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不醜,很有男人的味道,沉穩、低調,可是,卻是自己最厭惡的類型。

因為,他和婚紗照裏的那個男人,是同一個類型!

相似到,她都會想,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也正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張床上?

今晚,是她第一次單獨和他吃飯、喝酒。

因為,丈夫五點鍾發來短信:今晚要出差。

很簡短的字眼,沒有說去哪裏,也沒有說去幾天,她已經習以為常。

也因為,她受了那個自己喜歡的年輕男人的刺激。

所以,她邀請了他。

他應邀,仍然很平淡、很沉穩,沒有表現地受寵若驚。

“為什麼請我?”

他用著他慣有的低沉的聲音輕輕地問,但是她就是該死地能看出來,他的眼裏閃著火。

她又想冷笑了,“沒有什麼,感謝你半年來的幫助和包容,你知道,我不是個好員工,懶散、隨心所欲。總之,讓你費心,這頓飯該我請。”

她是從另一個分公司調過來的,半年而已,跟每個男人混的都像哥們。在之前的分公司,女多男少的環境裏,她卻過得相當低調,而如今,已經張揚地要死。

這一切,都歸功於……酒。

在這個部門裏,她喝酒的豪爽眾所皆知,卻沒有一個好酒量。

這晚,幾杯高度白酒下肚,她已微醺。

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身後的他間或地從她的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胳膊,穩住她的身形。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

她輕笑地睇了他一眼,“有車了不起?”

他莞爾,或許因為有好感,他對她額外寬容。

“那幫你打車?”

“打車還用你幫?”

人總是這樣,仗著被寵,分外囂張。

她聰明地抓死了他這個弱點,隻要不是太過分,她相信他總會讓著她。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個醉鬼。

他果然繼續輕笑,隻是抓住她胳膊的手,已不動聲色間搭在了她的後腰,看上去,仍是在穩住她的身形。

身體裏某些邪惡的分子突然興奮了,她很想看看,他有幾分膽量。

“領導,如果一個男人晚上不想回家,他一般會怎樣跟家裏說?”

他盯著她,眸色有些暗,借著昏黃的街燈和霓虹的閃耀,有些晦暗不明,“理由很多,最常用的,就是出差。”

嗬……

原來……是出差。

她想起了五點多的那個短信,心裏更抑鬱,某些已經計劃良久卻一直沒有行動的方案重新蹦到腦子裏。

她仰頭看著麵前鬥大的“Hotel”五個橘黃字母,突然抓住他的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