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曉,雪未止,廂房之中。
一日間,發生許多事情。
得脫牢獄死劫,歪打正著解訣溫飽,從白玉骨中得到秘籍,天降美女到房裏。
張玉郎枕著雙手,沉下思緒,思考著關於命運與前途的問題。
他能感覺到,腦袋中有兩團記憶,涇渭分明,大小不同。
小的一團猶如米粒,裏麵內容單一,不是練武練體,便是與姐姐嬉戲...畫麵,略微有些少兒不宜...這團記憶是身體前任的。
大的一團猶如雞蛋,裏麵內容浩瀚,文史生外數理化七科齊全,唯獨沒有武體...這團是現任張玉郎的。
張玉郎清楚記得如何來到此地,祖傳玉佩見血發飆,帶著他靈魂私奔。
撇下他二十八歲的身體跑路了...
他本名張青辭,打小就暈血,活到二十八歲都沒破過皮,祖傳玉佩一直掛在脖頸間,雙方相安無事。
女朋友是富二代,有錢也任性,平板更顏控。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停車場外,她第一眼,就相中了還是寶藏男孩的張青辭,第二麵傾心喜歡,索要聯係三連方式...電話...單位...住址。第三麵便提出交個朋友...
在經曆了...有錢有顏但平胸我不喜歡...看在你主動的份上我勉為其難...不是我意誌不堅...實在是無法拒絕這萬惡的金錢...等一係列心裏轉變。
第四次見麵,他便順水推進,將兩人變成碰友...
靠著土豪女朋友力挺,張青辭從單位辭職,開了家小公司,事業整日整日往上...兩人好事將近。
誰料想新婚之時,節目過於精彩,張玉郎一時不察,鼻血橫流,淌入龍玉佩上。
玉佩見血發飆,白光一閃,張青辭成了張玉郎,帥氣相貌依舊,年齡少了十年,資產百萬縮水到一兩二錢。
從有為青年即將走上人生巔峰...忽然成為小衙差一白二窮。
一度令他氣憤填膺!
女朋友除了沒胸,其他方麵都是頂尖,高個長腿,年輕貌美,可甜可禦,萬般姿態雖不懂,但願意學...
那日子當真是美妙無比,想想都口水三尺。
但這一切已經離他而去。
瞥一眼身側,紅著眼眶發著呆,胸口滲出血色的雲飛煙,張玉郎暗暗懊惱:
開個玩笑都哭哭滴滴幾個時辰。
我要這大夏姑娘有何用?
要麼是武功高強惹不起,捅了便是馬蜂窩...一窩蜂緊追不舍。
再不便是養在深閨,長相全靠媒婆...一張嘴。
大夏姑娘像極了八十年代的浦東,距離成為世界明珠,還要努力開發二十年。
任重且道遠。
相比那些親一口便紅著臉傻傻樂嗬好幾天的妹子,他更喜歡那些眼神對一次點,心中便已對話千言的熟女。
連古人都說過:苗條熟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搶破了頭,手慢必無,手快不一定有。
“唉.”“啪!”
他長歎一記,一掌拍在牆麵,發出清脆響聲。
雲飛煙嚇得一跳,急急掙紮著,起身欲走。
張玉郎連忙扶住她雙肩,按了回去,眼神真誠說道:“你受了傷,我看過了,是大力金剛指,胸口幾乎被貫穿,且莫輕動,以免強勢加重。”
“好在傷口在中間,否則怕是...悲劇了。”
“我隻是忽而想起一些慘淡往事,心下不忿,有感而發,並不是針對你,”
“按照府衙慣例,府尹遇刺,城門至少要封鎖七天,你就在此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去買幾個肉饅頭...回來喂狗。”
待他幾口氣說完,雲飛煙早已玉顏染紅,扯被蒙麵,聲音如蚊子般響起:“喂狗?”
難道不是給她吃?
張玉郎兩手一攤,神色無奈道:“不以肉饅頭引狗來,又如何能吃到狗肉?你有傷在身,而狗肉大補。但我囊中羞澀...”
話未說完,被窩突兀掀起一角,一隻白玉皓腕伸出,芊芊玉手中捏著一張銀票。
大夏錢莊一千兩本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