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攪的好事

在方逸的眼裏,奚炎依此時就是鐵甲軍的大敵,地位等同於東祠,盡管他不想看見奚炎依,奚炎依也不想看見他,但整個燕城就那麼大,還是有碰麵的時候,碰見了,無一例外的,氣氛頓時冷下來,感覺連風都冷颼颼的。

“方副將見到本王都不需要行禮的麼?看來鐵甲軍真是氣大勢大,唯我獨尊的連我這個皇帝碩王都要稱呼一聲皇叔的王爺都不放在眼裏!”奚炎依雙臂環胸,眉眼彎彎的看著方逸,她是最看不上方逸那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好似全天下就隻有他們鐵甲軍天下無敵一樣。

方逸麵色微變,但似乎在隱忍,“邊關吃緊,屬下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做些表麵上的事,還希望翎王諒解。鐵甲軍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不同於翎王和金衣營,閑適悠然!”雖然語氣故作尊敬,可是無處不透露出嘲諷不屑,如果不是真的有身份在這兒擺著,估計方逸很想給奚炎依直接來白眼,話都懶得和她說!

奚炎依麵不改色,“既然如此,那鐵甲軍就多多勞累吧,能者多勞嘛!對了,燕城北城牆那裏坍塌了,鐵甲軍也應該趕緊的去修整一下,鐵甲軍愛民愛君是出了名的,把燕城修建好,能夠更得人心,真是讚啊!”奚炎依像是嘮叨的大媽一樣,聽得方逸更加臉色不快!

“方副將趕緊忙去吧,耽誤了,可別歸咎到我們金衣營的身上來。”奚炎依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

方逸暗暗冷哼一聲,隨後側身躲過奚炎依離開,大步走開的模樣,好似趕緊逃離,不想與她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一般。

方逸離開後,奚炎依站在原地臉上的笑漸漸消失,最後重重的歎口氣,抬步離開!

“你又和方逸針鋒相對了?無事就不要和他麵對麵,碰見了也不用說那麼多,無視就可以了,說那麼多浪費腦子,閑的麼?”龍隱鋒像是萬事通,剛剛發生的事他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像是斥責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看著奚炎依的腦門,一字一句的說道。

奚炎依翻翻眼睛,轉身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慵懶的模樣,“算了,這事兒你管不了的,咱們說點別的吧!需要出燕城逛逛麼?這段日子我沒少在邊關晃悠,有的地方還蠻漂亮的,去不去?”

龍隱鋒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對於奚炎依沒有辦法,“行,走吧!”

豔陽高照,燕城這裏好天氣居多,除卻那天,似乎都沒有陰雲密布大雨飄零的時候!

那日的血腥之氣好似還參在空氣之間,倆人騎馬從城門走出來,踏過護城河,就到了那日廝殺的戰場,草葉上留有那日的斑斑血痕,還有那‘天坑瘟疫’遺留的的大坑,一切好似剛剛。

“那‘天坑瘟疫’是你的傑作,到哪裏弄來的蛇汁,據說自從徐翁去世後,蛇汁已經沒有了!”龍隱鋒對於奚炎依的‘天坑瘟疫’很是讚賞,盡管招式有些下作,但是能有膽量單槍匹馬又使出別人想不到的計策,而且在整個大齊來說還是比較上檔次的招式,很好!

奚炎依轉頭看著他,騎在馬上悠閑的前行,如同逛街一般,“金衣營的存貨,我偷出來的。蛇汁確實是沒有了,僅僅剩下一瓶而已,那日用了,這下子是真的沒有了!”

“偷出來的?鄒兆若是發現了,估計得急的團團轉!”龍隱鋒唇角上揚,那種不上檔次偷偷摸摸的事也隻有奚炎依能做得出來,打小就那樣,到現在一直沒變!

“管他呢,本來就是救命的玩意,不用擺在那裏供著有什麼用?不過還多虧了徐翁老前輩的蛇汁呢,不然這次哪能這麼萬幸,說不準燕城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被攻陷了!”

“可惜的是自從徐翁去世,蛇汁也就沒人能煉製的出來了!”龍隱鋒歎道,盡管金衣營與鐵甲軍矛盾重重,但是對於長老,以及他們所做過的貢獻是沒人能夠否認的。

“是啊,我們這一代的人好像能者太少,不似上一輩,盡是有能力的人,各有各的長處,並且將長處發揮到了極致!”這最讓人佩服!

“確實!”龍隱鋒讚同,其實對於鐵甲軍來說,能夠影響一代人的能者就隻有梅鎮東而已,而金衣營,則是無數,好多留在史冊以及名字傳遍江湖的人都是金衣營出身。

“這點也是你堂堂碩王承認的,看來,除了你,你們整個鐵甲軍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混蛋!”奚炎依不忘了在說話的間隙言語攻擊鐵甲軍,龍隱鋒不以為意,早就已經習慣了奚炎依無處不在的譏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