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她
直到良久之後,反應過來的舒香雲才上樓,推開臥室的門,浴室響著淋浴嘩啦啦的水聲,而床上的小亞睡得很安穩,很香甜,也不知方宇軒是怎麼把孩子嗬哄睡著的?
伴隨著水聲停止,浴室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香雲反射性地朝門口看去,正好瞧見那男人居然隻用浴巾圍著重要部位,直接赤果著緩步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發絲服順地貼在俊臉上,看上去柔軟到極點,精壯結實的身上還淌著未幹的晶瑩水珠,見他眸光幽亮的光芒一閃,那熟悉的灼熱氣息直撲麵而來,香雲剛剛變正常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又變得一片通紅,她下意識地看向兒子,要是被小亞看見,她將作何解釋。
沒想到,方宇軒好似看懂她的心思似的,猝不及防就將她拉入懷中,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層層包裹,纏繞。
暈乎乎的她感覺身子被騰空抱起,出自於本能,她雙手抓住他的手臂,尖尖的指甲狠狠掐著他結實肌肉。
眼神中噴射著穀欠望之火的方宇軒一把將她抱進浴室,邪魅反鎖上門的同時將她抵靠在牆上,對上那嬌嫩的紅唇,霸道而狂熱地吻了上去,數日來壓抑的激情瞬間失控。
舒香雲條件反射地用力推他,卻被更大的力氣禁錮。
隨著激狂的唇落在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耳畔,男人因急躁而粗魯的動作撕裂了她的上衣,大手充滿渴望的無摸著她嬌柔的身子,像是要揉碎她,融化她。
浴室中情穀欠的溫度不斷攀升,方宇軒體內的穀欠望也越來越強烈,大手撩起她的短裙,如絲般質感的皮膚令他愛不釋手,一聲低吼,動作變得更具有侵略性。
殘存的最後一片意識告訴香雲,要快點推離他,否則就會失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她大喘一口氣,顫抖著說道,“別……別這樣。”
方宇軒也在熱血沸騰中喘息著,“香兒,給我,我要你,我真的好想要你!”火熱的唇襲上香雲雪白的頸項,落下點點印跡,大手亦狂熱的撕扯她的裏褲。
“不……不要……不要這樣……”舒香雲使勁掙紮著,口中也焦急著輕喊著。
“香兒,乖,不要拒絕我,給我!”方宇軒帶著安慰也含著低低的乞求,攻擊性的動作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
“方宇軒!”香雲不再反抗,而是有些哽咽的說道,“你如果非要,我可以給你,但今晚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並不是她故意折磨他,他眼中對她強烈的穀欠望她都知道……而更可怕的是,香雲早已起了反應的身子對他也有了一種期待和渴望,但是她不想在這地方做這種事,在香雲的心中,這個家是幹淨的,是純潔的,是這二十二年,她唯一眷戀的地方。
而自己跟方宇軒又算什麼關係?就算小亞是他的兒子,但他們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讓香雲感到難堪,有時甚至感到可恥,因此,她抗拒著他。
舒香雲的話驚震住方宇軒,使他從濃濃的穀欠望中清醒過來,他抬起頭,看著懷裏的香雲,一絲不知啥滋味的感覺湧上心頭。
盡管現在他有強烈的迫切需要,可他卻不能貪圖暫時的又欠愛而永遠失去香雲。他不僅僅是要她的現在,更想要她的一生,方宇軒快速調整好情緒,強忍著自己的穀欠望,深深的看著香雲,輕輕的替她理好略微淩亂的發絲,帶著酸楚說道,“香兒,是不是因為這兒是你和舒寒風的家?”
過盡千帆的他當然能夠從她酥顫的身子感覺到她的需求,而她卻在風口浪尖喊停,他不得不佩服她的理性,難怪她與舒寒風同住了五年,沒越雷池半步。
原來他讀懂了她的心思,看穿了她的顧慮!舒香雲垂下長長的卷睫,雙手環上他的腰,將頭埋入他的胸口,什麼也不說,也許就這樣抱著,她就很知足。
“香兒,你不怪我?”方宇軒有些意外,本以為舒香雲會很生氣,會將他趕了出去,沒想到她反而抱住他,如此親近,如此感性。
“我不允許有那種事在我家裏發生。”香雲語氣平緩,盡量不讓他聽出心裏的情緒起伏。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方宇軒一個字都沒有漏掉,字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激動地吻著她的發絲,鬼魅道,“香兒,是不是除了這裏,什麼地方都可以?”他明明知道香雲的臉皮薄,卻還要把這話說出來。
香雲白嫩的臉頰因他的話而變得嫣紅,“好了,你可以出去,我要洗澡。”抱著他腰身的手臂自然鬆開。
方宇軒從她推脫而婉轉的話語中看到了希望所在,他陡然發現,隻要尊重她,她就會向自己靠近一步,反之,她就會刺蝟一樣,豎起她滿身的刺。
對,尊重!她需要更多的尊重。愛情需要平等,而這種平等在她與他的愛情之間則更顯重要。
好像倏然找到開啟她心靈鑰匙的方宇軒,忍不住抱住她,頭湊到她的頸間,溫熱的薄唇不舍在她耳畔廝磨,好一會兒,放開她,走出浴室。
對於他之前適可而止的表現香雲很滿意,不自覺的,唇邊勾起一抹笑魘。抬眼,看見他的衣服淩亂地扔在一邊,想起他僅僅隻圍著一條浴巾的光果身軀,香雲便很自然地拿起他的衣服用手洗起來。
就算他的高級衣料用手洗,可洗過之後,上麵還是有一些輕微的褶皺,想到他明早要穿,再說,他這樣高傲的人,怎麼可能穿起皺的衣服呢?
抱著一種好人做到底的心態,舒香雲走出浴室,睨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一大一小,來到隔壁的創作室,拿出電熨鬥,一點一點地熨燙他的衣服。
他的襯衣,料子摸上去非常的舒適柔滑,即便已經被洗過,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一般,令舒香雲隻是這麼為他熨燙衣服,都不覺間紅了臉龐。
怎麼會這樣?她忽然間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在為丈夫熨燙衣服的賢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