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周邊,南十幾裏外破舊山神廟
山神廟外一支連綿不絕的逃荒隊伍正經過此處向不遠處的燕山走去。
在這條隊伍裏不時有人摔倒,躺散在路邊,可是不等痛苦的呻吟聲傳來,便有無數的災民一擁而上搶奪此人身上財產...
哪怕這個人身上隻有一套破如漁網的薄布衣裳!
可是即便如此,一個個眼睛都綠了的難民看來都勝過白金,畢竟多一塊破布身體便多暖了幾分,走到燕山的機會就大了一點......
哪怕一些手慢了幾分的人沒有搶奪到一縷破麻的難民也很快如同惡狗一樣
站到了這具屍骸的四周,示威似的揮舞著手上的樹枝,驅趕著周邊的難民,很快此處便傳來了陣陣肉香。
“阿哥,他們好殘忍啊,為什麼要這樣啊”
在不遠處的山神廟門口坐著的一位小丫頭,用顫抖的聲音詢問著,一旁站著的一位皮膚黝黑的少年。
隻見這位少年雙手後背拿著一根足有嬰兒小臂般粗細的木棍,其寬大的肩胛,以及體表微露的青筋,無不體現出這位少年力氣的不凡。
少年深邃的瞳孔靜靜看著不遠處的騷亂,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瑛兒,這就叫人性啊,弱肉強食的法則。”
說罷也不管旁邊的小丫頭搖晃著腦袋嘀咕著什麼,轉身就走進了廟裏。
這個廟裏烏壓壓的坐著一群人大約有著十二三人,不過也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隻見一位早已頭發斑白年過花甲的人正坐在山神廟前的供桌上麵
原本有些昏聵的雙眼在看到少年進去的那一刻放出了精光,連忙向著少年擺手道
“五子快來,粥早就熬好了,快來喝吧。”
這時在老人旁邊的一位婦人趕忙從供桌下方,端了一碗清可見底寥寥數粒的一碗清粥走了過來
“快喝吧小五子,你身體剛剛好,多喝一點養好身體”
這時,廟內傳來了一陣的吞咽之聲!
又聽“哇!哇!哇!”
原本在母親懷中酣睡的嬰兒被吞咽聲吵醒,發出了自己的抗議。
看到此處時,雖然肚子早已抗議個不停,小五子卻無法將麵前的清粥送入口中。
但是當小五子將目光轉向供桌上坐著的老者,看向了他疲倦卻堅定的目光時,小五子到了嘴邊的拒絕卻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隻得一點頭
麵前清粥很快一飲而下,原本饑餓的肚子也有了一絲的飽腹感
喝完粥後,小五子抄起了身邊木棍,靜靜地向門口走去,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山外流民!
畢竟自己是這裏麵唯一的精壯勞力,一行人的安危也都依仗在自己身上
不然就一群老弱婦孺在外麵餓的眼睛都發紅的流民中如何占的住這身後的破廟!
天色漸黑。
在將最後一個妄圖強闖入山神廟的流民用棍抽倒後
小五子冷冷的目光掃向廟外眾人
用還滴答著鮮血的棍子指向蠢蠢欲動的人群
而一些原本還寄存著小心思的流民,在看到這少年凶殘的一麵後
無不退步連連,最終就在荒野的道路上相靠而坐。
畢竟當下的天還凍不死人,而且廟門口的少年也不是好惹的!
萬一被打的傷筋動骨的,就走不了了,而走不成路就代表逃不成荒了!就無疑是審判死亡。
看了眼廟外無人騷動後,小五子也抱著木棍靠著身後柱子坐了下來。
之後看著點點星空不經仰頭歎息道
“老子現在到底在哪裏啊!”
現在門口坐著的小五子,其靈魂早已被一個21世紀的靈魂替換了。
前世的小五子,原名叫燕五,是一個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十八歲到了部隊,在部隊裏摸爬滾打了八年,最後退伍後抱著報答家鄉的心思又去讀了個農業大學,想著畢了業在回家鄉幫助人們致富脫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