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

一襲海藻般的卷發將小女人粉嫩的小臉襯托得愈發嬌媚,藕荷色的衣裙將她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更加雪白剔透,細肩帶設計將她那美麗性感的鎖骨全部的裸露在外麵,配上一條花形首飾,絕美到了極點!

倚靠在床頭的方宇軒看著小女人化著恰到好處的淡妝,心裏奇異地湧上一陣暖流!隻覺得這一幕特舒適,特溫馨!

常常身陷於鶯鶯燕燕之中,麵對的都是那些濃妝豔抹的矯揉造作與虛情假意,他心裏很明白,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們各自都身懷目的,不是想他的金錢,就是想沾上他頭上的那道光環,更有一些女流之輩甚至貪戀他的身軀!

隻有那個艾麗莎是真心實意地愛著他,隻可惜……那個金發紫瞳女人的離世,讓他消沉和鬱卒!

而眼前這個黑發小女人竟然讓他無意識的放棄了一場婚禮,難道是因為她清秀的容顏,還是因為她誘人的嬌軀,更或者是因為她給自己下了一種蠱?

小女人給他的感覺竟讓他如此眷戀!向來都由他淩駕身邊的人和物,可現在他的情緒竟會隨著眼前的身影而波動起伏!這種不能由他主宰的失控讓方宇軒感到不適!

曾經的艾麗莎對他是言聽計從,他說往東,而她不敢往西!哪怕當初他愛著那個金發女人,可艾麗莎依然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太陽,無時無刻不圍繞著他,從不偏離自己的軌道。

而這個小女人呢?為什麼他就掌控不了她?反而有被她牽引的趨勢,一種惶恐讓方宇軒的臉色漸漸陰沉,他冷眼盯著已經打扮就緒的舒香雲,“過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淩然的氣勢。

提上包包的香雲微微一愣,莫非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已經改變了主意?心裏有些打鼓的她不是呆子,自知自己鬥不過不可一世的方宇軒,隻得移動腳步慢慢走向他。

“坐!”方宇軒用視線示意了一下床沿。

他又開始垮臉、皺眉了!香雲思忖,如果他不是常有這種表情、這種口氣,可能其他人就不會如此怕他了。

“快來不及了!”舒香雲看了眼那雙幽深似海的黑眸,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也無能為力,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自己要想走出這個房間得這個男人批準,所以,她坐在他的身邊。

高大的身軀籠罩過來,香雲的脈搏狂野的加速!

“那條鏈子呢?”方宇軒的大手落在她雪白的頸項處,手指摩挲著她性感十足的鎖骨,那一個個深深的吻痕被小女人用遮掩膏掩蓋住,還撲上一層細細的粉,不過,湊近一看,還隱隱有點暗紅。

香雲當然明白他是在指五年前離開時,那條戴在她脖子上的鏈子!

難道那條鏈子對他有非凡的意義嗎?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估計送出去的首飾也是數不勝數,為何那條鏈子讓他記憶猶新呢?就因為是從他脖子上摘下來的嗎?

聰慧的她肯定不能告訴方宇軒,鏈子當時就被她取下來了,微微思忖之後,舒香雲輕輕說道,“鏈子太貴重,我不敢戴,怕弄丟了。”

其實她心裏想說自己的身份太低微,戴那種無價之寶是暴殄天物!貶低自己的同時也是對方宇軒的嘲諷。可她看不透這男人的心思,也不知他有何用意,隻得小心慎言!要不然惹得他不高興,自己想去見大明星依依恐怕連窗都沒有。

城府很深的方宇軒扯了下嘴角,讓香雲根本就看不懂他是否對這個答案滿意。

“那張卡對於你來說是張廢卡?”方宇軒滑行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五年來,這個小女人竟沒有動過卡上一分錢,否則也會從銀行反饋的信息上知道她在哪兒。

舒香雲舔了舔幹澀的唇,艱難地說道,“我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險些碰出‘寶貝’兩個字。

方宇軒身體一僵,目光暗沉了下來,像死水般一片黑暗看不到光亮,“你的日子過得不錯,所以那個電話號碼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空號。”要知道,他的私人手機號碼是一些大官貴人眼中的稀世之寶,是那些高官厚祿、望門貴重用重金也求不去的東西,可在這個小女人眼裏,卻是廢紙一張。

舒香雲咬著唇,微微低下頭!

“用眼睛看著我!”方宇軒撫著她下顎的手指稍稍用力,原以為她會過得清貧潦倒,可從昨天到今天,看到她三身不同風格而又特適合她本人的穿著,也知道她過得雖不是大富大貴,但小日子還挺滋潤。原預期她會向他承認自己做錯了事,不過看她的模樣,她似乎不認為自己有錯。

“腹部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淡淡地開口。

“呃?”舒香雲一愣,腦子慢半拍,他轉移話題的本事真快!腦子接受到他的問題後,又是一怔,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打死舒香雲她也不會告訴方宇軒這個傷疤是在生他兒子時留下的!

“是……”深吸了口氣,她對上那雙錯綜複雜的黑眸,鼓足勇氣,“闌尾炎留下的。”記得胡玉蓮曾經做過那樣的手術,似乎有點大同小異,沒有過多醫學常識的舒香雲隻能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