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拿到地圖之後領著眾人繼續北上,路上道:“這條路就是那段天德所說的那隊金國押送隊伍所走的道路。”
朱聰笑道:“丘道長好手段,這種地圖路線居然也能弄到。”
丘處機解釋道:“不是我好手段,剛才那人也是我師傅當年的記名弟子,本是飽學之士,一心向道,卻被金人逼著做了個文職小吏,平日裏倒是能接觸到一些文書。”
全真教傳道本就是走的上層路線,那些富家大戶出身的信徒,偶爾出幾個官吏也不足為奇。王重陽當年矢誌抗金,自然也有過在金人官員中安插耳目的操作。
隻可惜金人對漢人官吏極為排斥,所以那些漢人信徒很難在金國擔任什麼重要角色。
等王重陽心灰意懶,一心入道,不再參與兵政之事,先前的布置也就隨他去了。
朱聰道:“不知道那位兄台能否弄到金人的軍隊部防圖,他日宋國北伐,或許會有些作用!”
丘處機道:“這事情倒是做得,不過金國這兩年雖然連遭水患,北邊又有蒙古諸部威脅,官員管理不利,但金人的戰鬥力還在,以我之見,宋國的軍隊眼下還不是對手,或許再過五六年才是良機。”
朱聰道:“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丘處機道:“好,這些年,我教確實掌握了不少這方麵的消息,待找回郭兄弟遺孀,便交由各位帶回宋國,不過還是要交給可信之人才好。”
柯鎮惡道:“那是自然!”
眾人沿著地圖上標注的路線,走了七八日,果然在黃沙漫天的戈壁中,看到不少死去的人馬屍骨,一擊破碎的牛馬車輛。
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那些屍體都被蒼鷹野狼啃食成了枯骨,根本辨不出麵目了。
丘處機道:“雖然規劃的路線還未走完,但車馬痕跡到此的確是終止了,想來這對金國車隊就是在這裏全軍覆沒的。”
柯鎮惡道:“那就在此細細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他們在附近仔細搜索了五天,柯鎮惡更是全力開啟心眼,每天搜索五六個時辰,仔細篩選甄別,方圓十幾裏內的屍骨都被他甄別過一遍。
再次聚頭,楊鐵心問道:“各位可有什麼發現?”
丘處機搖頭慚愧道:“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柯鎮惡道:“沒有線索便是大大的好消息了,郭家娘子乃是有身孕之人,我看遍周遭屍體,女子的倒有兩三具,但沒有一具是帶著嬰兒屍骨的,可見她吉人天相,當是躲過了一命,逃往他處了。”
韓寶駒道:“可惜這裏風沙太大,早沒了痕跡,線索便斷了,接下來該如何找起?”
朱聰道:“那時天寒地凍,越往北越冷,我想郭家娘子逃命之後當不會再往北行,往南的話便會回到金國,全真教耳目眾多,不該沒有發現,所以她不是往東便是往西去了,咱們可兵分兩路,四下打聽!”
眾人都覺有理,丘處機道:“朱兄說的有理,那咱們分頭行動,我跟楊兄弟一路,向東,六位一路,向西,如何?”
柯鎮惡自無不可,於是八人分做兩路,六怪向西,丘處機楊鐵心向東,約定無論哪邊有了結果,便去中都,於城門口處留下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