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膝下無子無女,故而視姐姐若己出,格外寵溺。
張玉郎十七歲淬骨成功後,便被嬸嬸步步逼迫,不得不搬到不遠處的老宅獨居。
他沒有影帝級演技和討嬸喜歡的容顏,自然不能像姐姐一樣,二十歲還寄養在叔叔家裏,沒人催婚,吃吃玩玩。
對此,張玉郎除了眼羨,別無他法。
如今衙役的差事,還是通過叔叔裙帶關係才當上.....本來是值得驕傲的事,多少人擠破頭都爭不到這個金飯碗。
但張玉郎卻愁眉苦臉。
迫於叔叔的壓力,他不得不順從安排,當了一個小衙差,心裏其實是有些看不上衙門裏那三瓜倆棗,每日還得起早貪黑奔忙。
一年前,他已經通過戒指,與索命門總舵聯絡上,並順利領走十七年安家俸祿...一筆數目巨大的錢財,足夠他揮霍好一段時間。
這些錢也是他敢於直麵嬸嬸緊逼,悍然決然搬到隔壁老宅的底氣。
整整一萬兩白銀。
但那已經是曆史了,一萬兩白銀,三個月前已經被姐姐揮霍一空。
截止他靈魂穿越而來時,兜裏隻有一兩二錢銀子。
這是全部家當。
張玉郎心頭發涼,停下思緒,鬱悶歎口氣:“唉,開局便是白板模式...”
如此艱難局麵....要是能早來三個月多好,至少還能繼承一大筆錢財。”
大夏不屬於古時任何一個時代,約莫相當於唐宋時的狀態,君即是天,王權之下皆螻蟻,人權,那是什麼東西?
沒錢沒地位的窮人,在長安城這漫長冬天,酷寒惡劣氣候中,甚是難捱,屢屢有人凍死於路旁。
冬天對於窮人來說,都不亞於一場劫難,捱不過去就會涼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同樣適用於這個時代。
一兩二錢銀子,要捱到下個月發俸...還有整整二十天,以他的飯量...
如此恐怖一幕,張玉郎一陣森冷湧上,頓時頭皮發麻。
“龍玉佩,還把我帶回去罷?”
房間裏響起張玉郎試探性的求救聲。
龍玉佩沒有反應。
張玉郎神色殷切,帶著期望喊道:“空間爸爸...係統爺爺....我會餓死在這裏的,救命啊。”
四下寂靜無聲。無人搭理他。
龍玉佩,空間,係統全都沒有反應。
張玉郎頓時心若死灰。
這意味著以他目前一兩二錢的總資產,最多隻能堅持三天,之後就會錢盡糧絕,身無分文,倉無粒米,以他的飯量,應該會活活餓死在寒冬夜裏。
不是應該,是肯定!
到那時,他壯碩的身軀會餓得皮包骨頭,帥氣耐看的容顏,會形若枯槁,眼窩深陷,慘不忍睹。
如此情景,想想就不寒而栗!
當初從嬸嬸家搬出來時,仗著手握一萬銀兩,曾立在門外以手指天,信誓旦旦撂下狠話:
“我張玉郎就算是餓死,也絕不再踏進你家大門一步!”
鐵骨錚錚張玉郎,餓死不吃叔家糧。
想到這,他心下一涼。
不做不死,現在完全沒有退路了。
剛穿越時的美好憧憬,此刻已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滿心焦慮和無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