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應酬
晶麗華酒店,飯局持續了十來分鍾,藍爵珠寶的藍總不斷給如雪倒酒敬酒,表現非常紳士殷勤,一口一個‘裴設計師’喊的特親切,還把身子靠了過來。如雪由於坐在他旁邊擋酒擋不過,隻有喝了兩小杯白的,把那白皙精致的臉蛋喝的嫣紅,一雙水靈美目漸漸敵不過醉意,渙散起來。
旁邊的柳店長見她快醉了,忙舉杯給她擋酒代酒,說些酒桌上你來我往的客套話,把那姓藍的泰國華僑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單槍匹馬活躍氣氛。
如雪對她感激一笑,知柳店長是為明天的珠寶展顧全大局,怕她醉的走不了T台,遂起身走到洗手間洗臉,靠在洗手台休息。剛才由於趕的太急,忘記在飯局前吃醒酒藥了,現在兩杯白酒下肚,那酒後勁在五髒六腑裏劇烈翻湧,如刀子在肚子裏割扯。很難受。
她輕閉雙目等酒勁過去,再躬下身用冷水潑了潑臉,邊往外麵走,邊掏出手機接電話。
“如雪,嘯嘯我給你送到裴家去了,你現在還在應酬嗎?”是敖世政的聲音。
“爸,謝謝你。我馬上就回去了。”
“敖辰也去了晶麗華,你們是不是在同一張桌子上?”
她頓了一下,輕應一聲恩。
“那讓他送你回來吧,他是開車去的。”
“爸。”她一聲歎息,打斷敖世政,“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早已沒有任何關係,您何苦非要把我們往一塊扯?四年前我和他錯了一次,四年後的今天我不想再在他身上賠上自己的尊嚴。”
她緊蹙雙眉,從走廊的落地窗前轉過身往包房方向走,“他現在結婚了,我也準備嫁給廷軒,我們早已是陌路人!”
隻是一回頭,她才發現她身後站了一個男人——敖辰,他似乎是從這裏路過去洗手間,又似來這裏抽煙,一雙深沉的雙眸靜靜看著她,薄削的唇瓣緊抿,一雙英挺的眉峰,在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時,也輕輕皺了下。
她結束了通話,看著這個與她重新回到原點的男人,客氣的微微一笑,優雅走過來,與他擦身而過進包廂。而包廂裏,柳店長已經被那姓廖的和姓藍的灌的差不多了,正在酒興上與兩個男人大聲談笑,香煙一根接一根。
“裴設計師要來一根嗎?”藍總將那精裝的煙盒打開,給她遞過來,一雙溫和的眸子裏暗藏淫穢。
她搖頭婉拒,坐到柳店長身邊,與柳店長對視了一眼。這姓藍的泰國華僑是廖總介紹來的,常年做珠寶生意,藍爵總部在泰國,這次回國是想競拍維多利亞鑽,麵子大的連敖辰也請過來了。
不過不管敖辰來不來,她都看這個姓廖的不順眼。
“裴設計師,剛才那麼給藍總麵子,現在該我廖某來借花獻佛了。”姓廖的將滿滿一杯白酒朝這邊推過來,雙指間還夾了一根點燃的雪茄,咧嘴一笑,便是滿嘴黃燦燦的金牙。他把酒推過來,非要如雪喝不可,說道,不喝便是不給他麵子。
如雪扶扶額,說喝高了,給他麵子的喝了一點,但這男人說不夠,愣是將酒杯托在她唇邊不肯放開,非要她喝幹不可。如雪便有些不悅了,說廖總,您這是非維多利亞鑽不要呀,把我們都喝倒了。
廖總嗬嗬一笑,笑露一口金牙,趁機把椅子拖了過來,用臂膀把如雪圈在自己的範圍內,用微熏曖昧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嫣紅如胭脂的臉蛋,說,這次是非維多利亞不要,不過這鑽就不要了,鑽是藍總的,我不與藍總爭,但這戴維多利亞鑽的人我要,我隻要人不要鑽。飯局後我們去酒店洗浴中心放鬆放鬆,我已經訂了地方,裴設計師、柳店長我們一起去。
如雪笑道:“柳店長已經醉了,怕是不能接受廖總的美意了。”
“那裴設計師你去,待會我們在洗浴中心談談競拍的細節問題。”姓廖的立即道,臂膀搭上椅背,將如雪圈在自己懷中,在她頰邊曖昧的吐煙圈。
如雪挪了挪身子,看一眼軟趴趴醉倒在桌子上的柳店長,麵不改色繼續笑道:“難得廖總這麼給我麵子,我不去便是我的不是了,不過我先把柳店長送回去,她得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