴吃飽了不太餓,象征性的喝了碗湯,然後問:“孩子都吃了嗎?”
柳嫂說:“剛剛喂了奶粉,不過孩子們一鬧,就沒吃多少。”
“那我去喂他們。”雷允晴站起來,把孩子們從童車裏抱出來,到屋裏喂奶去了。
晚飯後是一家人最溫馨的時刻,他們都會集中在育嬰室,逗哄兩個小嬰兒,聊天開開玩笑,一家人盡享天倫之樂。
喂完兩個孩子,雷允晴又去洗了遍澡,換了睡衣,站在穿衣鏡前。這段日子塑身以來,每天晚上稱體重是她的必備功課,現在她的體重基本已經回到標準線以下,隻是體型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完美狀態了。
因為哺乳的緣故,現在她的胸部微微下垂,雖然她一直很注意穿著哺乳胸罩,但是胸形已然是少婦的樣子了。小腹雖然不再明顯,但是再也沒有了少女時期的緊致平坦,這段時間她一直換著用各種牌子的潤膚露,要收效似乎還得等一段日子。
不過,臉色卻開始慢慢好轉,不再是一副黃臉婆的樣子。皮膚重新變得白皙晶瑩,因為丈夫的滋潤,還透著點瑩潤的粉紅,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做個鬼臉,心想:年齡的差距無法改變,她畢竟三十歲了,相比較那個張晚晴的確顯得非常青春。
她回到臥室裏躺下,陸子鳴還在逗孩子玩,也許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胡思亂想著竟也很快睡著了。
等陸子鳴回來時掀被她才悠悠轉醒,看了眼丈夫,用睡眠中慵懶的聲音問:“孩子們都睡了?”
“嗯,剛哄著。”陸子鳴躺下去後,又伸手去抱她:“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雷允晴一動不動,也不掙紮,夢囈般說道:“我累了,讓我好好睡一覺。”
原本仍未盡興的陸某人聽到妻子這般口氣,隻好泄了氣,又重新老老實實的躺下,一覺安睡至晨。
孩子八個月大的時候,正是京城開春。這時候正是萬物吐芳,雙休日陸子鳴和雷允晴就帶著兩個孩子去附近公園裏曬太陽,隻是要帶著奶粉,奶瓶,水,紙尿褲,濕紙巾等一些列用品,雙胞胎有一套可以並排放在一起的童車,也有分開的兩個獨立童車,到公園一般是推雙排童車去。
一路上,這對雙胞胎成了公園裏亮眼的風景線之一,經常被喜歡孩子的人圍觀。
“哎呦,雙胞胎啊。”
“這麼可愛。”
“他們長得真得好像洋娃娃哦,好白,睫毛好長。”
每當這時陸子鳴臉上就一副得瑟,孩子像他,遺產的自然是他的基因,不過孩子越來越大,睫毛開始長出來,這長睫毛和白皮膚卻是遺傳了雷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