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他,莫名的他(1 / 3)

溫柔的他,莫名的他

吃完飯,如雪發現敖宸對裴家的環境很熟悉,知道奶奶每次用餐完,都要去一樓的禪房坐一會,對所有的房間駕輕就熟,喊得出負責收拾桌子的傭嫂名字,知道母親的偏頭痛藥丸放在哪,知道牆角那幾個高腳凳上的鬆柏和棕櫚類盆景是奶奶親自栽養的,現在需要修剪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在飯桌上說起的,奶奶對他喜歡得緊,總是有意無意往這些家長裏短的話題上攏,笑嗬嗬說是看著他長大,早把他當成裴家的一份子。

他則不喜不怒,問一句,簡短答一句,不多說什麼,內斂沉穩。

飯後,大家都上樓了,他帶她在前庭散步,問她對這裏還適應嗎?並點燃了一支煙,深邃星眸望著深涼的夜空。

她走進奶奶的花房,穿梭在那一排排花藤中間,時而用指尖撥弄那花枝,笑而不語。他這話問的,好似他把她放在親戚家小住,有些不放心。

這裏是她的新家,有奶奶、媽媽、哥哥、妹妹,她怎麼會不適應?也許起初大家都不太習慣,但日子久了,就慢慢融合了。

她坐在花藤下的長椅上,撩了撩散落在頰邊的秀發,唇邊笑著,當抬頭去仰望那縫隙中的那片星空,眸中卻為這種想法閃過一絲落寞。

因為她不知道這所謂的‘日子久了’,到底是多長時間,就好似這片無邊無際的星河一眼望不到盡頭,那麼深遠,那麼窅渺。

“以後你想回來就回來吧。”他將煙頭踩熄,也坐到她身邊來,伸出粗壯長臂擁著她,將她的身子摟緊到他身邊,濃烈的男性氣息裏夾雜好聞的煙草味,再混著花的芳香鑽進她鼻尖,“這裏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

“嗯。”她側過臉,笑吟吟吻了一下他的側臉,再將螓首擱在他的大腿上,躺上長椅從下往上看著他隱在星光下的俊臉,抓緊他溫熱的大掌擱在肚子上,“宸,嫁給你真幸福。”

他窈深的眸子比星子還要灼亮,盯著她的雙眸,大掌輕刮她柔嫩的麵頰,啞聲道:“我希望你幸福,不要再流淚。”

他將她抱起來,坐到他腿上,捧著她的臉柔柔吻她的唇,似在膜拜他的珍寶。

她感受著他薄唇的溫柔,將唇瓣輕輕啟開,一聲幸福低吟滑出喉間,她暖的不是身子,而是她的一顆心。她的丈夫愛她疼她惜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期待呢?

她仰著頭,渾身輕顫,趕緊伸手扶住椅背,死死抓住他的手:“這……這裏有燈,會給人看見的!”

他便從她線條柔潤的粉頸上抬頭,故意壞壞笑道:“上次都敢在洗手間做了,這裏怕什麼!”

她臉兒又是一片緋紅,一雙美目似怒似嗔瞪著他,“這裏是家裏!”臭男人,上次約他去咖啡館又不是為了做這檔子事!

原來小女人害羞了!他嘴角泛起一絲壞笑,抬起她踢掉拖鞋的右腳,脫去她的襪,露出那一排剝蔥似的玉趾。白膩無比,纖圓的足踝與姣美的小腳,仿佛等比縮小的精致玉器,卻又比例修長,令人愛不忍釋。

她將腳輕輕一縮,美目依舊瞪著他,卻帶著笑:“癢!別玩兒啦!”

推開他去穿鞋,他又去摟她的細腰,卻被她嬌笑著閃開了,“我回房了!”不再與他鬧,回旋轉身,輕輕去得遠了。

他站起身望著她遠去的纖影,黑眸幽暗,濃烈減,卻愈加熾熱,薄唇邪邪一勾,大步跟上來。

“誰?”她邊拿衣服,邊驚惶叫道。這是她的新房間,隻有她一個人有鑰匙!

門外的人把門輕輕扭開了一條縫。

“我進來啦,拿點東西!”

他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裏,“親愛的,怎麼嚇成這樣?”他邪惡低笑。

“小女人,誰讓你剛才勾引我!”他走過來給她解開皮帶,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小嘴,去衝澡了。

不大一會,他躺回床上,輕刮她粉嫩的麵頰,身上傳來一陣洗澡過後的清香。

第二天一大早,穿著粉色針織衫白休閑褲的鎧澤睨著兩人,笑道:“昨晚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哦。”

如雪雙頰暈紅,將臉瞥開了。

敖宸則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俊臉意氣風發,擁著她大大方方走過。他們與晨練的奶奶和剛剛起床的母親打了聲招呼,將車開出了裴家。

“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她看到他的臉漸漸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