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1 / 3)

我是你的

H市中心醫院。

敖世政和鄭淑貞也接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了,兩人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撲到了病床前,不可置信看著床上一身繃帶的人兒。

“怎麼會這樣?廷軒,如雪不是去機場接你嗎?”

廷軒俊臉上一片懊惱與自責,沒有說話,看著病床上。護士在給病人掛藥水,抓著病人的右手輕拍手背找血管,露出病人沒有戴戒指的玉指。

廷軒眸中立即一黯,幾步走過來,抓起那隻小手左右翻看,問護士:“她手上的訂婚戒指哪去了?”這手……

“病人被推進來的時候,就沒有戴戒指。”護士不解望著他,接過那隻手,小心翼翼紮針。

“廷軒,怎麼了?”敖世政朝這邊走過來。這時,敞開的病房外又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遠遠傳來敖雪蓮尖利的聲音:“這是怎麼了?怎麼廷軒一回國,如雪就出了這樣的事!哎喲喂,這個是誰?”她突然大叫一聲,似是在病房外見到了認識的人,道:“敖宸,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看看呢?剛才一定趕的很急吧,瞧這滿頭大汗的。”她挖苦笑道,走進門來。

病房內的眾人便被她這一驚一乍的聲音吸引了去,扭過頭去看,才發現門外站了個高大的身影,正是不知來了多久的敖宸。他靜靜站在門外,身板筆挺,麵容平靜,黑眸盯著床上。此刻見眾人的視線皆在他身上,他便走了進來,問廷軒:“情況怎麼樣?”

“不大好。”廷軒也盯著他的那一雙沉靜的黑眸,藍眸閃過一抹若有所思,道:“剛剛趕過來的?來多久了,怎麼不進來?”

敖宸移開目光不答他,走到病床邊,俯視病床上安睡的女子,大掌悄然握緊,“移植成功的幾率是多少?”

“50%。”廷軒坐到病床邊,抓起那隻沒有掛點滴的小手,又仔細翻了翻,握在自己的大掌裏,直接問道:“宸,你趕過來是來看看她,還是打算幫她做腎髒移植?”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吃驚看向這裏,喜憂參半,等著他的回答。敖宸則抿唇不語,隻是垂眸看著病床上的人兒,側臉沉靜。

廷軒扯了下唇角,又道:“你是有妻有子的人,捐腎的事還輪不到你頭上。你的這份心意,我和如雪心領了,等她醒來我會告訴她的。我現在去醫生那一趟。”他冷冷一笑,把握在掌中的那隻小手塞到了被窩裏,站起身便出去找醫生了。

敖宸黑眸微眯,也跟著走了出來,卻是站在走廊抽煙,沉沉望著落地窗外。一會,一支煙燃盡,他轉身往驗血室方向走,去醫生那取驗血報告單。但醫生告訴他,他的腎髒與病人並不匹配,需要再找捐贈者,對方血型最好是o型。

“那她身上其他的傷呢?”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俊臉上變的異常冷戾,右掌緊緊抓在桌角,一雙鷹眸銳利宛如夜空的銀鉤:“她斷了四根肋骨,以後還能走路嗎?!”

“恐怕不能。”醫生搖頭。

“沒有恐怕,是一定要讓她能走路!”他大吼道,目光突然變得陰鷙暴戾,把醫生嚇了一大跳。醫生沒有再搖頭,而是說道:“我們能救自然要救,隻是在肋骨斷裂的情況下進行換腎手術,有些難度,可能截癱,成為三級傷殘。”

“截癱?”他微微一怔愣,利眸中的擔憂溢出來,伸手一把拽起醫生厲聲咆哮起來,“我要的不是截癱,而是要她能走能跳,跟以前一樣!你他媽讓她截癱,我讓你截癱!”

重重一鬆手,便把這醫生往後摔了,而後在這辦公室走來走去,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末了,他走出辦公室重回病房,卻沒有再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外看著,看著那些疼愛如雪的老一輩們守在她床前,哭的哭,急的急,他墨眸幽沉,喉結不斷滑動。旋即轉個身,給家族醫院的老院長打電話,讓他聯係最好的醫療團隊,準備將如雪轉過去。

“是這間病房嗎?”正在這個時候,有個陌生老婆婆突然從走廊那頭急匆匆衝過來了,一雙小腳跑的比護士小姐還快,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他就往病房裏衝:“阿冬,你怎麼樣了?別嚇奶奶啊,阿冬!”

淒厲的叫喊聲把病房裏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什麼阿冬,這是他們裴家的女兒好不好!裴家和敖家的人被這鬼哭狼嚎、一衝進來就把他們野蠻推開的老太婆弄的火冒三丈!且看這小老太撲到病床上,抱起床上的人兒就一陣亂搖晃,人就算是沒死也要被她搖死。“喂,放手!”幾個人忙跑過去搶救。

那哭哭啼啼的小老太不肯放,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回頭:“你們是誰?你們在我孫女的病房做什麼?是不是你們撞的她?”

鎧澤俊臉一板,伸手過來拎那小老太:“這是我妹妹,你家孫女在隔壁病房,再不放手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