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一定是外地來的吧?今晚可要嚐嚐奴家的手藝?”
手藝?咱對手藝活可不感興趣。
修無缺不作回應,感受著緊貼的嬌柔,走入了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的正廳。
他尋了個角落坐下,然後擺手退下了為他引路的嫵媚女子。
拍了拍身上劣質脂粉的氣味,他虛著眼眸,緩緩打量起廳中的各色人士。
衣著錦繡的富貴商賈,折扇輕舞的風流俊才,五大三粗的綠林好漢。
更多是衣著樸素的普通男人,一兩個月興許也就能來這麼一次。
這種三教九流彙集的地方,正是尋找線索的最佳地點!
“喲,這不是賈老爺嗎?不用守著家裏的黃臉婆了?”
一陣帶著玩味的喊聲傳了出來,隻見那人眯著狹長的眼睛,露出了久經煙槍熏陶的黃黑牙齒。
而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一同投向了門口。
那裏,走進來了一位滿臉富態,渾圓的肚子仿佛要撐破衣物的中年男子。
他臉上泛著止不住的油光,手上的佛珠同樣奪目,黑亮黑亮的,一聽到調侃,就立即瞪了過去。
但在看清對方的麵容後,又立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王老板,你是知道兄弟我的難處的,何必這般調侃。”
“哈哈!”
王老板嘬了口煙槍,幹皺的麵容在濃煙下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為兄這就給你陪個不是,今晚的新雛,就讓給兄弟你了!”
“哦?今晚有雛兒!?”賈明富心頭的慍氣煙消雲散,快步走到了王老板身旁。
“王兄你真是慷慨啊。”
他抬起手拱了拱,臉上滿是真誠。
王老板嘿嘿一笑,坐回了位置上:“要不是念著你在山上守了幾個月的黃臉婆,我還真不舍得讓給你。”
“唉。”賈明富搖頭一歎,想起這幾個月在千禪寺度過的日子,隻覺得腰又在隱隱作痛。
今夜,多半會力不從心啊...
但身為男人,對某種行為總是有著莫名的渴望。
尤其是像他這樣上了年紀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年輕緊致的小姑娘。
他緩緩坐下,錘了錘自己的腰杆,如黑曜石一般的佛珠在指尖翻轉,散發著氤氳的光芒。
“這一趟真不容易啊。”
“老弟我在千禪寺住了三個多月,每日虔誠誦經,吃齋念佛。”
“到了夜裏,還要操勞不止,用心耕耘。”
“終於,得佛祖保佑,內人順利懷上了!”
“恭喜恭喜。”王老板誠心地拱了拱手,早在看到賈明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個大概。
畢竟千禪寺的奇妙,已經被驗證過無數次了。
雖然不能生死人而肉白骨,但在求子這方麵,卻是有求必應的。
隻是稍微有些特殊的是,凡是求子,夫妻二人就必須住在千禪寺裏,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獲得佛力的加持,達成心願。
“賈老弟你不容易啊,來,為兄敬你一杯!”
兩人舉杯暢飲,他們身為千禪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彼此非常熟知。
王老板知道,從前賈明富是不信佛的。
但眼看著即將年過半百,身下還不曾有過一兒半女,他是真的急了。