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演戲(1 / 1)

為了演戲

他將她緊緊抵在牆上,眸中燃燒熊熊怒火,‘噝’的猛力撕破她旗袍的開衩,大掌伸進她裙子裏……

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安靜的男人突然暴戾起來,飽滿額頭青筋暴跳,雙目狠厲,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她被狠狠嚇了一大跳,慌亂中,抬手朝那貼在眼前的陰狠俊顏一巴掌打去:“你給我住手!”

“該死!”他側回首,怒火高漲的掐緊她的腰,往後抵壓、撕扯,卻又驀的一把放開她,清醒過來,“你現在最好給我消失!”

她措不及防摔下去,身子撞上安全門,不悅眯起眸,“敖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解除合約!”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提峻熙的名字!

“解除?”他冷冷一笑,長臂突然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細腕,半拖半抱往頂樓天台走。傾盆夜雨立即迎麵撲過來,他卻不放開她,拽著她走進大雨裏,站在高樓邊,“你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可憐、可悲、愚不可及的女人!你要不要試試從這裏跳下去,看韓峻熙會不會回心轉意?!”

“你瘋了,放開我!”她散落的長發被雨水粘在臉上,濕漉漉的,讓她睜不開眼。

“我是瘋了!”他在雨中冷笑,果真將她往萬丈高樓前送了幾步,眸中閃爍著邪惡與報複,“但女人你卻是蠢!你與韓峻熙分開幾年了?你知道他的本名叫什麼?!這幾年他為什麼不回來找你?!”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半個身子歪在高樓下,又驚又怒:“這是我與峻熙之間的事,與敖先生你無關!請你放開!”

他高大的身軀站在雨簾裏,巍然不動,靜看她蒼白的臉,眸子沉懊痛苦。繼而健壯的猿臂一收,將她扯回來,送回地麵,冷聲道,“合約不會解除的,我們不但會訂婚,還會結婚。”

她撐著欄杆後退一步,冷冷看著他:“隻假訂婚,不結婚,這是我們事前商定好的!還有請告訴我,峻熙現在到底在哪??”

隔著茫茫雨簾,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她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氣息。他由最初的憤怒、暴戾、張狂,到現在的沉靜,這個男人在賭氣、在發泄、在找擋箭牌,她是瘋了才會跟他結婚!

“女人,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他!”他似是被雨水衝得清醒了些,短發濡濕,墨眸陰鷙,卻不再有怒火,“雨水淋夠了,回房吧。”低啞出聲,銳利的眸,隔著雨簾睨了她一眼,冷冷轉身,幾步消失在他眼界。

她站在原地,胸口被拽起來。峻熙原來早已去了加拿大,可是,他從不曾告訴她。

下半夜,她被去而複返的他抱回他的套房。

一切,船過無痕。他在桌前安靜處理公事,她則進了浴室衝洗身子,兩人不說一句話。

等從浴室出來,他已坐在沙發前喝酒,並幫她也倒了一杯。

“過來。”他示意她坐過來,俊顏清朗,下巴幹淨,暴怒的獅子已不複見,“毛博山糾纏你多久了?”他淡淡問著,嗓音不帶感情。

她長長的發絲正滴著水珠,滾到她修長的脖頸上,冷到心底,“十五年。這個問題跟案情有關係麼?”

“跟案情沒關係。”他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直起身子,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推到他麵前:“這是律師給我送來的起訴方案,以打劫皇家銀行的運鈔車、挾持我未婚妻、殺人縱火的罪名起訴他,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她戒備的拉開與他的距離,如坐針氈。

他看著,勾唇冷笑道:“放心,我對你的身子還沒非分之想。不過我對你‘韓峻熙青梅竹馬’的身份很感興趣。你不想知道這幾天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誰?”她就知道他是在遷怒!而且跟峻熙有關!

果然,他站起身了,從書桌上的卷宗裏抽出一張大紅的喜帖,放在她麵前,“他們在加拿大結婚,是旅行結婚,遊遍整個澳洲。”

妖紅的顏色,燙金的大喜,她忐忑不安的翻開,看了一眼,安靜合上。這與她有什麼關係?新郎藤原灝,新娘裴雲姿,她一個也不認識。

“嗬。”他似笑非笑看著她,唇線抿直,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踱步到落地窗前,望著玻璃上自己高大的身影,“這幾天給我打電話報喜的,正是這兩個人。如果你不認識新郎,我可以給你打過去確認一下。”

“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這麼執著的讓她認識那個讓他三番四次在電話裏動情緒的人。她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來基隆港是為了散心,與裴妍奚曖昧不清是為了發泄,與她訂婚是為了演戲!

她不知道敖老先生與他說了些什麼,但她知道,話題一定跟他未來的妻子有關。而他剛才的情緒反常,跟峻熙有關。

他轉過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給她道歉,隻是給她冷冷遞過來一支已經撥了號碼的手機,“接吧,聽聽這位準新郎的聲音。”

手機裏在嘟,她接過的時候,那邊已快速接起,卻是傳來一道女子聲音,“宸,你真的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