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1 / 3)

我愛你

接連幾天的大雨,溫度突然降下來,湍湍而流的雨水似要把整個裴家大院的沉悶陰霾給衝刷走,四處肆虐,母親的頭痛病則越來越嚴重,連粥都喝不下了,隻能一直躺在床上,臉色慘青的輕哼。

如雪讓妍奚在家裏照顧嘯嘯,冒著傾盆大雨把媽媽送來了家族醫院。

醫生說母親是積勞成病了,需住院檢查,輸液,做物理理療。她去辦住院手續,在走廊上遇到了照顧兒子的葉細細,葉細細穿著一件豔紅的呢子大衣,一圈昂貴光亮的毛領,如一隻火紅的小狐趴在肩上,更襯得那張瓜子臉小巧精致,美豔動人。

“你兒子也病了?”葉細細輕輕挑了下眉梢。

“沒有。”她懶得看她,擦肩而過。她進了院長的辦公室,與院長世伯說了母親的病情,讓醫院幫母親做精神放鬆方麵的治療,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院長說沒問題,讓她不要擔心,接著對裴家最近的事故表示難過,希望裴敖兩家能早日走出低穀,重新振作。

“最近敖家的小少爺也差點出事了,是急性肺炎,心脈有三根血管縮窄,差一點就斷氣。敖少爺趕過來的時候,差點瘋了,抓著主治醫生的衣領不肯放。”院長世伯又感歎道,翻了翻麵前的病曆表,“醫院也是沒有辦法,敖奕小少爺天生瓣膜較常人衰弱,雖不太嚴重,但遇上急性病,心髒就無法負荷。當天敖少奶奶抱小少爺過來的時候,小少爺高燒昏迷,已人事不省。醫院用盡物力才險險搶回小少爺的命。”

“現在怎麼樣了?”她順勢問了一句。

“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不過院方還是建議家長監護人要時時刻刻守在孩子身邊,一旦孩子咳嗽高燒,要立即送往醫院。最近天氣多變,容易流感。”

“謝謝世伯。”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出辦公室。

葉細細等在門口,對她歪了歪頭,示意一邊說話。

“我知道他一直在追著你不放,而且你們經常上床。”葉細細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側臉出奇的冷靜,火紅的毛領,把她襯得像朵含苞怒放的紅玫瑰,“你們裴家現在這慘狀,就是你勾引他的代價。嗬。”

她輕蔑一哼,緩緩扭回頭,戴了紫羅蘭美瞳的美眸輕微一眯動,閃過陰冷的光芒,“其實裴家毀掉五架飛機,損失幾百億不算什麼,還可以在其他方麵賺回來。畢竟航空公司虧錢都不是虧在飛機運行上。但裴家最近在房地產、期貨、石油對賭方麵都虧了,黴運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而始作俑者,就是你。”

她用手指戳了戳如雪的鎖骨,眸中噙起一絲得意。

如雪冷冷一笑,將目光不屑的移開了,“裴家養過你二十幾年,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媽和大哥的?葉細細,我的水領一族會重新開張的,而且會比以前做的更好!我們裴家也不會倒下去,一定會找出真凶,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所以,你跟你的奸夫現在最好把尾巴給夾緊了,別得意太早!”

“我可沒說是我做的。”葉細細嗬嗬一笑,繞著如雪走了幾步,目光定在她傲人的三圍和柔美的臉蛋上,眼波一撩,冷笑道:“你比誰都清楚,我葉細細對付情敵的方式,就是跟對方扭打成一團,又打又罵,根本不會現在這套,而且我也沒本事去關你店子,毀你們家的飛機。我隻是給你提個醒,勾引敖宸、毀敖宸的後果不僅僅是毀你自己,還會連累你身邊的人。懂麼?”

話落,咯咯笑起來,踩著高跟鞋扭腰擺臀走了,留下一地的得意與警告。

等她一走,如雪的眉頭擠起來,沉重望著撲打在玻璃上的淅淅水簾。她自然知道葉細細沒那個本事關她的店子,毀裴家的飛機,但這個越來越風騷的女人會勾引男人,跟當年的韓湘雅一個德行。

撐著傘親自給母親買了一些甜粥和小點,剛把滴著水的傘放在病房門口的簍裏,敖宸就出現了。站在門口冷冷盯著她,一語不發,像在看一個敵人。

她白皙的眉心又是一皺,啪的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淺眠的顏夏冰被驚醒了,一臉的憔悴,嘴唇像紙一樣。

“媽,吃點東西。”她把粥和小點擱上,拍了拍袖子上的雨珠。

顏夏冰沒有喝粥,看到了打開門走進來的敖宸,心中一顫,不知如何稱呼他。

敖宸也不需要稱呼,緩緩踱步進來,陰鷙的眸子掃了病房裏一眼,看著床上的顏夏冰,沉沉喊了一聲‘媽’。

而這聲‘媽’讓顏夏冰和如雪的臉色皆是一變,蹙眉看著他。顏夏冰則把頭偏開,不冷不熱道:“雲姿已經不是我的女兒,韓湘雅才是你媽。”

敖宸掀了掀唇角,沒有說什麼,眸子冰冷依舊,盯著如雪:“我們出來談談。”轉身走出去了。

如雪沒有動,側身拿起勺子要給母親喂粥。

“你去與他談談吧,談清楚了也好。”顏夏冰把她手中的勺子拿過來,對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

“沒什麼好談的。”她低下頭,望著碗裏的甜粥,眉眼間流淌過一絲憂傷,再無所謂的抬起頭,堅持讓母親喝粥。

“去說清楚吧。”顏夏冰把她手裏的粥接過來,推了推她。

她走到門外,發現敖宸又在抽煙。她直接朝前麵走。

敖宸把煙踩在地上,連忙跟上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拖著她走,走到一間辦公室,啪的關上門。

她歪著頭,冷冷望著這個男人。

“既然回來了,就與沈廷軒辦離婚手續,你們不能這樣拖著。”他低低說道,狹長的眸子不斷閃動犀利的光芒,對她目前的無動於衷非常惱火。

“等我見了他再說。”她別開目光,走到百葉窗前。現在廷軒與女王的私情傳得沸沸揚揚,確實是他們離婚的好時機,可她要等廷軒親自開口對她說。沈廷軒這個男人,在她的心口劃上了很深很深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