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當年您做過什麼事
“如雪。”敖雪蓮竟抱著如雪哭哭啼啼起來,像個擔驚受怕的孩子,“敖宸他找人調查出來了,你和廷軒結婚那天,廷軒在飛機上動了手腳,用槍打爆了飛機油箱和自動駕駛儀器。他怎麼會這麼做呢?”
“廷軒不可能這麼做!”如雪推開哭的一臉鼻涕眼淚的敖雪蓮,打開門朝外麵走。那一天他們才剛結婚,廷軒怎麼可能會這樣殘忍的對她?!他怎麼就算準了敖宸會趕來?
她直接朝敖家四樓走,沒想到管家早守在那裏,說請她進少爺的書房,少爺在書房等她。而敖雪蓮就是剛剛從四樓書房衝出來的。
敖宸一身白色V領居家毛衣坐在書桌後,濃黑的劍眉霸氣飛揚,正與幾個男人談話。
“進來吧。”他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坐在沙發上。
“本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他從書桌後繞過來,抬抬手示意那幾個男人出去,並帶上門,眸子冰冷嚴肅盯著她,“我最近才知道,原來多年前,他一直以為是我為了升職陷害他,害他變成叛徒遭組織追捕。而同時,他也在處長麵前中傷我,提交了不少根本不存在的偽證。”
她沒有坐在沙發上,冷冷盯著站在麵前的他:“廷軒不會做這樣的事!倒是你,還有可能!”
“嗬。”他為這句話動了動唇角,下巴倨傲的偏著,睥睨了她一眼,“你們在二樓的新房,他又讓人重新搬了一套家具進來,說是很可能在這裏過新婚夜。我本以為他是與我對著幹,報複我那一日對他的羞辱,誰知他隻是放了一個假消息,就將你帶上了飛機。那一天,你不就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打算與他一起回來敖家過新婚夜麼?”
他緊緊盯著她,把她看的很透徹:“你覺得對不起他,但又必須嫁給他。若來敖家後,我再強迫你一次,你就把嘯嘯托付給裴家,然後當著我的麵自殺。因為被我碰過的你,覺得自己是髒的,會讓嘯嘯被人恥笑,會拖累高貴單身的他,所以你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我對你的糾纏。但你沒想到,他沒有把你帶往敖家,而是帶上了飛機,讓你重重抒出了一口氣。你當時想著——陪他環遊一段時間,再離開,讓他忘記你,選擇與他般配的女子。但那時你可有想過,你們的飛機正在漏油?他坐在駕駛室裏正冷笑著看我追飛機,用飛機將我的車撞爛!當我爬上機翼後,他用槍打爆了自動駕駛儀器,打算帶你跳傘,卻萬萬沒想到飛機上藏了另一夥人,那群人抓的人正是他,並決心殺你!很可惜的是,他隻準備了兩個降落傘包,一個是那夥子人背在他身上,他們在用自身攜帶的觸角鋼繩跳到旁邊的直升機上後,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讓昏迷的他緩緩降落。另一個傘包,你也看到了,是那個草包首領打算殺掉你後,自己用來跳傘的。嗬,當時我爬到機艙門口,他們的直升機已遠離飛機很遠,都知道飛機要爆炸。我想,當時昏迷的他,在夢中都很急吧。”
他笑起來,冷冷的,一雙駭人的黑眸細細打量她臉上的細微表情:“你知道他跟女王是什麼關係麼?”他邪惡勾起唇。
“敖宸,為了中傷他,你什麼理由扯不出來!?”她眯眸反唇相譏,討厭看到他眸中那抹得意的、倨傲的、不可一世的笑!雖然他說的這番話,合情合理、推理邏輯找不出一絲破綻,像真的發生一般。但這畢竟隻是他一個人在說,都沒有其他人證和廷軒的親口承認!
她心亂如麻,不想再聽他說下去,轉身朝門口疾步走去。廷軒,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事成為事實!可為什麼,連小姑姑也就是現在的婆婆也哭了?
她發現自己的一顆心在涼風中擺蕩,手心沁了一層冷汗。
敖宸也沒有過來攔她,坐到桌子後,高大健碩的身子仰躺在皮椅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靜靜看著她纖柔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四樓。
“如雪,昨晚敖宸將你帶去哪了?他把我們家的狼狗全灌醉了,到現在還沒醒!”鎧澤在電話裏發飆。
她站在落地窗前,輕倚靜望不遠處的敖家大門,腦子在斷斷續續記起一些昨晚的片段。她知道自己後來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躺在圓形浴池裏,向他求歡,讓他把她饑渴求索的一麵看了個夠。
他給她洗了澡,抱著她在水床上,用自己的手指刺激她……這個片段她記得。
“在敖家。鎧澤,嘯嘯怎麼樣?”她平靜問道,麵上沉靜如水,淡淡的,似沒事發生過,但那將話筒越抓越緊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怒濤翻湧。
姓敖的,這種事不是隻會讓你爽的,爽快過後,我會再用啞鈴伺候你,讓你補上數針!而且那東西比你好用多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一大一小還躺在你的床上呼呼大睡,都趴著身子,撅著屁股,好像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起床後,妍奚哄了哄他就好了,現在一直粘著妍奚。我說敖宸昨晚是爬進來的嗎?”
“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她將落地窗上鎖,扯上厚重的窗簾,再扭開門走到外麵,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鎧澤,為什麼廷軒現在還沒有消息?”
“如雪,你不覺得他的失蹤很常見麼?他經常玩失蹤。”
“他是喜歡世界各地的跑,可這次是綁架!鎧澤,那些殺手自稱是英女王的人,廷軒怎麼會惹上英女王呢?”這不是荒唐麼?鎧澤怎麼還在這樣看待廷軒!
“那廷軒的秘密你知道多少?他引敖宸上飛機,打算幹掉他,你知道嗎?飛機墜入蘇達森林後,那群人又派了人來中山市追殺受傷的他,想殺他滅口……如雪。”鎧澤在那邊淡淡歎一口氣,“你至今還不知道,廷軒跟女王是一夥的,他根本沒有生命危險,反而過的逍遙自在。”
“為什麼鎧澤你也要這麼說!”她從沙發上騰的站起,原本殷紅的唇瓣顫了顫,與臉蛋一起褪色,是真的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她深深吞了口氣,一字一句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廷軒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廷軒真的對敖宸起了殺心,那他還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廷軒麼?她寧願廷軒用強奸罪的罪名將敖宸告進監獄,也不要是蓄意殺人!
“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不久後就是埃弗森新一輪的董事選舉大會,他會出現的。”
與鎧澤結束通話,她還恍如身處夢中,腳跟虛浮差點把身子歪了下去。如果隻有敖宸一個人這麼說,她是不相信的,可偏偏,鎧澤也這麼說了。
她轉過身,看到敖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二樓的樓梯口,用一種冷傲的目光注視著她。於是這一刻,她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她衝到他麵前,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朝他打去:“你到底要整我們整到什麼時候?你說不愛我,我放棄了,愛上了廷軒,想好好的過日子,可你為什麼不放手!你不記得你四年前說過的話嗎?我不完整,我髒,你愛葉細細……”她哭起來,手腕被他牢牢的捏住,身子無力往下癱軟,“放過我和廷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