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西麵曹仁大軍在故市遭遇蔣奇大軍截殺,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倒死傷慘重。曹仁、徐晃、張遼奮力衝殺,依舊不敵蔣奇大軍。蔣奇力戰張遼,難分高下。眼見占不到便宜,曹仁急得殺紅了眼,誓死不退。
三處戰鬥都進入白熱化,難分高下。待天色大亮,張郃、高覽率軍兩萬急攻曹軍大營。荀攸、曹洪守營,紛紛下令死守。張郃鏖戰幾個時辰,始終沒能攻入曹軍營寨。
眼見日上三竿,曹操心焦如焚。突然護衛來報,朱靈、路招大軍被韓猛數千輕騎兵擊潰,韓猛正率軍撲向烏巢。曹操拔劍怒斬傳信兵,疾呼道:“袁紹的援軍已經被我軍擊潰,眾將迅速攻入烏巢,第一個攻入營寨者賞千金,封列侯!”曹軍奮勇殺敵,淳於瓊下令死守,誓死不退半步。曹操氣得破口大罵,這時護衛再報:“啟稟將軍,韓猛上千人馬正突襲我軍後部!”曹操再次怒斬傳令兵,命曹休、許褚領親衛兵抵擋韓猛大軍。
曹休、許褚得令,一起領著數百親衛兵阻攔韓猛大軍,許褚身先士卒,直奔韓猛,二十回合斬殺韓猛。乘勢衝殺,接著不到二十回合斬殺呂威璜,擋住韓猛輕騎兵。曹操趁機猛攻,在正午之前衝入營寨,斬殺五千,俘虜兩千,大敗淳於瓊大軍。
曹操立刻下令縱火焚燒十幾萬石軍糧,接著回軍大敗韓猛所部騎兵。見俘虜太多,曹操笑道:“把這些俘虜的鼻子全部割了!”於是連淳於瓊在內所有人的鼻子全被割掉,頓時慘叫聲連連。曹操又派人把這些鼻子連同拉糧車的牛舌頭一同送往袁紹大營,以震懾袁紹。接著命人把淳於瓊押到跟前,笑問:“當初咱們一起位列西園八校尉,多年不見,賢兄你混得好慘啊,這是什麼緣故呢?是跟錯了主子,還是豬油蒙了心?”
淳於瓊怒不可遏,“五十裏外就是主公大營,他不肯派大軍援救,我有什麼辦法?他如此處事,怎麼能不敗?你今日取勝不過是天意,即便不是你,換成別人也能取勝。如果你來守烏巢,我率軍夜襲,一樣能勝,你有什麼可炫耀的?”曹操大笑,欣然點頭道:“說得好,你有這樣的認識,足見我沒有看錯你。念在以往交情,我饒你一命。”許攸趁機阻止:“明公,你今日不殺他,他日難保他不會反你!你把他鼻子割掉了,他每日照鏡子都會痛恨那個割掉他鼻子的人。”曹操背脊一涼,當即命人斬殺淳於瓊。
見敗報傳來,袁紹大怒,便要親自領兵攻殺。監軍沮授急忙勸諫:“主公不可,眼下烏巢軍糧被劫,咱們士氣大挫。趁軍糧被劫的消息沒有傳出,迅速撤軍,才是上策。咱們還有四萬大軍,加上青州方向的三萬大軍,合計七萬大軍。隻要平安退回黃河以北,待軍糧齊備,再揮師南下不遲。否則繼續耽誤下去,一旦軍糧被劫的消息泄露,軍心立刻大亂!”
別駕荀諶也附和道:“監軍說的沒錯,曹操雖然焚燒了軍糧,可曹軍糧草依然短缺,且兵力損失慘重。主公請想,曹操三路出擊,西路大敗,東路也大敗,唯獨烏巢大勝。不過烏巢鏖戰,從早晨持續到中午,曹軍必定損失慘重。我料官渡兵馬不會超過三萬,而咱們有七萬大軍,袁強曹弱局麵並沒有改變。隻要咱們迅速撤軍,保全這七萬大軍,勝負未可知啊!”
主薄郭圖害怕袁紹秋後算賬,趁機進讒言:“主公,烏巢守軍從早晨守到中午,而張郃二人卻一直沒能拿下虛弱的曹軍主營,由此可見,張郃二人根本沒有盡全力攻打曹營。之前張郃就一直反對攻打曹營,這次必定是有意想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故意耽誤戰機,造成我軍大敗!”沮授冷笑道:“主薄巧舌如簧,明明是自己的錯,卻推卸責任,這是大丈夫所為嗎?”袁紹心煩意亂,立刻下令撤軍。
不久烏巢戰敗的消息傳來,張郃火冒三丈,痛恨不已。接著聽聞郭圖向袁紹進讒言,更是氣得破口咒罵。與高覽商議一番,於是率軍降了曹軍。曹洪擔心張郃是假降,不肯接納。尚書荀攸急忙勸諫:“將軍不可,袁軍烏巢大敗的消息已經傳開,這個時候張郃來降是明智之舉,有什麼可懷疑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了張郃的一萬多兵馬,咱們實力大增,立刻便可以揮軍攻殺袁紹。”曹洪欣然點頭,急忙接納張郃等人,曹軍勢力陡然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