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
而且黑衣女子上來就問,想死還是想活...差點沒把他嚇死,心下完全提不起一點反抗心思。
“滄啷”一聲,寶劍前移,架在張玉郎脖子上,黑衣女子淡淡說道:
“嗬...長安府尹?算他今夜命大,若不是有百十個護衛緊緊守在一旁,這會我已經取下他項上人頭...咳...咳...”
女子說著,突然噴一口血,收劍跪地,胸口起伏不止。
她聲音極為動聽,言語間透露出刺殺府尹未遂的意思。
殺誰都沒關係,隻要不是殺我就成!
張玉郎心下一鬆,膽氣壯了幾分,自來熟道:“原來是自己人,姑娘你早說嘛,嚇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
“實不相瞞,在下也是一名刺客,明裏是一名小衙差,暗裏也身負著刺殺府尹的重任,急切間下不去手,正為此事煩惱...姑娘,我扶你上床...歇息一會。”
“別過來!”黑衣女子急忙掙紮起身,以劍抵住張玉郎胸口,往遠處推著,又急急喘息幾口。
即使強弩之末,她也有把握,隨手料理了張玉郎。
昏黃火光,映在她眉目如畫的臉上。挺翹胸襟處,有血跡不停滲出,黑衣都染紅一片。
她望著張玉郎說道:“今晚暫借你房間療傷。你莫要輕舉妄動,淬骨巔峰...在我眼裏猶如螻蟻一般,彈指間可滅。”
不動就不動,你大你說了算!
張玉郎暗暗瞄一眼黑衣女子發育良好的地方,腹誹不止。
唯一溫暖的床和房都給你,那我睡哪...張玉郎心下不忿,臉上卻湧現恭敬神色,聲音輕柔說道:“姑娘你好好養傷,我去另一間廂房。”
“不許去,你就在此地將就一夜。”黑衣女子神色急切,揮劍示意,聲色俱厲。
萬一你偷偷跑去告密怎麼辦?
張玉郎無奈,迫於她淫威,隻好取來一床被褥墊在地上,背身盤膝而坐。
讓出案台讓出床,給她包紮傷口。
心裏那一絲懼意,頓時消失無蹤。
身後傳來“刺拉”一聲,黑衣女子衣服被撕開,悉悉索索聲不止。
他正要回頭,卻聽那女子急道:“敢回頭我殺了你!”
張玉郎頓時僵住脖頸,不敢再動。
“你是索命門徒?幾代弟子?”黑衣女子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挑起話頭。
言語間平平淡淡,不夾雜任何感情。
“三十七代普通弟子,姑娘你呢?”
那女子冷冷說道:“我不是索命門徒!”停了停又道:“好了,你轉過來吧。”
包紮傷口的速度好快,動作熟練的令人心疼..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可惜那一對...小白兔了。
張玉郎轉過頭,借著燭火光亮,默默打量著黑衣女子。
一身黑衣扔於一旁,她圍在被窩中,舉被緊裹,遮住胸口,俏顏怒目嗔怒。
兩個人靜靜凝望,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僵。
房間裏,隻聽張玉郎的吸氣聲,不聞女子絲毫氣息。
他隻是淬骨境,還不能呼吸悠長無聲,閉氣凝神鎖精。
黑衣女子沒有呼吸聲,根據武道境界推算,她起碼絕凡境以上,因為絕凡境的姐姐張玉顏,平時呼吸有聲。
自從搬出叔叔家之後,張玉郎還從未在黑暗夜裏,與一個極品美女共處一室。
他大咧咧安坐在冰冷地麵,美女躺在他溫暖的床上,而且美女身上幾乎沒有衣裳...上衣被她自個撕爛,扔在一旁。
塌上還放著一把寶劍,鋒利異常,閃著寒光。
房中殺機凜然,曖昧非常,黑衣美女赤身隔著被子,與張玉郎默默相望。
氣氛有些詭異。
偏在這種氣氛之下,張玉郎卻覺得熱血沸騰,呼吸有些急促,倔強仰起了頭...和腦袋。
以免鼻血竄出來。
那女子似乎有些疲累,閉上眼,靠著床頭,安靜下來。似乎已經睡著。
張玉郎體內熱血緩緩退去,困意再度湧來,磕著腦袋,昏昏欲睡。
良久,忽聽那女子輕聲道:“幾時了?”
張玉郎撐著沉重眼皮,脫口而出:“12點45...呃,子時七刻。”
在異世的時候,每到夜裏十二點四十五分,他都會準時打瞌睡。哪怕正在和女友鼓掌,或是看精彩節目,也會突然睡過去,人事不省。
日日如此,雷打不改,生物鍾穩定的猶如莫得感情的機器。
雖然這個世界以半盞茶為最小計時單位,沒有分秒。
但他仍然知道此時此刻,精確到分秒。
是夜,屋外大雪紛飛,房裏兩個陌生男女瞪著眼,較著勁,漸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