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演戲
敖宸派出去的人,幾乎把H市所有的大酒店都搜尋了一遍,但依舊找不到如雪母子。他不斷跟那些認識的酒店經理打電話,讓他們一一查房,邊開車邊用另一支手機撥打如雪的手機,在外麵耗了大半夜,最後交通局來電,某條路段的收費站來往車輛記錄顯示,車牌號為XXXX的車曾往這裏經過。
但是等他尋到那絲毫不起眼的小旅店,她已經退房了,東西南北四條馬路,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個方向。
她在故意躲所有的人,不想見任何人,但可以確定她沒有出國。
於是他回到了公司,坐在新辦公室裏閉目小憩,眉頭深鎖。
“敖總,新總裁今天公開拍賣公司藏寶閣的古玩字畫。”秘書Lee敲門走進來,將懷中抱著那疊文件雙手呈上來,一一翻給他看,“老爺子生前珍藏的八寶琉璃瓶、老太太極其喜愛的龍鳳翠玉碗,還有俄羅斯沙皇送給老太太的奇珍異獸盤。敖總,新總裁在敲山震虎。”
這敖家老爺子生前沒什麼愛好,就愛收藏這些古董寶物,於是在公司大樓裏特意打造了一個藏寶閣,古玩字畫、奇珍異寶琳琅滿目、比比皆是,老爺子沒事就喜歡在裏麵轉轉。
卻沒想到他死後,會有人將他這些寶貝全賣了。
敖宸聽著秘書的報告,淡淡瞥了一眼,坐直身子:“大生地產那邊的形勢怎麼樣?”俊美的容顏布滿疲憊。
“不大好,新總裁已經把淺水灣、浪嶼灣的地皮全拋售,大生的新工程全部停工,樓盤滯銷,購買商品房和工廠建地的顧客紛紛在投訴大生、在施工地鬧事。而一夜崛起的豪廷把淺水灣、浪嶼灣的地皮全吞了,風頭正逐漸蓋過大生……還有股東們建議敖總將手中剩下的大生股也拋售,解散大生,說不想做賠本生意。”
“在建中的工程為什麼停工?”他皺了下眉。
“材料供給不足,埃弗森財政部不肯批款項。”
“沈廷軒這混蛋!”他突然罵了聲,俊顏上怒氣勃發,大手指骨節捏得泛白,手中的筆哢嚓應聲而斷,“讓財政部的人過來一趟!”
“是!”lee躬躬身,走出去。
一會財政部的人過來說這是新總裁的意思,公司頒布了文件,以後大生與埃弗森是兩個獨立個體,埃弗森不會對大生有財政上的支持。
“以我的名義給大生批款項!”他不再發怒,俊臉上很平靜,穩穩坐在皮椅上,大手交握擱於桌麵,依舊是執行官:“姓沈的坐上這個位子還沒幾天,等他把椅子坐熱了,把公司完全吞進他的肚子了,再來這裏發號施令!以後公司所有的財政支出都要給我報告!尤其是關於新總裁和各大股東挪用公款的財務報告!”
“是。”財政主管領命而去。
沈廷軒果然利用公司公款,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古董拍賣會。拍賣會就在如雪離開後的第三天舉行,地點在H市第一大會展中心,誠邀各大商界政界人士,香檳美女,各大媒體齊齊雲集。
他懷摟名模風度翩翩亮相,絲毫不避諱已婚身份,在媒體麵前大大方方與美女玩曖昧。拍賣會結束以後,與名模美女同乘一輛車離去。
於是第二天,他與美女相擁的正麵照就上了報紙頭條,成了網絡上的第一大熱點。
住在鄉村的如雪買了一袋子食物,給車加了油,將車緩緩開在鄉村的水泥小路上。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水田,春風和煦,一絲絲吹進車裏。
兒子趴在半開的車窗上,好奇打量外麵的景色,指著那犁地的黃牛說是馬馬。一會又說那給莊稼地灌水的抽水機是火車頭,水田裏枯敗的荷葉為什麼是枯的,旁邊的青草卻是綠的,小嘴一直說個不停,似乎也很喜歡這裏。
她看著車後麵不斷有拉貨的大貨車經過,把車窗關上了,讓兒子抱著他的寶貝寵物狗玩,不要再把小手伸出窗外。其實她很享受這種把車緩緩開在鄉間小路上的感覺,春風暖暖的,心情淡淡的,很舒爽。
“媽咪,爹哋!”嘯嘯突然用他那奶油般的稚嫩童音歡叫了一聲,小手抓著她剛買的報紙獻寶似的送到她麵前,小手抓著她要她看,“媽咪,爹哋在報紙上,你快看,這是爹哋的臉!”
她把報紙接過來看了一眼,扔回去,對兒子道:“以後媽咪開車的時候,不要抓著媽媽鬧知道嗎?把安全帶係好,乖乖坐著。”好不容易舒展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
“嗯!”嘯嘯見媽媽生氣了,便不敢吱聲了,乖乖抱著他的小狗狗。
回到半山腰的家,如雪把曬了一院子的床單被單收進來,撣了撣,細細鋪在床上,然後躺在床上,輕輕聞著那陽光的味道。以後,她與兒子相依為命,過最簡單的生活。
晚上,法國的菲尼與她越洋視頻,問她去了哪,說珠寶店的店長已經跟她多次反應聯係不到她的人。
“Alisa,我知道你不擅長交際和管理,原本不是很想在珠寶店工作,隻是想讓你的設計成果得到世人認可,所以我答應你可以不用天天來上班,隻需把設計圖稿傳過來即可。可最近我聽說你把你的感情問題處理的很糟糕,引發了不少負麵風波。比如你的前夫,你現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