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頓了頓，開門，果然秦問又擠了進來，還跟他說，“你吃飯了麼？我還沒吃……”
陳平無語，他想不通，秦問還這麼纏著他，有什麼意義。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天上過一次床後，秦問覺得挺舒服？食髓知味？
這個想法讓他更加憋氣，他看向秦問：“你有完沒完，我求你別把小芳在我回憶裏最後一點好也抹殺了！”
秦問垂下眼睛，“我就是他……”
陳平氣笑了，“秦大隊長，你要點臉吧，寂寞了就去找別人行麼？別逗我玩了。”
“我沒有玩兒，”秦問急迫道，“我承認，我做方謹言的時候，的確有表演的成分，因為那樣才能快速取得你的信任……可是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啊！”
“你對我有感情？”陳平冷笑著看他，“什麼感情，覺得我好看又可愛，還是睡起來比較爽？”
秦問也有些生氣了，“陳平，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談談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尖酸刻薄！”
“是，我尖酸刻薄，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陳平抬起氣得發抖的手，指向大門，“這是我家，請你出去！”
秦問眼眶紅了，“陳平，就算我怎麼說，我對你是認真的，你都不會信了是麼？”
“對，”陳平冷著臉說。
心裏卻有些苦澀。
秦問走向門口。陳平以為他就這樣走了，結果他把門一鎖。
陳平：……
不等他反應，秦問轉身向他逼近，一把按在牆上。
陳平立刻要掙開，可秦問做刑警這麼多年，一身的格鬥技巧，力氣也驚人，怎麼是常年坐辦公室不運動的他比得了的。
很快，他被鎖死在牆邊站定，下巴也被鉗住。秦問離的很近，近到他能透過他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影子。
秦問眼睛黑的可怕，用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下唇，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先是暴風驟雨般的激烈，像是要把人撕碎，很快，陳平被吻得喘不過氣，身子軟了大半，全靠秦問的支撐才沒有順著牆滑下去。
漸漸，秦問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啃噬，如蜻蜓點水，溫柔蝕骨。
在這樣的攻勢下，陳平的憤怒盡數消散，心軟得如一灘水，甜蜜的、苦澀地，全都化成眼淚，從臉頰滑下，融進兩人交纏的唇舌間。
終於，秦問放過了他。
陳平雙眼模糊，喘著氣平穩呼吸，又羞又惱。
“你有反應了，”秦問壓低了聲音在陳平耳邊說。
兩人貼的很近，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秦問抵在他腿間，想來秦問也能感受到……
陳平再生氣，也忍不住麵紅耳赤，配合著淚眼婆娑的樣子，讓秦問心疼又忍不住還想欺負。
“你說，我不是方謹言，”秦問說，“可你為什麼還會對我有反應？你把喜歡給了方謹言，不就是給了我麼？”
謬論！講道理，隨便哪個男的這樣一番親下來，都會有反應的！
可陳平不敢說，現在的秦問眼神很可怕，而且他還沒有臉皮厚到能說出“隨便哪個男的親我我都會有反應”這種話。
秦問當他默認，笑了，“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陳平還是沒有說話，他……他沒辦法反駁。
他一直暗示自己秦問不是他的小芳，可有什麼用，夜裏夢裏忘不了的，還不是這張麵孔，還不是這個人。
秦問又吻了一下他，輕聲說，“我也是，我也喜歡你，陳平，我好喜歡你。”
“你說把喜歡給了出去，就再沒有了，我覺得不對，應該是兩人互相喜歡，才作數的。現在我們互相喜歡，就再不要給別人了，好不好？”
陳平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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