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
武文昭慢步走進房間,看著床上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臉上閃過不屑,“翎王不耐寂寞,連女人也不放過?”
奚炎依靠在大姐的身上,抬著眉毛看著他,咧嘴一笑眉眼彎彎,“大當家的在嫉妒?不然本王也抱抱你?”他能奚落她,她自然也不客氣反唇相譏。
幾步走到床前,武文昭微微垂眸看著他們倆,“你可以出去了。”掃了那大姐一眼,淡淡道。
大姐垂眸看了一眼奚炎依,隨後扶著她的肩膀抽身而出,將她在被子上放好,大姐轉身離開。
奚炎依靠在床上,懶洋洋的看著他,“大當家今兒回來的挺早,想好法子對付我了?”
武文昭一抖長袍,旋身坐在床邊,雙眸深沉,盯著奚炎依的臉,“看來翎王倒是挺滋潤,一個下人你都能俘虜,可見翎王功夫深淺。”確實會勾人,不論男女,皆能俘虜,這就是她的能力麼?
“嗯哼,如果這是誇獎,那麼謝謝。同時也要謝謝大當家的貼心,找個女人來服侍我,大當家的很人性化,也怪不得青龍寨能在大當家的手裏發揚光大。”
“不管發揚的有多光大,還不是被翎王輕易翻覆,手段高超的那個人是翎王才對。”說道青龍寨,武文昭的臉浮起陰沉,在青龍寨上他傾注了很多的精力和心血,被奚炎依毀於一旦,他每每思及皆會咬牙切齒。
奚炎依看他那模樣不禁更得意,慢吞吞的晃晃腦袋,“我承認,我的手段一般人及不上,不過如今我卻落到了大當家的手裏,您也該開心了吧?別整天耷拉著臉,好像誰欠你幾百萬一樣。”
“是啊,我現在很開心,因為,堂堂翎王身陷於此,想不開心都難。”伸手,捏住奚炎依的下巴,武文昭微微蹙眉看著她,好像在思量著什麼。
奚炎依也看著他,眨眨眼,光線的照射下,她的眸子分外清澈,好似泉水粼粼,“大當家又想發情?不過春天早就過了吧,您發情的時段是不是有點紊亂?看來您應該是內分泌失調!”
武文昭的下頜僵硬了下,捏著她下巴的手也微微用力,奚炎依皺眉,狗熊,勁兒真大!
另一隻手突然抬起,奚炎依眯眼,以為他要動用武力,卻不想他的手直接繞到她的腦後打散了她的發,順滑如水的發翩然落下,包裹住奚炎依的小臉,瞬間,強勢的稍帶些狡黠的臉多了幾分纖弱和柔美,那雙充滿詫異的眼眸清澈剔透,蒼白的膚色讓人不禁心生憐惜,武文昭也在瞬間愣住。
陽光滲透在房間內,兩個人坐在床邊,男人捏著女人的下巴,愣愣的看著她,女人詫異的回視著他,此情此景,強與弱的強烈對比卻又帶著無限美感。
“咳,本王美麼?”好半晌,奚炎依輕咳一聲,看著武文昭發愣的模樣小聲問道,看他那樣子,估摸著自己此時應該是挺好看,不禁臭美一下,自己的皮相還是蠻不錯的。
奚炎依出聲,武文昭也瞬間回神,鬆開捏著奚炎依下巴的手,他稍有些尷尬,“美!”這次武文昭倒是沒有嘲笑或奚落她,很誠實的回答,她確實很美。
奚炎依看著他,臉頰抽抽,“謝謝!”其實她心裏在暗自琢磨,盡管有點不自量力的嫌疑,但是她覺得,麵前的這位,可能是被自己的美色迷惑了。
站起身,武文昭看著別處,“沒人知道你在這裏,幫裏的人也不知道,除了那個下人,不過你別想著靠著她能逃出去,她全家都在巨斧幫,她也是幫裏的人,幫不到你!”語氣略顯淡漠的說完,武文昭便轉身離開,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奚炎依冷嗤一聲,一點後路不給她留,不過她還是覺得那個大姐是個突破口,她再努力努力,或許真的能幫到她。
本以為武文昭離開之後那大姐就能過來,誰知道一直到下午都沒見人,奚炎依靠在那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如此生活,倒真像是一頭豬,如果能多一點自由的話。
黑夜降臨,終於等到那大姐過來送飯了,看見她來,奚炎依樂不可支,雙眼亮晶晶的,瞅著她像是看到了親人。
屋子裏燈火很亮,奚炎依眨著眼睛看著大姐坐在床邊,看著她並不出色的長相以及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奚炎依故作擔心,“大姐,您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他們有虐待你?”
