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冷得全身哆嗦,衣服濕濕黏黏的貼在身上,讓她非常難受。她掙紮著要自己走,但廷軒越抱越緊,非要堅持抱她不可。而不敢睡覺的妍奚站在客廳裏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姐夫將姐姐抱進來,緊緊盯著姐夫的動作。
本來對這個姐夫的印象就不好,現在姐夫又與安安姐酒後亂性,那就更沒有資格占姐姐的便宜了!而且剛才為了怕姐夫偷吃不承認,她一打開門就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姐夫和安安姐躺在床上的照片,這個足夠姐姐與姐夫離婚了!
“妍奚怎麼還沒睡?是不是這裏的床不夠舒適?”廷軒故意問妍奚,從小妮子身邊繞過去。
“不,不是。”妍奚搖搖頭,反應過來,忙轉身擋到他麵前,“把姐姐放下來!嘯嘯吵著要媽媽!而且姐夫你才剛與安安姐那個那個,不覺得髒嗎?”
“髒?”廷軒玩味輕哼了一聲,把如雪放下地,促狹笑看妍奚小巧的臉蛋和水靈靈的大眼睛,朝她伸出手,“把你剛才拍的那幾張照片拿出來!嗯?”篤定的狡詐的朝小妮子點點頭。
“什麼照片?沒有!”妍奚裝傻。
“妍奚。”一身濕的如雪從他們中間走過去,拍了一下妍奚,“跟姐姐來一趟!”幸虧這個屋子裏還有個妍奚,不然和廷軒單獨相處,不知道後半夜會發生什麼事!
“嗯!”妍奚俏皮的點頭,大大抒出了一口氣,然後快速抱住如雪濕漉漉的袖子,邊走邊小聲嘀咕道:“姐,今晚不會真的在這睡吧。我們快走!”毛骨悚然的直扯姐姐的袖子。
“等我先把衣服換了。”如雪輕聲安撫妹妹,讓她別鬧。今天真他媽倒黴,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每次都是被男人壓在水裏麵,成為動彈不得的落湯雞。這兩個臭男人,她誰都不會要!“妍奚,今晚我們一起睡,沒事的。去給我拿換幹衣服來。”
“哦。”妍奚咬著小巧的嘴,幫她守在浴室門口。
等如雪進去,廷軒就走過來了,揶揄瞧著像老鷹護小雞一般的妍奚:“你姐姐又不是未成年少女,怕我把她吃了?”這妍奚咋長不大呢,言行舉止,處事待人,橫看豎看都是一個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如雪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樣?
“不準動我姐!”妍奚立馬張開雙臂擋在了浴室門口,清泉般透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他當敵人仇視:“你和宸哥哥都出局了,隻有我大哥鎧澤才配得上姐姐!而且你比宸哥哥還髒!竟然跟安安姐發生關係!”
廷軒的額頭閃過無數條黑線:“我比姓敖的髒?”這小妍奚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是的!”妍奚點點頭,平時總是笑嘻嘻的小臉蛋很是莊重與嚴肅:“背叛出軌的男人就像在髒水裏滾了一圈,全身上下都肮髒,根本沒有可比性。但若要比較,你的心比宸哥哥更髒!不是嗎?你一直在試探我姐,侮辱我姐!”
“那我今晚與安安酒後亂性,不是正如了你們的意?你們可以讓我跟如雪名正言順的離婚了。”廷軒掀唇笑了笑,不氣不怒,始終把妍奚當小丫頭看。一雙藍眸精亮如流星,筆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臉俊氣。
“當然啊,都這樣了還不離!你們離婚後,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女王情人了!”妍奚的膽子大起來,抬著下巴與他爭。
廷軒又是輕輕一笑,“好了,你在這裏守著你姐,我出去看看。我們這宅子有敵人。”話落,臉色立即變得很冷,轉身往外疾步走去,一身的輕鬆愜意漸漸消散去,背影警覺而狠厲。
如雪衝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看到廷軒不在屋子裏,妍奚抱著睡著的嘯嘯急匆匆往門口走,手上還拎著一個小行李袋。
“姐,我們現在就走,我幫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廷軒呢?”
“他說什麼宅子有敵人,走出去了。鬼才相信宅子有敵人,我看是他自己故弄玄虛吧。”妍奚已經把大門打開了。
如雪把濕衣服口袋裏的手機掏出來,一邊朝門口走,一邊給黛麗打電話,並用手接過小行李袋,眼神示意妹妹閉嘴。
“黛麗,安安呢?”
“你和安安是咋回事?安安怎麼哭成這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說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孫楊。”黛麗的大嗓門在電話裏大聲嘟嚷,“這種情況不是為錢就是為情,難道是安安借了你的錢沒有還?”
“你覺得可能嗎?”如雪為黛麗的邏輯思維能力感到無語,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先送妍奚回裴家,自己則趕去安安的住處。
而廷軒沒有追出來,他站在宅子的後院警覺盯著四周,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四處走動查看。院子裏很靜,夜空很黑,像漆黑的緞布壓在頭頂。
他查看完後院,再去遊泳池,坐在幾個小時前和季安安喝酒的地方,拿起一個空酒杯查看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是季安安對他下藥,但酒和杯子都是他自己拿的,沒有過過季安安的手,是不可能讓季安安有機會下手的。
而據他對季安安的了解,這個女人會幾下防身的空手道,但級別不高,初級,攻擊力不強。虛榮心很強,愛奢侈品,卻沒什麼女人的涵養。
若要說是倒酒的時候給他下了藥,那他還真佩服這個女人的下藥技術,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灑在杯子裏,讓他一無所覺。
“出來吧。”他把槍收起來,始終覺得這個宅子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