大姐微愣,隨後搖搖頭,垂斂眉目,遮住眼裏的情緒,舀起一勺粥,遞到奚炎依唇邊。
喝下粥,奚炎依繼續嘰裏咕嚕,“大姐,我今天一天都在等你過來陪我說話呢,我也難得有個女性朋友,真不錯,在這生命裏最後的日子能有你陪著,也老天垂憐了!”她想讓這大姐開口說話,可貌似這位大姐不太敢開口,除了第一天早上她來時說過那麼一句,就再也沒開過口,可能是武文昭給下令了吧,不許和自己說話,怕被自己騙了,哼,算武文昭狠,不過,奚炎依還是堅信,憑借著自己討喜的外表以及巧舌如簧的嘴,必定能打動她。
“大姐,我這身衣服穿了好幾天了,您今天給我換換衣服行不行?”眼看著沒話題,奚炎依又將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讓她看看自己可憐兮兮的模樣,一身衣服髒兮兮的,貌似還有異味,作為一個有著柔軟心腸的女人來說,看到她這個樣子,必定心生憐憫。
大姐果然抬頭,看著奚炎依散亂的頭發,還有髒兮兮的衣服,那軟綿綿的模樣,弱不禁風的,貌似真的很可憐。
奚炎依眨著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很可憐,可憐她吧可憐她吧,她現在就需要可憐。
大姐看著她幾秒,隨後垂下眼睛,點點頭,算是答應她給她換衣服。
奚炎依暗暗吐吐舌頭,怎麼還不說話,隻是點頭,看來武文昭對她沒少放狠話,不然她不能一直這樣子,一句話都不敢跟她說。
“大姐,不如你行行好,讓我洗個澡吧?”奚炎依看著她,還不說話麼?
大姐舀粥的手一僵,抬頭看著奚炎依,那雙稍顯淡漠的眼睛閃了閃,半晌搖搖頭,不同意。
奚炎依愕然,這樣都不說話?“大姐,我身上都有味兒了,你就讓我洗洗澡吧,死我也想死的幹淨點,不至於做了鬼還一身異味被其他的鬼嫌棄,那我多怨啊?您就受受累,讓我洗個澡吧?”說著說著,泫然欲泣,她這個可憐的女子,做鬼都做不消停麼?
大姐低著頭,深深地吸口氣,又閉了閉眼,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而後慢慢抬頭,那張臉依舊冷漠,對上奚炎依可憐的臉,勉強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奚炎依立即綻開一抹笑,心下卻歎氣,這樣都不說話,果真被嚇得不輕,不過自己身上應該有傷才對,那天和武文昭動手,她被武文昭摔了好幾次,這兩天躺在這裏,肩膀後背還有屁股都有點疼,肯定有傷,一會兒洗澡她就好好展示一下自己身上的傷,一定要讓她可憐自己,就算不會幫著她離開這裏,能弄到這個軟筋散的解藥也成。
喂奚炎依喝完粥,大姐起身走出去,奚炎依靠在床上眉眼彎彎的等著她回來,果然,不過一會兒她便回來了,而且拎著兩大桶熱水,看她拎著那兩桶水不費勁兒的模樣,奚炎依小小的震撼了下,這賊窩裏的女人果然不凡,極品就是極品,如此大的力氣,恐怕比她的力氣都要大。
靜靜地坐在床上瞧著大姐一趟一趟的,臉不紅氣不喘,當真無敵。
武文昭不知何時回來,走到屋子裏看著浴桶裏蕩漾著熱氣騰騰的水,就知道這裏接下來要幹嘛。
奚炎依挑眉看著他,“大當家的打算觀賞本王沐浴麼?”
武文昭輕哼了一聲,深沉的眼眸中倒映著奚炎依帶著挑釁的小臉,沒有說什麼,武文昭轉身離開,並沒有理會她。
奚炎依樂得他趕緊滾蛋,耽誤她和大姐拉關係!
很快的,浴桶裏填滿了水,大姐走過來看著奚炎依,淡漠的眼睛帶著一點無措。
奚炎依倒是很大方,眨巴著眼睛可愛的緊,“大姐,您好像得先把我的衣服脫了,然後再把我抱到浴桶裏,不勞煩您給我洗,就讓我泡泡就成。”
大姐看著奚炎依半晌,而後稍稍有些顫抖的伸出手,解開奚炎依的腰帶。
奚炎依看著她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起碼不是芊芊玉手,也應該線條很柔暢才對,這位大姐的手有點男性化,不過和她的身高一對比的話,這雙手也算合適。
悉悉索索脫衣的聲音,讓人不禁心生幾絲遐想,特別是此時窗外漆黑屋內燈火籠罩的情形,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看著那雙手解開自己的外袍,然後是中衣,奚炎依凝視著那雙手,怎麼都覺得那雙手有點顫抖,抬頭瞧了大姐的臉一眼,臉色依舊是蒼白的,看不到眼睛,但估計應該不是在害羞,但為啥手要顫抖?
“大姐,你很激動?”奚炎依開口,讓那大姐本就有點顫抖的手再次成功的巨顫一下。
看著她那模樣,奚炎依眼角有點抽搐,“其實你也沒啥害羞的,咱們都一樣,或許你以前沒伺候過女人吧?唉,都伺候男人了,你也夠可憐的。大姐,你一會兒輕一點啊,我身上有傷,被那個該死的土匪摔了數次,我身上好多地方都應該淤血腫了,我躺著的時候都疼得受不了,你一定要輕點啊!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男人習慣了風裏來雨裏去,但是身體怎麼說也是個女人,我也算是細皮嫩肉,你也是女人肯定了解的,受一點傷都會比男人疼上數倍,而且痊愈的也慢。不過隻怕我等不到痊愈就得去見閻王了,嗬嗬,但在見閻王之前能洗洗澡幹淨幹淨,我也感謝你,你真是個好心腸,一定會得好報的。”奚炎依嘰裏呱啦,說了一堆的好話可憐話,就想讓大姐開開金口,但貌似她沒啥反應,依舊雙手有點顫抖的在解她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